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他没有陪她走过……
在那些他看不到的日日夜夜里,她过的很难吧……
……
盛芊芊大概睡的不沉,意识到自己应当是被男人抱上了床并被男人抱在了怀里,毕竟她耳根处全是男人滚烫而浓郁起来的呼吸。
她眼皮动了动,就睁开了眼,她偏个头脸就碰到了脸,气息近到jiāo融,“医生不是说让你不要随意下床,你还这么抱着我上床,你是想在巴黎的医院躺一辈子不打算回去跟我结婚让我孩子跟别的男人姓吗?”
胸腔里迅速掠过密集黏糯的酸胀感,像是被虫子咬又像是被黄蜂啃噬过,心脏说不上多么痛,但那种绵绵密密倾巢来袭的感觉让他为之动容。
他深眸凝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小脸,粗沉的气息哑哑的:“芊芊……你是说……”喉咙滚了滚,即便是已经在克制情绪了,还是免不得激动和颤抖的,“你原谅我了,是吗?”
女人在他怀里动了动,细细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口吻淡淡的:“哪那么容易……我很困,别吵我……”
顾南爵:“……”
他到底是没有再弄她,任由她像个猫儿般的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暖烘烘的妥帖着他的心脏,他低首就能清晰看到她素净白皙的脸上细细的绒毛是那样根根清楚。
岁月仿佛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仍然同十年前他执行任务时离开那般,青春妍丽,唯一不同的是她多了小女人该有的婉柔妩媚。
这样真好!
顾南爵看了她会儿,本以为睡着的女人却在这时忽然问,“苏杭说,十年前你执行任务时因为我出现的意外?”
“是我自己掉以轻心……”顾南爵低首看着怀里闭着眼的女人,她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大概是顾忌他身上的伤,所以尽量同他拉开一段距离,“…不要多想。”
盛芊芊睁开眼,手指缠上顾南爵的下巴,眉头皱皱的,“既然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么我问你,我给你织的毛衣和手套呢?为什么在后来收到你出事的消息后,没有看到这两样遗物。”
☆、1294 盛芊芊的双胎,想坚持自己生
手套么……?
手套掉进了敌人埋伏的雷区,他也是因为去捡这副手套才被zhà的飞出了船舱,这也是后来他为什么会被出海打渔的吴老汉救到的原因。
手套肯定是没有了……一晃都十多年了,至于那件毛衣,老实说他也没什么印象了,因为从他出事后就再也没见过。
“手套掉进了敌人的雷区,我去捡被zhà飞了,当时出事毛衣是穿在身上的……后来醒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算是男人对她的一个解释,盛芊芊也听懂了男人正真出事的原因。
似乎,再多的抱怨和委屈,因为男人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统统消散了。
不过,她还是谈不上多么痛快和释然。
尽管吴佳死了,但毕竟这么多年来,她这只死苍蝇的的确确足够恶心……
恶心了她这么多年,她不可能一下子就忘了的。
而后就再没什么jiāo流和沟通了,盛芊芊很快就再次睡熟。
一连两周,盛芊芊都在医院陪着男人,到了第三周,顾南爵才办了出院手续。
盛芊芊此时已经进入孕中期,双胎看着肚子就偏大,走路的重心都不自觉的往前倾,稍显吃力,但好在还可以忍受。
从医院回去,就住到上次顾南爵在巴黎的公寓。
房间偏商务,黑白的冷色调。
上次她走的急,行李箱还在卧房安静的靠着。
她走的时候是如何摆放的,现在仍然是什么摆设。
那些她买的东西,也都没有带回去。
有好些是买回去送人的,关系好的,她还花了心思亲自动手包装。
因为她第一胎是顺产,盛芊芊觉得如果能顺产尽量就不挨那一刀。
所以,本着孕期多运动生的时候好生,所以她从一进卧房的门,就开始整理和打扫。
顾南爵自然是不肯,可耐不住女人脾气,只有由着她。
他在一旁看了会儿,还是担心的不行,长腿迈上前去,从她手上抽走一个包装袋,手掌贴着她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