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奚递给他,然后开口问:李梵为什么那么开心?rdquo;
她的头发丝软顺滑,程与歌有点费劲地扎好,看了小半会拍了一下她的头顶,语气似乎咬牙切齿:迟早让你知道。rdquo;
易奚看了看说不出话来的李梵,晃着头睨了半天,才哦了一声回头做作业。
系统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宿主装纯,然后停了一会,提醒徐宝珠:何甜有动作了,你有什么打算吗?rdquo;
徐宝珠不说话,她在一个错误选项后面打了个重重的叉以作标记,仿佛沉浸题海。
下午轮到易奚和李梵以及前面两位同学值日。擦黑板扫地拖地以及倒垃圾都被程与歌喊人解决了,只是每周一次的黑板报恰好轮到今天画。
易奚后退几步看干干净净的黑板,犹豫了一会转头走向抱着篮球站在门框边等她的程与歌,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先去打篮球吧?我画完黑板报下去找你。rdquo;
程与歌正无聊,但黑板报这种事他喊的人还真做不来,于是看了一眼里面,差不多都完成了才勉强点头,我就在最近的篮球场玩,你弄好了打电话给我,没通就去那找我。rdquo;
见她嗯了一声,乖巧的样子惹人喜爱极了。于是稍微弓着腰迅速捏了她的一下耳朵,半小时还没好我就上来找你了?rdquo;
易奚朝他弯了弯眼睛,到时候我去看你打球怎么样?rdquo;
当然好了,程与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扣住旁边经过的矮个子走出去,前两天不是有个学生会的说打场友谊赛吗?约来!rdquo;
被擦得锃亮的地板倒映出他的长长的身影,外面的夕阳红彤彤的,有种热情燃烧的炽热美。
易奚不会画画,但徐宝珠会。她本身是美术生出身,半生富足不知世事,开了个小画廊喜欢逛颜料店,直到后来何甜的出现。
她凝着眼眸沾了点颜料在黑板上晕色,细细的手腕在黑板面前格外的纤弱。另外两名同学画出框架加横线写字,标题由李梵写,她的字风流张扬,一笔成型,非常有力而且行云流水,易奚看着啧啧称赞。
差不多完成了后,李梵终于放下笔揉了揉手腕,笑着拍了两下易奚的肩膀:姐们,你可是第一个使唤我做事的。rdquo;
易奚惊讶地啊了一声。
我还从来没写过黑板报呢。rdquo;她看着上面的字,妩媚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丝怀念的意味,明天记得带果冻给我,香橙味的,别忘了哈!rdquo;
易奚笑着点点头,虽然她也不知道明天她还能不能如约履诺。
和其他人告别了之后,由最后一个出去的易奚锁门。她转着钥匙圈慢悠悠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轻轻往左拧一下,再拧一下。
成功地等到了从后边扣着她脖子往后拉的人。易奚抬头,就看见何甜站在一边甜甜地笑着,眼睛弯成月牙儿,无害而单纯的样子。
徐宝珠面色淡淡,感觉到后面的人显然不敢太用力让她反抗激烈,于是慢吞吞开口:第一次没效果又来第二次了呀?你怎么这次就敢露脸了?rdquo;
没有预想的效果,何甜是非常惊讶的,但还是压下了脸色,她眼神阴沉了点,和那人使了眼色。
她被拖到附近的材料室里锁上,里面有即将进行的入学考试以及高三测评的试卷题目和答案被撕开密封档案袋散落了一地,白花花的纸张铺在办公桌上,地板上门缝里。
徐宝珠倒是明白了她的手段。
她原本以为是来一场校园暴力或者校外惨案的,没想到何甜果然不只是一般的高中生。她想毁掉的是易奚十多年来的形象,利用舆论从精神源头施暴,可谓一击致命的手段了。
档案室被窃,在现场的她绝对逃不了嫌疑。也许何甜在外面还做了什么,她想想,也许把答案贴在公示栏上?
反正总不过是一个劝退处理,最轻也要处分登记加上全校检讨了。
何甜慢吞吞走过来蹲在她的面前,嘴角大大地弯起,显得她那张原本寡淡的脸变得清丽了许多。她的身高比易奚略矮,蹲下来就和坐着的她齐平了,两人眼神对视着。
你一点也不像个高中生,为什么呢?rdquo;她脸色慢慢冷厉起来,你是谁?rdquo;
易奚看着她拙劣地掩饰着自己恶劣的脸色,抿出的小梨涡在嘴角两边像两个小小的碗一样,盛满了蜜,托你的福啊hellip;hellip;rdquo;
何甜不解地看着她,好整以暇等她接下来的话。
你那天晚上不是骗我们菜馆外面有人打架吗?rdquo;她问。
何甜不回答。
你说是不是?rdquo;
何甜嗤笑了一声,是又怎么样,也是我把程与歌和林确引出去,然后雇人把你绑去了秀峰山。你还能当证据告我?rdquo;
当然不行啊。rdquo;易奚鼓了鼓嘴,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我的手机被你給拿了,录个音都不行。rdquo;
何甜笑得更放肆了,她晃了晃头,在秀峰山上吹一晚上的冷风,难不难受?今晚再感受一下怎么样?rdquo;
易奚没说话,看着她把空调温度调成了16的最低温度,然后转了一圈档案室,所以,这又和你说的托我的福有什么关系?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