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滴滴滑落,滴落在脚边,氤氲成一朵朵鲜刺目艳的红花。
她怔在那里,冷不防身后挨了一脚,“还不快点干活。”尖锐女音看得出老板是有多不喜欢这个新来的员工,她不好好作为一番,都辜负老板给的机会。
安可心紧紧咬着牙,在暗春一年多生不如死的日子,这点伤痛不算什么,真正让她痛的还是心里的伤。
她晃了晃神,伸手抹掉头顶的血yè,顿时手上淋淋一片。她晕晕糊糊地重新拿起鞋子,手还没碰到,尖锐女音已经将它夺了过去。
“你这个鬼样,谁还敢让你碰客人的东西,你赶紧走吧,白姐叫你。”尖锐女音不忘再啐了一口,像躲瘟神一样走开。
安可心无奈地从地上挣扎着起来,来到办公室找白姐。“白姐,我今天的工钱先跟你结算,我有急事。”她恳求道。她身上的血腥味充斥在密封的办公室,里面的人都捏起鼻子,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
“你还敢跟我要工资?真晦气。”白姐使劲在鼻尖扇着手掌,极其不耐烦,“你弄脏了客人的鞋子,还得罪了老板,我是多倒霉才让你进来了,你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
安可心踉跄着,却又无可奈何,“这样的话,那真是麻烦你了。”她依然不失礼貌地说完,转身离开。
“哎呦,什么人都有,这样的人也敢想要来钱快,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鬼样,长得漂亮一点的话还能张开两腿,长得这么难看,只怕倒贴钱都没人要。”白姐在身后大声说着刻薄不已的话,安可心攥紧拳头,将所有的怒火咽回肚中,她昂着头,隐忍着泪水一刻不停留离开帝豪。
踏出帝豪的门,她拐进一个转角里,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刷刷滑落,再坚强也抵不过此刻的无助,傅铭城决绝的模样跟父亲苍老的面容不断在脑海中jiāo织重叠,她该怎么办,又该何去何从。
她抱着自己,瘫软在墙上,顺滑而下,失声痛哭。
“怎么?人都还没死,就那么伤心了,那当年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也会痛不yu生!”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耳际响起,是一直烙印在心底的熟悉,却又如万剑家穿心。
安可心止住泪水,她抬起通红的眼眸看着已经来到跟前的傅铭城,眼角犹自挂着泪珠,挥散不去。
他的话让她无力反驳。心底苦涩蔓延无边。当年她作为傅氏医院主治医师,眼睁睁看着他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那种摧毁意志的崩溃让她发誓从此再也不拿手术刀。
她爬到傅铭城脚下,抱住他的大腿,“傅总,一切都是我的错。”她哽咽着,眸中再次泛满泪花,“可是与别人无关的,我求求你,救救我父亲,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她声泪俱下,抱着他的腿往上爬,紧紧拽着他的裤子。
“救你父亲?”傅铭城失声而笑,他蹲下身,伸手抓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她的脸一如当年白皙剔透,右边一道疤痕触目惊心,“白琳说的对,就你这样的,贴钱都没人要,你说你有什么用?”
“你说你凭什么要我救你父亲!”他突然怒起,将她的脸用力甩开,她后脑勺仍然挂着血块,一搭一搭。
傅铭城闭了闭眼,努力平复心境,将即将升起的一丝怜爱压抑下去。
“你也把我母亲还回来啊!”他猛然睁开眼,怒吼道,面相狰狞不堪!他起身,将她一拽而起。
安可心瑟瑟发抖,她抱着自己,瘦弱的身体异常单薄。在路灯的笼罩下,犹如一片飘零?的秋叶。
她咬着唇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如墨玉浸染,让人沉沦,毫无抵抗能力。
他突然大手一伸,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安可心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温热的嘴已经狠狠地贴住了她冰凉的唇,碰触她的气息,他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他将她抵在墙上,全身压制,死死锁在自己的怀中,他的唇舌轻而易举撬开毫无防备的她的唇,长驱直入,侵城掠地,凶猛而霸道。
安可心睁大眼睛,一直没有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