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轻抽,严重怀疑这家伙在装醉。
她抬手用力的抹几下嘴唇,唇角被他摸过,仿佛还带着他余留下的温度,她不想跟他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江映风,看来你是装醉的,险些又上你的当。”她用力一推,将他从肩膀上推开了。
结果江映风就那么稀里哗啦地倒地。
难道不是装的?
纪莱感觉自己快要崩溃边缘了,“江映风,你要是不起来,我就不送你了。”
江映风扒在地上没动。
“我走了。”纪莱真的转身,却听到他叫她。
“莱莱”
纪莱的脚步微顿,犹豫着回过头来。
她回头看他,就见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晃着冲到她面前。
伸开的双手忽然将她抱住。
他抱得突然,也抱得紧,纪莱一时间有些晃神。
江映风穿着黑色衬衫,衣料服帖的衬出他的肩膀线条,体温烫人,也许就连眼神也是烫人的,纪莱鼻间全都是他的味道:浓烈的酒味,以及淡淡的烟草气息。
就是这两种味道jiāo织在一起,纪莱气息不稳了,yu推开他时,却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我错了。”
一句话,纪莱眼睛涩了,一颗心哗啦啦的往下落,他又用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刺痛。
“迟到的歉意,太晚了。”
“你是我的。”他痴痴地收紧手臂,嘴角微扬,手指摸着纪莱的脸上,同样微微使力,那个角度他计算的很好,纪莱脸偏过来的时候,柔软的唇很自然的贴上了他的唇。
“不……”她挣扎,口中传出呜咽,薄唇开合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唇,他睫毛微微颤动,黑眸灼灼,“你是我的女人。”
纪莱僵住:“……”
江映风的唇已经顺势落下,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亲一下说一句:“我的。”
薄唇落在她的眼睛上:“我的。”
薄唇落在她的鼻梁上,“我的。”
江映风一下又一下的亲吻她的五官,每亲一下,他就会说上同样一句话,他说:“我的。”
纪莱觉得自己的头皮是麻的,她整个人被他抱着,宛如饮下了这世间最烈的白酒,他的亲吻比白云还要柔软,沉沉的低喃声仿佛来自苍穹之外。
纪莱有些晕了。
最后的压轴甜品无疑是她的身,那双深幽的眸视线下移落在她的锁骨间:“这里,也是我的。”
似是蛊惑,他说的慢,但很专注,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少了以往的强势,多了几分缠绵,一下一下熨烫她肌肤。
磨人的江映风,前所未有的磨人。
若不是被他抱着,纪莱很有可能会栽倒;若不是被他抱着,纪莱会落荒而逃;她的唇正在被他尽情的占据着,她想的是:不能这样,处处依靠他,难免会被他处处压榨,是她糊涂了。
仿佛躺在了漂浮的白云里,就在纪莱呼吸紊乱时唇却游移在她的唇边,额头轻轻抵着她,眸子泛着氤氲的光华,他簇拥着她倒入沙发里,淡淡的说着:“整个人都是我的。”
纪莱仰头,双手落在他腰上,“江映风,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
她一声比一声大,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离婚!”他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整个人都是怔忡的。
一阵沉默后,江映风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胸口,那之后,她感觉到了胸口处泛起湿。
江映风哭了?
她一直想听到的话,终于听到了,与他之间,算是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人喝醉后神经亢奋,就会有笑的,有爱哭的,众生百相,想必江映风就是爱哭的。
纪莱想着,推开他,却摸到了他的手。
江映风手是温暖的,他的手,指节修长,无名指上戴着婚戒……
离婚这么久了,他还戴着他们结婚时,她亲手给他戴上的婚戒。
而她的手上,早已没有了任何东西,但还是留下个晃晃的烙印在指间。
尽管他还戴着戒指又能怎么样,她和他之间,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