是问朕,讨厌不讨厌你,恨你不恨你。阿昭姐和朕说了,她只喜爱你,若你懦弱不愿接受她,她就留下兵符带我游山玩水。rdquo;
梁榆像是很难过的样子,又轻松地吐了一口气,你从来就比朕勇敢。rdquo;
赵恪予庆幸过后还未开口,梁榆就续上原先的问题:你大概也被庆安侯骗过了,他去御书房禀事与一名宫女在一炷香内对视了三次,朕闲着无聊数的。rdquo;
看见赵恪予略诧异地神情,他语气幸灾乐祸:你果然被庆安侯那个老狐狸骗过了。rdquo;
还有这个吏部侍郎,你打了叉是不是因为有次荣王罢免尚书是他附议了?rdquo;梁榆指着吏部侍郎的名字,他是沈太医的独子 ,只是外人不知晓而已。rdquo;
沈太医是被荣王设计害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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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余生都给你*11
荣王府内从昨日起就气氛诡异地安静,像是内里早已汹涌躁动,每个人都踮着脚尖走路,面色惶恐,生怕一不小心惹了主家的怒气。
这种感觉在在朝云公主的院子里尤甚。
丫鬟们进进出出将砸碎的花瓶瓷器换去,话音声极轻,平日最懒惫的洒水丫鬟也手脚麻利起来,嬷嬷们也不敢躲在门角闲磕。风一吹,传来得最清晰的是微弱的蝉鸣声和朝云公主的训斥声。
荣王妃耐着性子安抚女儿,将甚至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丫鬟遣下去,拍了拍她的背:你放心,外面那些人不敢说什么的。你父王地位摆在那,你就只管安心做你的公主。rdquo;
朝云当然知道不会有人愿意冒险传出去,但这已经成了一个举众皆知的秘密,表面上依旧会有人对她亲亲热热恭恭敬敬,私底下却什么腌臜话都会有。
她忍着几乎压抑不住的烦躁,拂去荣王妃的手,转身扑在榻上,声音闷闷的从里面传出来:母亲先走吧,女儿想一个人静静。rdquo;
荣王妃叹了一口气,出了门转头怨起作怪的许氏,她侧身问嬷嬷:许氏后头没什么大家?rdquo;
嬷嬷自然懂荣王妃的意思,许氏在赵府不受宠爱,出身小门小户,王妃娘娘大可不必顾忌。rdquo;
既然这样还敢在荣王府大摇大摆作些这样的幺蛾子,她冷笑了一声,去看看许氏的情况,务必给个教训才是。rdquo;
嬷嬷应了是,随着荣王妃往前院而去。
去前院自然是要找荣王的,昨日那一场大乌龙,若是荣王从头至尾没有说过话,那完全可以当做后宅小事。偏偏他提起了兵符,就算位高权重,那也不能轻易草草了事。
荣王当然懊恼极了自己的心急,不该一时得意忘形就口快下了决断。他坐在书房里听下属的禀告,心不在焉地回想当时场景,越发恼怒孟仪昭的不识好歹。
直到听下属说到皇上去了赵府时,他才猛然惊醒起身,厉声问下面的人:他去赵府?见了谁,待了多久?rdquo;
皇上是打着看赵六少夫人的旗号去的,那边的人也说看见六少夫人去往了前院见了他。只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出去时皇上神情沮丧,还似乎哭过。rdquo;
他略略放下心来,又实在多疑,更何况孟仪昭并不像他曾经想的蠢笨无脑。荣王慢慢坐下来,赵桓予前几日传了信来?找来我看看。rdquo;
荣王妃到时恰是他看赵桓予早先递来的信的时候,她见原本一直阴沉着脸的荣王似乎有所好转,满是戾气的眼睛里出人意料地有丝丝笑意。
她迎过去,替他倒了一杯茶置凉,走去他身后为他捏肩,才温柔开口:王爷想到什么好主意了?rdquo;
荣王放下信,伸手搭上她的手背:赵桓予似乎未进仕途?rdquo;
王爷说的是赵三公子吗?rdquo;荣王妃想了想:似乎是长房独大,赵二老爷不让他乘荫庇或是去科举,为此赵三公子与其父亲关系极其不好。rdquo;
荣王满意地笑起来,怎么能压制一只想要成长的鹰呢?压得越厉害,届时只会飞得更高反噬地越厉害。rdquo;
只是这赵桓予似乎与长房关系不错。rdquo;荣王妃不太乐观,王爷想要弃了大公子去培养三公子?rdquo;
荣王哈哈大笑,你不懂身为一个大丈夫的权势欲,能屈能伸而已,哪有人是真的赤子之心?rdquo;
这样听来似乎很有道理,荣王妃不再反驳,也不再问些多余的事。妇人轻易不涉政事,否则她也不会把王妃这个位置做得这么稳了。
荣王妃走后,他就立刻将梁绰唤来书房,将自己的设想与嫡子商议。
梁绰想起那天和孟仪昭并排出府的赵桓予,摇了摇头,父王,赵桓予才识并不杰出。rdquo;
荣王不以为意,本王看上的不是他的才干,而是他姓赵,是除去赵恪予最出头的赵家人,只差了一个出身而已,本王偏不信他能岿然不动。rdquo;
梁绰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而是开口问他:父王是想要拿兵符?rdquo;
何止是拿兵符。赵家长房总让我太不安心,不如弃车保帅。rdquo;
大概是荣王的神情太过自信,也或许是梁绰总反反复复想起那个人,他竟然也笑了笑,盲目跟从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