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难得听他说这样的话:“是吗?那你以后对我好一点吧。”
白星河不反驳,大约是默认了。谢深顿时心痒,趁白星河还没走开,凑过去亲了一下脸颊。
“你干嘛?”白星河像是突然惊醒,“这是偷袭!”
“你可以偷回来。”
“……才不要。”说着他咻地跑得没影了。
白星河心跳得快蹦出来,他怀疑卷毛的一部分被他吸收了。
卷毛is everywhere!
嚯,这也太吓人了。
他打了盘游戏压压惊,照常吃喝睡觉。
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白星河一骨碌爬起来,第一反应是拿起手机看监控。
今天卷毛出现了吗?没有。
“真古怪……”他有些失望。
孤零零地、无聊地又打了几盘游戏,白星河渐渐寂寞了。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卷毛。
唯一的熟人、他的炮友也还没回家。
他的思念骤然缠绵入骨。
为什么快十点了还没下班呢?
白星河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
谢深接到电话时,正在下班的路上。
“有事?”他问。
“没事,”白星河说,“你还没下班?”
这人居然会主动打电话关心他?不合常理。
“刚下班,还没回家,”谢深警惕了,“你在家吧?”
“在啊,哦,我刚洗了澡。”
“嗯。”
“我现在躺在床上,只有一个人,好无聊空虚寂寞啊。”
“……”
空虚少男?
寂寞孕夫?
“你可以打开隐摄监控确认我在床上。”
“……”
“对了,今晚要用手铐吗?”
谢深:“……”
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白星河还想说什么,又被人打断了。
“你好骚啊!”卷毛的表情介于洪世贤与嫌弃之间。
“我干什么了?”他莫名其妙。
第82章 刑警x精神病人13
刑警x精神病人13
“就是说你大半夜和炮友聊骚,可耻。”卷毛阴阳怪气。
白星河已经习惯了对方神出鬼没,这一次倒是没有被吓到。
不过……聊骚是什么鬼?
他重申:“我不是,我没有。我是真的无聊。”
卷毛谴责他:“你吃人家用人家的,还和他撩骚,你的良心不痛吗?”
……突然羞耻。
虽然他没有撩骚,但是白吃白喝是真的。
卷毛一言惊醒梦中人。他喃喃自语:“你说得对。我现在存款有多少?”
卷毛:“三千多块。”
“没有别的资产了吗?”
“没。”
“那这样就麻烦了,我这样的精神病出去也找不到正经工作。怎么办?”
卷毛微笑:“我建议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谢深,申请当他的保姆,负责做饭打扫卫生和刚刚推广的高难度垃圾分类,这样比较简单。”
白星河认为他在得寸进尺:“你当谢深是大慈善家?”
卷毛:“难道不是吗?你不就是仗着他喜欢你,整天疯疯癫癫搞事。”
“我疯还不是都是因为你?”
“你怪我……那可不关我事啊,谁知道你在想什么,把自己分裂成两半呢。”
卷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瞬间,白星河被堵得也无话可说。
是他大脑里出现了某种病态,才导致卷毛的出现。
谢深坐在车里听了半天他的危险自言自语,这会儿对面突然安静下来了,谢深抓住空隙婉转表达关心:“你们吵架了?”
白星河发现自己一直没挂电话,当事人就在话筒另一端旁听。他尴尬万分:“没事,卷毛在发疯,你别理他。”
卷毛突然大叫:“我没有发疯!”
嘟嘟嘟……
白星河把电话一丢:“今天有什么事找我?”他换了个地方葛优瘫了,姿态拽得离谱。
卷毛冷笑:“没什么事就不能出来透气吗?”
“不抢身体的话随便你透。”
“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你以为我是谢深?”卷毛摸着肚子轻轻坐下,不屑地剜了他一眼。
白星河被他的贵妇坐姿雷到窒息,为什么另一个自己就是不肯流产呢?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说:“把黄色笑话放一放,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才能搞到钱?毕竟你知道我们怀孕了,孩子奶粉钱也要凑一凑,三千块哪里够花呢。”
卷毛的眼神微微一变:“我今天就是来找你说这件事的。”
气氛突然紧张。
一个男人为了生存,另一个男人为了孩子的奶粉,他们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那么,”白星河做贼一般压低了声音,“怎么才能赚到钱呢?”
“你可以翻开《刑法》,看看关于抢劫和诈骗的条例。”卷毛说。
“……你正经一点。”
卷毛耸肩:“你这个高中学历和精神病史,你到外面打工人家都不一定要呢。”
难道真的只能给谢深做保姆了吗?
可是谢深又做错了什么?
卷毛再度阴阳怪气了起来:“你这个生怕他吃亏的表情,怎么回事啊?还没嫁给你老公呢就胳膊肘向外拐啦,我这么跟你说吧,孩子也是他的,为什么只有我们承担抚养费用呢?谢深理所当然要和我们一起抚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