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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巢······”江榆偷偷看贺巢的侧脸。
    贺巢听了,缓缓侧过头,看着江榆。
    “江榆······”贺巢停顿了一会,把后半句缓缓的说出来,“生日快乐。”
    江榆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眼里闪着晶晶亮的光芒。
    贺巢禁不住也扬起笑脸,他把纸袋子拿出来,从里面掏出一盯黑色的帽子,扣到了江榆的头上。
    “送给你的礼物。”
    这个帽子和贺巢那一天发病时候戴的帽子一模一样,纯黑色,什么都都没有。
    并不是特别好看,也不是特别昂贵,但是却叫江榆心里忽然满了,像是被海浪包裹起来的舒适感。
    江榆缓缓伸手摸了摸帽子。
    这是贺巢的帽子,还有他的味道,他没有准备什么精致的礼物,而是把属于他的东西送给了自己。
    像是迫切要证明或者要承认一些东西。
    以前的江榆绝对会生气他这样,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何,他能为拥有贺巢的东西,从心底里开心。
    贺巢望着他一脸呆愣的样子,“想什么呢?”
    江榆垂下眼睛,努力克制上扬的嘴角,“我······我很喜欢,喜欢你的帽子。”
    “喜欢就好。”贺巢的手握了紧了,似乎也在开心,眼睛里有了不同寻常的情愫。
    天边的鱼肚白渐明,黎明已经来了。
    他们在这一方小凉亭里面,共度一夜,几乎是什么事都没有做,只是相依偎着,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共同看了他们人生中第一场日出。
    江榆没有问他,这段时间去哪里了,过得好不好。
    因为问不问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贺巢已经在自己眼前了。
    ·········
    因为要上课,贺巢扶着江榆赶紧回去。
    江榆家的人还没醒,他走到门前,回头望着贺巢。
    贺巢还没走,只是淡淡的望着他。
    江榆低下头,心里有些难受,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贺巢垂眸,“不清楚,你快进去吧。”
    江榆:“我······”
    贺巢转过身,“快进去,我走了。”
    他走的很快,身影萧瑟,没多久就消失在小区门口,江榆呆呆的望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夏鹤从推开门,就看见江榆,赶紧喊他:“江榆?你怎么起这么早?”
    江榆眉头皱起来,他转头看向夏鹤,似乎回过来神了,“妈?”
    夏鹤嘶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早在外面啊?干什么呢?”
    江榆还来得及没回话。
    夏鹤忽然朝着对面摆摆手,“小傅啊!这么早找江榆啊?干什么呢?”
    江榆一愣,慌忙转过头去,只见傅云开也穿了一身睡衣站在对面大门边上,神色复杂的看着江榆。
    江榆垂下头,不敢看他。
    他知道,傅云开都看见了。
    吃过早饭,江榆出门,看见傅云开已经在等着了,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说:“我昨晚······”
    傅云开却不想听似的,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江榆跟上去,“我和贺巢·······”
    “不想听。”傅云开闷闷的声音传过来。
    江榆怔住,“什么?”
    “我说我不想听贺巢的事情。”
    江榆哦了一声,没了声音。
    两个人好像是赌气了一样,也和对方说话,也不看对方。
    奇怪的气氛叫柏韶都看出来了,他歪着头,打量着傅云开,好奇的问:“你们俩吵架了?”
    傅云开瞥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柏韶啧了声,“年纪轻轻,脏话说的挺多。”
    江榆偷笑,他抬头,十分开心的和柏韶分享,“我昨晚见到贺巢了。”
    这么久以来,柏韶第一次看清楚江榆的眼睛,他直直的望着自己的眼睛,那双绚丽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欣喜的情意,缠绵的像是春水般。
    柏韶忽然想起了初三最后一天,江榆也是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但是再次看见这双眼睛,柏韶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让这双眼睛里的情意向着自己。
    “我今早又给他发消息了,但是他没回,你知道他在哪吗?”
    柏韶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戳了一刀似的,疼的几欲昏厥。
    周遭那么多人,他只能看得见江榆,听得见江榆。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忽然咬住了嘴唇,转头往教室外面去。
    江榆楞了几秒,什么也不顾,就追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楼下的花坛那边,幽静的连呼吸声也听的见。
    江榆焦急,他追上了柏韶,就问:“你们俩个是好朋友,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我以为他不生气就会回我消息了,但是我给他发了很多消息,他都没回,他怎么了?”
    柏韶咬住后槽牙,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过来,这种感觉是什么。
    是嫉妒、失望、贪婪和占有欲······这些全部的都是他对江榆的感情,而江榆的感情却不再属于他。
    他真的真的很喜欢江榆。
    而江榆却很喜欢很喜欢······贺巢。
    “江榆,你在干什么?”
    第49章 沉沦
    江榆愣住了,他能做什么?
    “我不是和你说话吗?”
    柏韶无奈,他靠近江榆,“我不是问你现在做什么?而是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在干什么?神经质的每天给贺巢发微信?给他擦桌子?给他记笔记?去酒馆找他?你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