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匪始终睁着眼睛,眸子里不见一丝迷乱。
好像被他肆意亲吻地并不是他最敏感的灵体,而是一块没有感觉的死肉。
红眸的陆清匪好像控制不住一样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浑身激动得发抖。
“就是这个样子,好像对你做些什么的都不会在意一样!”
“我,我可以盘你吗?”他控制不住地亲吻上那双清冷的眼睛,而后他用舌头绕着雪白的脖颈转圈。
“我忍不住了。”
“我真的好爱你,好爱。”
有什么东西从地上滑动的声音。
陆清匪终于因为惊愕而睁大了眼睛。
在那个红眸的妖魔身下,赫然是一条漆黑的粗长蛇尾,上面布满了红色的花纹,正从黑暗里缓缓游出。
作者有话要说:心魔上线~
第80章 缠君玉腕劳相忆(六)
断雁山以西多喝雄黄酒,以南疆和西漠为甚。
但是沧海的人却喜欢喝青竹酒,酒色青绿而清澈,装在竹筒里被一只只纤纤玉手侍弄着倒进玉杯里,玉腕金钏,竹筒磕在杯口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击打声,的确是人间绝色。
陆清匪不懂得欣赏这种绝色。
这侍女的手腕也不好看,有些过于怯弱了。
不如观莲的好看。
他坐在座位上发呆,觉得今日有什么地方奇怪。
这和昨晚的事情没有关系,虽然他现在还杀不了那只心魔,但是他迟早可以的。
也许是因为观莲和和潇今日都没有在他身边的缘故,他觉得身边有些过于安静了。
清平宴,自然是要先吃宴席。
再如何高雅,也是吃饭的。
酒肉饭食都端上来,海味山珍都吃下肚去。
尽管所有人的心思都没在吃饭上,但是却都做得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
白衣公子抱着自己的刀坐在角落里,滴酒未碰,冷得好像一块石头。
兀自冷眼旁观。
但是偏偏有人要去撩拨这块石头。
坐到客座首位的人,一举一动都能引人瞩目,尤其是当这人还是今年证道之战的大热门烛危楼的时候。
他准确地走向了坐在最末位的散修群人里的白衣公子。
宴席入座是有规矩的。
陆清匪的门派在这里面没有位置,便只能做到末位去。
”爆了爆了!烛危楼去找他做什么?”
“这两人不会在这里就打起来吧?”
“一个是泽天录的榜首,一个是初出茅庐的黑马。嘿嘿,这下子有好戏看啦!”
陆清匪倒是无所谓。
看着烛危楼走过来,便抱着自己的刀看着他。
“听说你很厉害,不如来切磋一下?”他问道。
烛危楼有些无奈。
“等宴席结束之后便是证道之战,那时候再战也不迟。”
陆清匪哦了一声,便抱着刀继续发呆。
烛危楼凑近了些,问道:”小友你这是第一次参加清平宴吧。”
清平宴是十年一次。
他当然是第一次参加。
见陆清匪点头他便又说。
“我看道友你无门无派,自然也没有师长指引,且让我来为你分说。这清平宴之后的道战分为论道和证道两个部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被陆清匪打断了。
“谁说我无门无派?”
他抬了抬刀,皱眉说道。
”那不知小友是何门何派?“
周围的群众连着喝酒的声音都小了下来,就支棱着耳朵等着听后来的话了。
“镜湖城,暮寒门。”
……没听说过。
“师从……?”
“家师春城暮。”
???这谁?
烛危楼一连被打断了几次,不由得面上有些难堪的神色。本来他亲自来和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对话已经觉得是自降身份,如今心中更是不忿。
这样的小门派出来的弟子,又能走多远?
但是因为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所以他勉强因着颜面给陆清匪讲完了道战的规则。
先立道心,而后证道途。
要问怎么证?
谁能打到最后谁的道途就是对的。
——
清平城有一座寺,叫做般若寺。
沧海道教盛行,佛教势微。
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真的很老了,眼皮耷拉得好像没睁眼,眉毛要垂到了下巴。
老和尚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他穿着一身暗绿的长衫,抱着一个棋盘,腰上系着一块玉佩。
年轻人举着棋盘。
【猫呢?】
”香火不好,没有东西喂,跑了。“老和尚说。
【徒弟呢?】
”武功不好,没有东西教,也跑了。”老和尚说。
观莲叹了口气,放下了棋盘。
“你徒弟呢?小心也跑了呀。”老和尚说。
年轻人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在那里,原本的红绳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小小的红梅,浅浅地在皮肤上浮着,好像沁了血。
他仔细看着呢,跑不了。
——
道心石前,参加道战的众人熙熙攘攘七嘴八舌。
“我学武是因为想要吃饱饭,这样力气大!”
“哈哈,我是因为我爸学武,我妈也学武,所以我就学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