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的华夏,动乱初平,整个国家还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各行各业为了寻求新的发涨,于是纷纷转型,突破原有格局,以力图在乱世中生存。
在中医界,有位老者联合了十位长老,终于想出如何拯救中医的方法,他们联合起全国中医,一起成立了华夏中医联盟,这也就是现在的华夏中医研究会的前身。
此联盟一出,各路圣手名家纷纷表示支持,大家纷纷入会,为此联盟添砖加瓦,一时间中医蓬勃发展,俨然有成为华夏医学主流的的趋势。
然而一群医生终究不是政治家,随着联盟的额愈发壮大,各类问题也凸显出来,当年创立联盟的老者相继去世,一时间群龙无首。
再加上那段时间西医理念大举入侵华夏,以至于华夏大地上西医医院雨后春笋般出现,中医的地位就遭到了动摇。
西医与中医不同,见效快,手段又看上去合情合理,再配以科学精神的普及,大家越发相信西医而不相信自己老祖宗的东西了。
那段时间中医联盟眼看得就要分崩离析,实在是危急存亡之秋。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位中医老者王济世毅然站了出来,接管中医联盟,重新聚集起人气,令一盘散沙的中医联盟重新团结了起来。
这王济世医术虽然不高,但是政治手腕确实高超,将联盟之前存在的问题一一解决掉了,使妄图分裂联盟的势力被清除出去,同时还创造性地开办了中医学堂,大规模地培养新人,而阎莫收跟赵悬壶就是这中医学堂的第一期,也是唯一一期的学生。
阎莫收入学的时候,中医联盟已经存在了十几年了,大家一致认为要摒弃以前那种师徒相传的规矩,于是学习新式学校,对中医学徒进行统一培养,所以阎莫收等人也是唯一一届没有名义上的老师的中医。
当年阎莫收还年轻,也从未想过要一辈子做医生。
阎莫收当时只不过是个在村子里聪明伶俐的小伙子,眼界不高,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找份踏实工作,娶妻生子,过自己的小日子。
当时中医学堂的老师在全国各地搜寻有潜力的人才,就这样,在村长的举荐下,阎莫收跟随一位老师,来到了燕京,进入了中医学堂,开始了他传奇的一声。
当阎莫收走进中医学堂的时候,他的一生就注定不会再有娶妻生子这种平淡的幸福在等着他了。
阎莫收是最后一名来到学堂的学生,在此之前,赵悬壶就已经坐在教室里,跟着同学们天南海北地聊起天来了。
这届的学生都是由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构成的,都是从全国各地找来的头脑机灵的佼佼者,其中不仅有跟阎莫收同样是因为聪明机灵而被收进来的,同时也有中医世家的孩子,他们早就借助并学习了中医理论,进入这所学堂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赵悬壶则是这种人中的佼佼者。
所以当蓬头垢面的乡下小子阎莫收走进来的时候,赵悬壶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
“现在人齐了,我们就来说说我们这所学堂成立的原因。”
阎莫收在角落找到座位坐下后,王济世就站在了讲台上,轻轻敲了敲桌子。
“你们中间一定有人从你们父亲或者爷爷那里听说过我,也认得我,也有人丝毫不知道我是什么货色,甚至不知道中医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现在,你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同志,你们要相互辅佐,好好学习,以实现我们振兴中医的目标。”
王济世说话不卑不亢,说话的时候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学生。
“现在给你们发教材,这些书都是古代先贤智慧的结晶,另外还有我们老师统一编写的解释注释,你们一定要专心看,用心看,即使有的人已经将这些书看了好几遍了,但是也不能就此松懈,要知道,你们是精英中的精英!我们的未来全都赌在你们身上了!”
王济世看着台下三十个学生,激动地说道。
因为西医的冲击,现在愿意学习中医的年轻人寥寥无几,这三十个人已经是中医最重要的希望了。
赵悬壶坐在教室的中间位置,随手翻看了几下发下来的教材,无非是《伤寒杂病论》《黄帝内经》等东西,这些书都是大部头,所以教材里也只不过是选编而已。
“这东西我都看了三遍了,要我背都是小菜一碟,简直是浪费时间。”赵悬壶轻蔑地笑道。
坐在角落的阎莫收则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东西,当他从发教材的老师手里接过这些书的时候,他的注意力立马就被书里的内容吸引了。
阎莫收虽然只是个小山村的孩子,但是小时候上过学,对于书里的文字看懂还是没有什么大的障碍,只不过有些地方确实不知其意,但是掌握个大体意思还是毫不费力的。
当阎莫收读着这些中医经典的时候,他立马就被那些奇妙的理论吸引了,为什么人的身体里会有“精气神”?为什么人的能量会有阴阳之分?为什么有一种五行学说在人的身体里运转?
这些都是阎莫收感兴趣的。
所以在以后的学习日子里,阎莫收就像是一块干涸了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学校教给他的知识。
赵悬壶家里中医世家,对阎莫收这种乡下来的乡巴佬丝毫不感兴趣,看着阎莫收每天起早贪黑地背诵汤头歌时,赵悬壶也只是嘲笑:“傻小子,你再怎么学也是学不过我的。”
在学习的最初阶段,赵悬壶这些世家子弟的优势就显露了出来,当大家都在学习基础的时候,他们扎实的基本知识已经足以碾压所有初学者。
所以前期每次的测验都是赵悬壶获得满分,其他世家子弟获得将近满分的好成绩。
阎莫收毕竟初来乍到,突然学习这些东西难免有些跟不上,所以他的水平也只不过是中间偏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