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一行人带我钻进家韩式烤肉,坐好后我偷偷打量他们几个。
在这之前,他们几个的外貌只有生子给我印象深刻点,毕竟是给我送温暖的小伙儿,难免多看几眼,也让我更加坚信小平头是检验男生颜值的硬性标准,至于其他几人则毫无记忆,不在场的键盘手傻崔我就更想不起来他长啥样。
佳佳是随处可见那种小胖子,混在肥宅堆里逛漫展毫不违和,相比之下黄毛倒更像贝斯手,小细胳膊没比鼓棒粗多少,瘦得宛如花果山出来的猴子猴孙。坐在黄毛身边的小刚,顶着个老道款丸子头活像个什么什么真人。
乐队主唱我也认识过几个,留啥发型的都有,头回见扎道士头的,得亏人长得白净清爽,不然我真怀疑他放下吉他就去哪个道观门口摆摊算命。
烤盘上的五花肉刚嗞嗞冒油珠,生子手里的酒就下去大半瓶,我也跟这几个
閱渎絟呅請椡:ǹρō18.cōм自来熟聊欢了。一唠嗑才知道,这一桌我岁数最大,用棒子国说法叫年过半五十,他们都二十刚出头。佳佳去年毕业,生子和黄毛念大四,小刚成绩最好,准准能保研。
“那他呢?”我话指傻崔。
生子搭话:“他呀,休学呢,专心给咱写歌。”
黄毛给我添酒,“来,姐,走一个!”
“你喝酒?那一会儿谁开车?”我倒不怕没人送我,半夜车就好打了,关键怕他们酒驾危险。
佳佳摆手说没事,偏头问小刚:“傻崔是不是说他也过来吃?”
小刚抱着手机点点头,抬眼瞅我一下说:“放心,咱有司机,傻崔酒精过敏。”
他不跟小婊子开房去了么?咋的,女孩肉体没烤肉诱人?
我心里寻思,嘴上没说。
两瓶沈阳老雪下肚,我们又熟络几分,生子甚至已经把胳膊搭我肩膀上跟黄毛吹牛逼侃大山了。
他们聊摇滚,我插不上话,听到有意思的地方就当人形弹幕机吐个槽啥的。生子手里小动作越来越多,胳膊从肩膀上下来便直接揽到我腰上,我没啥意见。
以我母色狼本性出发来看也不能有意见,生子年轻、精神、开朗、健谈,给过我关心又热心肠好帮忙,还让我蹭饭,动手动脚的我也不觉得他占我便宜,是姐姐我占了他的。
这会儿我心想,看演出时拉扯我不让我摔跟头的是否也是他呢?
突然小刚手机铃响了,他说了句是导师,离席接电话。
那铃声我有点耳熟,不自觉地往下哼调,想着曲名自语出声,“是<深海美人鱼>?”
生子一口酒喝呛了,咳嗽着夸我:“刚响几声你就听出来了?可以啊姐!”接着在我腰上那只手往下一挪,拍了屁股一下,再就没挪窝。
佳佳跟着一愣后感慨:“喜欢李延亮的女生真不算多,姐你内行啊。”
内行个屁!
这帮小崽子咋这么爱闭眼吹,我不就听出个《深海美人鱼》么,咋还扯到喜欢李延亮身上了?关于这位曾有“中国第一吉他手”之称的大哥,我对他的了解只停留在能辨出这一支曲,以及听说他跟韩红处过一段的层面。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身后有人喊:“谁喜欢李延亮?”
扭头一瞧,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大刀阔斧奔过来,步子迈得飞快,没等我看清他长啥样,他就bia叽一屁股坐我旁边,把我夹在他和生子中间。
不用问,这肯定是傻崔。
黄毛抓个花生米弹傻崔脸上,“你个重色轻友傻浪黑呦,咋寻思突然良心发现把妞撇了来找俺们?”
傻崔捡起花生米丢嘴里嘎巴嘎巴嚼,扭脸看看我,贱笑道:“你们早说咱自己有妞,我就不废劲勾搭那大奶子了,假的!不让捏不让嘬,嘴也不让亲,没劲,放一炮我就提裤子走了。”
佳佳尴尬笑笑跟我解释:“见笑了哈,这逼就这样,提裤子不认人的王八犊子。”
黄毛又飞个花生米过来吼傻崔:“不告诉你那是打击报复!你有妞啥前儿想着俺们了?”
傻崔持续犯贱,“你是怕有妞人家也不勒你,最后还是跟我走吧!”
黄毛要还嘴,被佳佳拦下,朝我努嘴冲傻崔挤眼睛,“啥妞不妞、跟谁不跟谁的,人家是搭咱个便车,又赶上堵车,唠得挺投缘就一块吃个饭,你尊重点!”
傻崔终于跟我对上视线,和我互相打量一个回合,凑近了脸问我:“真是搭便车?”
“啊。”我回他个小鸡啄米。
他眼睛往我背后一瞟,“搭便车需要被摸屁股么?”
生子浑身一个拘灵,唰地把手抽走,整个人不见了先前的轻松自在,忽然之间变成小乖乖。
似乎很满意生子的反应,傻崔嘻嘻嘻笑了,抬手给自己倒杯酒,又把生子的杯添满,朝他举着,贱兮兮说:“哥,老实跟弟弟交代,是不是对她有点啥想法,不许扒瞎,不然我就告诉二舅你还玩乐队呢!”
生子紧忙端杯,隔着我朝他点头哈腰,无限卑微地求饶:“老弟啊,哥求你了,能不能别再跟我爸打小报告了!我爸可不像我姑父支持你玩乐队,他是天天放话说再发现我整这玩意儿,就把我吉他都踹稀碎!”
哎呀我操,敢情这俩还是亲戚!
看生子这状态是真挺打怵傻崔,要是承认对我有想法,指不定他还有啥话等着,看在赠我暖宝宝的份上,我决定帮他一下。
“他没想法,我有想法。”
说着我往生子身上一靠,抓起他胳膊环到腰上,嬉皮笑脸里掺点色狼之光盯着傻崔的脸。
生子震惊,佳佳目瞪口呆,黄毛幸灾乐祸,小刚不知在哪儿打电话,吃瘪的傻崔只懵了一秒,马上转移话题问我:“是你喜欢李延亮吗?”
(so,我究竟会跟谁搞呢?)
(妈呀!上一章我把“姚澜”打成“姚岚”了!我愧对二手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