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就可以倚老卖老了?笑话!”
“那詹台尧也不对,太嚣张了。”
“快别说了,得罪了詹台尧,以后我们就别想在这里混了。”
顾安望着眼前这个男人,顿觉讽刺,明明刚才他还是一脸颐指气使的模样,这下却变得如此畏畏缩缩。果然人在这个社会上行走,总是一物降一物的,若是落后了则要挨打。
今天顾安算是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了一个真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那个男人见顾安不说话,似是觉得有了转圜的余地,“小姐,你就跟詹台先生说说好话。放过我吧。我家里的孩子还小,如果我没了手,以后这些孩子们可怎么办才好。”
顾安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那人心里一阵咯噔,完了,看来这个小姐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正当他觉得无望之时,顾安张了张嘴,缓缓开腔,“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有点累了,带我回去吧。”
听着顾安的软言软语,詹台尧的脸色没那么冰冷了,他将目光投向自己怀中的顾安。
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看看,今天的顾安真美。与她平日里脆弱不同的是,今天的顾安看起来有些悲伤,想必这些天她在詹台家是受尽委屈了。想到这里,詹台尧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漠色。
“好,我们先回家。”詹台尧抱着顾安的手臂收了收,向外走去。
这一刻,顾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此时她有一股错觉,她觉得这个男人一定会好好呵护她一辈子的。
一辈子,这真是让人心驰神往。
詹台尧离开之后,宴会便已无法正常举行了,大家都在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不说我都忘了,其实刚才那个女孩,好像就是前阵子和詹台尧一起上了杂志的那个女人。还真别说,她穿不穿衣服都漂亮。”下流的言语从人模狗样的男人口中吐出。
“是吗?还有没有照片?给我看看!没想到这女孩子看起来像是正经人,其实这么放dàng!也不知道他俩——嘿嘿嘿。”他们聊得不亦乐乎。
贺欣听着周遭那些细碎的声音,如坐针毡,她活了这大半辈子,还从未这么丢人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败在这个黄毛丫头手中了。
“阿姨,你看见了吗?刚才阿尧对顾安真好,简直是拿她当作珍宝一样对待。”程仪安的语气十分羡慕,看起来很是落寞,她记得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得到詹台尧的宠爱,可这一切终归是没有发生。
“珍宝?这丫头充其量只不过算是块破铜烂铁罢了。”贺欣皱着眉头,“阿尧是糊涂了,你也糊涂了?仪安,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得把阿尧从那个女人手中抢过来。”
贺欣总以为,詹台尧只不过是未曾见过这样的女孩而已,这次才对顾安上了心。可激情总会褪去的,到时候詹台尧就知道自己的错误有多离谱了。
其实程仪安根本是不愿意放弃詹台尧的,这下听着贺欣对自己的支持,心中像是生出了不少动力来。
她低声重复着贺欣的话,“抢过来——抢过来——”在某一个瞬间,程仪安的心是切切实实动摇了。
她哪点都不比顾安差,说不定詹台尧在看清了这个现实之后,会将心中的天平向她摆去呢?
“阿姨,时候不早了,我看叔叔去桧氏的刘董家里打牌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家吧。”程仪安一向是个行动派,既已做了决定,便一定要付诸行动。
反正她也没什么好失去的,最多是被詹台尧拒绝一番徒增伤心而已。程仪安在心底暗暗打定了主意,这一次她一定要全力以赴,一定要将詹台尧抢回来。
程仪安的车与詹台尧的车一前一后,往詹台家开去。
车上,詹台尧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披在了顾安的身上。
“天气转凉了。”他说道。
顾安披着詹台尧的外套,像是只惹人怜惜的小兔子一般缩了起来,詹台尧有些不忍,便一把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顾安靠进詹台尧的怀里,眼眶立马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