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枝出名后,来找她表白的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什么学生会主席,社团会长,无论哪一个提出来都是响当当的角色。
就在大家以为赵南枝这次肯定会挑选一个如意郎君的时候,赵南枝居然出人意料地拒绝了所有人。
不过赵南枝还是很有礼貌地,每一个当面找她表白的人,她都会深深鞠一个躬,然后说一声:“不好意思,我不想谈恋爱。”然后再款款走开。
起初有人不信邪,还以为赵南枝没有找到合适的,于是前赴后继,都去找赵南枝表白,结果当然是前浪死在了沙滩上,后浪也死在了沙滩上。
后来大家见赵南枝是真的不想谈恋爱,所以有自知之明的人也就不再去骚扰赵南枝了。
只有一个学校里的小混混孙海,可谓是百折不挠,有事没事就要去骚扰赵南枝一番。
赵南枝不厌其烦,前几次还客客气气地跟他鞠躬拒绝,后来见到这个恶棍,干脆赶紧绕道,省得他嬉皮笑脸地来聒噪。
赵南枝搬到校外去住多少也有些想避开孙海。
这孙海也是跟着穆阳泉混社会的一份子,只不过他家境比不上穆阳泉那么显赫,而且对于横行乡里没有什么兴趣。
他最喜欢的也无非就是泡几个马子,乐呵乐呵罢了。
再加上他胆小怕事,所以穆阳泉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小弟。
但是穆阳泉虽然不知道,但是孙海却拿着穆阳泉的名头干了不少坏事。
虽说也不过是到夜店里钓马子的时候用来吹嘘。
所以说,如果穆阳泉算是小魔头,那么这孙海就只不过是个巡逻看守的小妖怪罢了。
就是这个小妖怪,看中了人人都啃不下来的硬骨头赵南枝。
起初他只不过是有意无意地送给赵南枝一些昂贵的小礼物。
在医科大学读书的人家境都不会差,更何况是有心想要追求赵南枝的呢?
只不过孙海都用自己的手段将别人想送给赵南枝的东西收归了己有,是的赵南枝只能收到自己的礼物。
因为孙海在学校里处处标榜自己是穆阳泉的“哥们”,所以大家也都对他忌惮三分。
赵南枝又不是穷人家的丫头,一点点小礼物就能骗走的。
在赵南枝的生活里,孙海就跟那些笼子里的小白鼠没有区别。
或者说在赵南枝眼里,所有人都跟小白鼠没有什么区别,她满脑子想的,就只有医学研究。
即使是在回家的路上,赵南枝满脑子想的也是刚才的实验。
回到家后,赵南枝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灯,然后坐在这盏灯旁边摊开一本文献,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剩的面包啃了起来。
已经半夜了,赵南枝还没有吃上饭。
对赵南枝来说,今天已经是回家的早了,所以才会想看点文献再睡觉。
以往赵南枝都是一点两点才回家,五点六点就又出了家门。
“癌细胞的扩散是无法预测的……”
赵南枝读着文献,眼睛渐渐模糊,一股睡意向她袭来。
“咚……”
赵南枝的脑袋轻轻地扣在了桌子上,伴着这盏温暖的小灯,赵南枝进入了梦乡。
……
赵悬壶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他今天就要去见孙女了。
昨天晚上的治疗确实耗费了他大量的内力,但是睡过一觉后,赵悬壶就恢复了状态。
赵悬壶虽然老,但是身体硬朗,比有些年轻人都健康。
赵悬壶睡不太惯酒店的床,太软。赵悬壶吉利的硬板床他睡了五十多年,硬硬的木板盯着脊梁的感觉令赵悬壶心里踏实。
酒店这种软塌塌的床垫只会令人腰酸背疼。
不过赵悬壶今天早上起床后身体大好,到楼下吃了个早餐后,赵悬壶的眼睛就已经亮的放光了。
赵悬壶打了个车,对着司机报出了目的地:“闵江医学院。”
过不多时,司机就将赵悬壶带到了闵江医学院的大门口。
闵江医学院的校门题字倒是没有换,但是挂在大门上的牌子已经换成了“闽江影视艺术学院分院——闵江医学院”
一众未来的医生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演戏的演员,不由得令人啼笑皆非。
赵悬壶看着这不伦不类的招牌,不由得鼻子里哼了一声。
学校里进进出出的学生倒是不怎么在乎学校叫什么名字,被什么合并了,反正每天的日子还是一样的过,逃课考试,对他们来说学校是否被收购完全没有影响。
赵悬壶看着这些未来的医界接班人,不由得捋了捋胡须心想:“要是什么时候中医也能建一所这样的学校就好了。”
当然赵悬壶说的是纯正的中医学院,而不是那些打着“中医药”名头的西医为主中医为辅的学生的伪中医学院。
赵悬壶从前几年就在致力于成立这样的学院,但是得到的答复无一不是:“不行。”
一所只教中医的学校是不能存在于世界上的,至少不能存在于那些执政者的世界里。
赵悬壶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当赵悬壶迈步踏进校门后,他猛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去找自己的孙女。
赵悬壶拉住过往的学生,询问哪里能找到赵南枝。
“赵南枝?我也要找她,跟我来吧。”
赵悬壶说巧不巧,蜡烛的正好是这个地痞无赖孙海!
孙海正憋着去找赵南枝骚扰她一番呢。
“好好好,那就麻烦你带路了。”赵悬壶哪里知道这孙海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只不过是随手抓来带路的罢了。
孙海当然知道赵南枝在哪,这个时候赵南枝要是不在实验室那才是奇迹。
孙海前段时间刚被赵南枝骂了一通,所以隔了几天才又来找她。
孙海也不是什么圣人,虽说是带路,但是路上也不跟赵悬壶客气,满嘴的“老头老头”,令赵悬壶听了不甚舒服。
“南枝!我来啦!”
孙海一把推开实验室的门,装作熟络地样子高声喊道。
“出去!”
赵南枝的声音在另一个房间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