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淳于寒枫苏醒
龙承业:“”
这丫头真厉害,为了躲避他,连这样的理由都找得出来,不愧是皇婶婶身边的人,跟皇婶婶一样刁钻跋扈。
此刻,钟府。
宾客都走光了,龙御还在茶厅稳坐如泰山。
燕小四忍不住催促他。
“大家都走了,阿御,你何时回府?”
“我这就走。”
龙御放下手里的茶盏,一本正经的起身作势要走。
燕小四见他刚走了两步就停下了脚步。
“哎哟,可能是席上酒喝多了,我忽然感觉有些头重脚轻。”
龙御说着,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重新走回了椅子旁,手抬起扶着椅子的椅背。
“真的头晕。”
侯在茶厅外的五龙卫,听到主子说这样的话,一个个都忍不住扶额。
主子真是的,为了晚上赖在钟府,连这种借口都说得出口。
为了能赖在王妃的身边,什么节操,威仪,身份,都不要了。
燕小四知道他是在妆模作样,瞧了他一眼,一脸镇定的开口:“真的走不动了?”
“嗯,真的走不动了。”
龙御看着燕小四,像个乖宝宝似的点头。
“丫头,能不能”
燕小四知道他的企图,直接打断他的话。
“不能,走不动了你就在这里坐好,我让龙一去雇一顶轿子,抬你回去。”
“听说阿御喝醉了。”
就在燕小四撵人的时候,钟氏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
燕小四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醒酒汤:“娘,谁告诉你他喝醉了?”
钟氏一脸懵懂的回答:“龙一告诉我的,难道阿御没喝醉?”
“娘,我喝醉了,现在觉得头重脚轻,胃里难受得厉害。”
龙御用内力憋红自己的脸,抬起头来,那一脸醉醺醺的神色装得真像。
“娘,我今夜能否留宿在这里,我实在太难受了,不想挪动了。”
钟氏一见准女婿这副模样,心疼得端着醒酒汤走过去,将醒酒汤递上:“咋喝这么多酒。”
龙御道:“今日来道贺的有不少朝中的大臣,他们要敬我酒,我也没有办法。”
“赶紧将醒酒汤喝了,兴许能好受一些。”
龙御接过醒酒汤,咕咚咕咚喝到底。
“还是娘对我好,不像那丫头,见我这么醉了,还要撵我离开。”
钟氏接过碗,吩咐燕小四:“客房是铺好了的,小四,你赶紧扶阿御去客房歇着,这么晚了,阿御醉成这样,就别让他会战王府了。”
当着钟氏的面,燕小四不好拆穿龙御的把戏,只好点头应下。
“是,娘。”
“阿御,咱们走吧。”
她走过去将龙御的胳膊搀扶着,顺便用力在龙御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龙御疼得嘴角抽搐。
钟氏见他嘴角抽搐得厉害,脸色更红了,关心的问:“怎么了?可要再来一碗醒酒汤,锅里还有呢。”
“娘,我没事的,刚才被一只大蚊子咬了一口。”
钟氏一边端着碗出去,一边叹道:“夏天蚊子就是多。”
钟氏一走,燕小四又在龙御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谁是蚊子。”
龙御道:“不是蚊子,是娘子,娘子,咱们去歇着吧。”
他手臂伸,半截手臂落在了燕小四的肩膀上。
燕小四推了推他:“我娘已经走了,你还装,信不信我让大将军撵你出去。”
汪汪汪!
大将军此刻趴在茶厅外面的青石板地面上乘凉,听到燕小四的话,很配合的汪汪叫了几声。
龙御真想将那狗宰了一锅炖。
“好,我自己走,你带路。”
燕小四白了他一眼。
“客房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龙御道:“丫头,我今日喝了不少酒,是真有些头晕,你就不怕我脑袋不清醒走错了路,万一闯入女眷的房中?”
燕小四瞧他一本正经的说,这才扶着他去客房,然后给他准备了温水洗漱。
“洗把脸再睡吧。”
她拎了一把毛巾递给龙御。
龙御手不动,将脸递上去。
“你帮我洗。”
长得好看的男人,撒娇也好看。
燕小四一颗心脏突突突的跳,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一只手捧着他的脸,一只手拿着帕子给他擦。
“好了,睡吧。”
看着燕小四端着水盆出去,龙御合上眸子,嘴角扬了扬。
离开龙御的客房后,燕小四跟田大壮,燕淑雪等人去闹了一会儿洞房,这才回自己的屋。
开门进去就闻到一阵淡淡的檀香味。
她点亮烛台上的烛火,果然见那个男人摆了一个妖娆的姿势正躺在她的床上。
“我娘他们还没睡呢,你怎么又跑我这里来了?”
龙御道:“一个人睡不着。”
想着钟氏他们此刻应该要歇下了,不会再到这里来,燕小四也就懒得赶他走了。
“我要去空间给淳于寒枫扎针,你是在这里睡觉等我呢,还是跟我一起进空间去?”
“跟你一起进空间。”
龙御毫不迟疑的回答,毫不迟疑的从床上立了起来。
坚决不给燕小四与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一点独处的时间。
燕小四带着他进入空间,直奔淳于寒枫所在的诊疗室。
此刻,诊疗室里。
淳于寒枫睁大了双眼,定定的将头顶上那怪异的天花板盯着。
他醒来有片刻了,一直定定的盯着头上那天花板。
这里是哪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他服下裂魂散,不是已经死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他的脑中。
盯了天花板片刻后,他觉得双眸有些泛酸,这才收回了视线,然后视线在不大的诊疗室里环顾了一周。
屋子里的一切摆设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感觉手背刺痛,他扭头一看,发现自己手背上插着一枚针,而那一枚针连接着一条长长的管子,正有水一样透明的东西顺着那根管子流进他的身体里。
“咳咳。”
感觉嗓子有些干涩,他重重的咳了两声,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挣扎了几下,发现找不到自己的腿。
无论他如何挣扎用力,腰以下的部位都毫无知觉。
双手的灵活度也不行。
他挣扎了许久,都无法将自己的身子挪动分毫,顿时脸色煞白,眼中浮现明显的绝望之色。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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