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公干的齐放端坐在凤辇上被抬到皇帝寝殿,停辇下地,掸了掸衣摆,跨进殿槛。
四散在殿中的十来号太监宫女忙放下手头的活,集合排好队,弯腰施礼,问候帝君万福金安。
齐放挥一挥衣袖遣散他们,只留下刘灯在跟前问话:“皇上和大臣们议事回来了吗?”
刘灯弯腰看着地面道:“禀帝君,皇上回来了。”
齐放暗喜,余光扫视外殿却不见那人,心知她必窝在内殿。
倒不急着去寻她,又多盘问了刘灯几句:“皇上用过晚膳了吗?”他问话的方式向来温和,却是那种听不出任何情绪和含义的温和,让人从心底生出寒意。
刘灯小心应答道:“还没。”头顶陡然降下一道威压,吓得忙不迭解释,“皇上回来说太累了,要小憩片刻,还将奴才们都遣出内殿,许是怕被奴才们的走动声吵到。”说完大气不敢喘一口。
“本君知道了,你退下吧。”
刘灯绷紧的皮肉稍稍一松,小心翼翼退出帝君的视力范围。
如果让他知道帝君依然没有放弃要寻机宰了他的念头,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注:太监虽然被切了小鸡鸡,却是可以小便的。
齐放温柔地笑哼:“呵,脑子多用一会儿就喊累。”
他回宫路上碰到几个开完会正要出宫的同僚,已经从他们七嘴八舌对皇帝的称赞中得知她今天在朝廷的骨干分子面前出足了风头。
踱步寻她而去。
进了内殿却闻到一股不同于铜炉内焚烧的熏香的味道,神色一凌,几个大步冲到龙床前一把扯开床帐,恶狠狠瞪住眼皮下糜烂荒唐的一幕,恨不能生吃了龙床上胡七八搞的两人。
一把将她从不干不净的某处拉起来,单臂抱住柔若无骨的柳腰紧密贴在自己的胸前,死盯着她与妖猫鬼混后迷醉娇媚的脸蛋:“皇上开了一天会,竟还有精力行云播雨,就不怕叫喊的时候被奴才们听了去!”
偷吃被抓到,梵花撅起嘴,窘迫而讨好地向他亲去。
齐放撇开脸,让她的吻落在自己的侧脸上:“皇上的嘴是脏的,别碰为夫!”
遥爷翻身侧卧,支着脑袋抓起一簇头发在指间兜兜转转地把玩,用一种邪肆而漫不经心的语调道:“呸,老子的屁眼可比你的嘴巴干净多了。”
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帝君哪听得这等粗鄙不堪的话,黑着脸拍了梵花的屁股一巴掌,听声音是真动气了!
“嘶!”梵花疼得收腹提臀,不敢在丈夫气头上讲一句话,双眸委屈巴巴。
遥爷一骨碌盘坐起来:“喂,要杀要剐冲老子来,你再对她动粗一下老子砍了你的双手。”
齐放回呛:“你再不分场合地点地引诱她胡搞,本君打的还是她。”坐下来,让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掌心盖上打她的部位揉搓。
“我们开搞前我施法了,就算在床上杀猪外面的人都听不到!”蹭到她的臀边挥开齐放的手,心疼地给她呼呼。
开搞……又一个不能入帝君法耳的粗鄙词汇,遂端起好为人师的架子批评他道:“出口成脏,您老两百多岁的年纪都白长了。”
遥爷翻身后脑勺枕着南皇的屁股,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转脚:“干你屁事,老子怎么舒服怎么说话。”
必须承认,遥爷最大的优点就是毫无一点帝君身上的偶像包袱。
“本君懒得对猫弹琴。”从怀中掏出一方雪白麻纱的帕子,一面温柔清理起妻子一团狼藉的阴丘,一面同她说话,“为夫听说皇上今天在宣政殿的大臣们前面大出风头呢。”
梵花下巴支着他的大腿,翻个白眼:“害,别提了,朕小露一手多说几个利国利民的建设性建议,他们就怀疑朕是剽窃你的创意,从门缝里看朕!”
“呵,那真是委屈皇上了。”
“那可不,哼!”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
“为夫相信一切都是皇上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真哒!”梵花硬从遥爷大头的压制下翻了个身,改为枕着丈夫的大腿,仰望他的双眸亮晶晶的。
齐放食指当空一点她的额头:“因为皇上在第九十一章就说过自己有在思考怎么收拾四王叛乱惹下的烂摊子呀。”
梵花喜滋滋地贼笑,嗔怪道:“真是的,朕说的话你记那么清楚干吗?显得朕在你心中很重要似的。”
齐放深沉看着腿上的她,但笑不语。
夫妻俩在眉来眼去中向对方传递着爱意,这种感觉实在令人幸福。
无奈床上还有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大电灯泡在源源不断地散发“老子不爽被无视”的气场,两人的眉目传情只能点到即止。
齐放扶起妻子单臂搂住,托起一只酥乳低头含住,牙尖轻轻咬着乳头,舌头绕着乳晕打转。
须臾,逼着自己吐出来:“皇上的体力被遥爷榨了个七七八八,为夫才不拾人牙慧,(戳戳她的肚皮)待皇上吃过晚膳重振龙威,为夫再与皇上大战三百回合!”
南皇不知死活道:“朕接下你的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