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小四一双眸子囧囧有神的盯着自己的肚子,一点都不跟自己感同身受。
云沫道:“燕妹妹,你怎么就不安慰我几句。”
“摄政王真是太不应该了,竟然让云姐姐你怀孕。”
燕小四只好跟云沫同仇敌忾。
云沫道:“你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
燕小四心道:可不是怪怪的吗,摄政王身为你的丈夫,让你怀孕才正常。
“云姐姐,那你打算拿肚子里的孩子如何?”
云沫垂下眸子看着自己扁平的腹部,想到那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她的目光逐渐的变得温和。
让她扼杀一条生命,她做不到,反正已经生了三个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反正燕璃养得起。
“还能如何,生下来呗。”
“太好了。”
燕小四激动的抓住云沫的手臂,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云沫挑了她一眼。
“我决定生下孩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当然激动了,我可以当姑姑了啊。”
云沫觉得她另有打算。
“你该不会是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我肚子里的孩子拐跑吧。”
燕小四道:“这怎么能叫拐跑呢,万一将来我的孩子跟你的孩子正好看对眼了,那他们就叫两情相悦。”
跟大楚战王府结亲,云沫非常乐意。
云沫道:“燕妹妹,咱们俩做个约定,你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女孩儿,那就是熠儿的儿媳妇,你肚子里的若是男孩儿,我肚子里的若是女孩儿,那我肚子里的孩子便是你的儿媳妇。”
“一言为定。”
两个女人未跟自己男人商议,三言两语就将孩子们的亲事给定了。
约定好,燕小四才后知后觉的问云沫。
“云姐姐,这件事要不要跟摄政王商议?”
云沫道:“不用,他就浑身哆嗦了一下,我却要怀胎十个月,再一朝痛苦分娩,我如此辛苦难道还不能给孩子定一门娃娃亲。”
燕小四:“”一旁秦柔秦雨姐妹,无心无念姐妹都红了脸。
“燕妹妹,想不想去邯郸城外走走。”
云沫忽然提议,吓得秦柔秦雨无心无念神色紧张。
“主子,王爷离开前交待了,再王爷回来之前,您最好待在驿站里。”
“王妃,主子交待了,这段时间您最好不要出城,何况您现在还怀了身孕。”
无念跟秦雨几乎同一时间开口。
云沫道:“我是你们的主子,还是燕璃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若事事听从他的吩咐,那明日便不用待在我身边了。”
“云姐姐,摄政王也是关心你,成王府的一些余孽还在作乱,这段时间,邯郸城外的确有些不太平。”
看出云沫很想去邯郸城外,燕小四又道:“城外有何物如此吸引云姐姐你?”
云沫如实道:“其实我是想去京郊大营看看轩儿跟翎儿,他们兄妹俩现在就在京郊大营里,因为成王府的余孽还在闹腾,皇上让他们兄妹俩继续待在京郊大营协助捉拿成王府的余孽,我都好久没见他们兄妹俩了,不知轩儿是否长高了,不知翎儿是否变漂亮了。”
云沫的这种思念孩子的心情,燕小四当了娘后就能体会了。
“云姐姐,你有几年没见到轩小王爷跟小郡主了?”
据闻,摄政王府的轩小王爷跟小郡主很小的时候就被摄政王丢去了皇家学院历练。
“熠儿有多大,我就有多久没见他们了。”
说起这事,云沫心里就是气。
“都是燕璃那个混蛋,说什么摄政王府的孩子不能平庸,轩儿跟翎儿那么小就被他丢进了皇家学院,今年还打算将熠儿丢进去,是我拦着那个男人才打消了送熠儿去皇家学院的想法。”
见云沫一脸怨念的表情,无心无念挺心疼她的。
王爷就是个醋坛子,连儿女的醋都吃,为了能独占王妃,不惜将年幼的轩小王爷跟小郡主送去皇家学院那种规矩繁多,训练残酷的地方。
云沫话落,燕小四很爽快的答应:“云姐姐,你的马车是不是就在驿站外,咱们走吧。”
两个女人手挽手的往外走,秦柔秦雨无心无念只好跟着。
皇城国都道路平坦宽敞,马车很快就出了城,稳稳的朝着京郊大营方向而去。
距离京郊大营还有里路的时候,拉车的两匹马忽然受惊,齐齐嘶鸣一声停在了路上。
一群十几名黑衣蒙面人朝着马车迅速的围了过来。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扬了扬手里的长刀,大声对着赶车的无心无念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无念瞧了那些黑衣蒙面人一眼,扭头对马车内道:“有人劫道,两位王妃小心。”
云沫掀开车帘,露出一张绝美的脸。
“燕妹妹,看来我连累你了。”
燕小四探出头来,同样露出一张绝美的脸。
“云姐姐,你我姐妹一场,不存在连累这种说法。”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到一丝轻蔑的笑容。
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劫他们的道儿。
云沫道:“你们确定要劫我们的道儿?”
云沫开口,声音清脆,对面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只感觉腿酥麻。
他们是成王府那三万铁骑中的防卫兵,那日,双方交战,厮杀惨烈,成王府不敌战败,他们趁乱逃了出来,这几日,燕子轩兄妹带兵到处搜查成王府的余孽,他们被逼得东躲西藏,为了吃饭,不得已装成劫道的土匪,原本只打算劫一点钱财,没想到遇到了两个绝色美女。
带头的黑衣蒙面人色心起,对着云沫燕小四道:“两位美人儿,你们若是从了大爷我,大爷我就不伤你们一根手指。”
云沫勾起嘴角冷笑。
“从了你,呵呵,就算本姑奶奶从了你,你们也不敢要本姑奶奶。”
“好大的口气。”
带头的黑衣蒙面人根本未将云沫的话放在心上。
出行只带了四个丫鬟在身边,连一个护卫都没有,想必这两女子也不是官宦人家的,顶多是西京城某富商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