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照看着面前那只白璧无瑕的纤纤素手,漆黑的眸底翻滚着什么浓烈的情愫。
她伸出手握了上去,指尖擦过女人的手掌心时,心脏纤细的揪了一下,疼了!
对方的手轻微的握上她的,柔软而温暖,像最干净的温泉包裹着她。
她莫名的贪恋这种温度,但对方很快礼貌的收回了手,叮咚悦耳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们很像,是不是?”
慕照本能的点头:“为什么?”
向南露出优雅的微笑,“我也很好奇,我们第一次见!”
她说完,便邀请慕照坐到她的对面,她自己也坐到了沙发上去,“我十八年前丢了一个女儿!”
盛妆隐约觉得不妙,走到慕照的面前,“少夫人…”
慕照伸手推开她:“你带念念先出去,我跟向女士单独聊几句!”
盛妆不肯,“我的职责就是寸步不离!”
慕照皱眉,显然不悦了:“你的职责就是听我的命令,我让你到外面等你就到外面等,盛熙修不是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你现在是我的保镖,不听你雇主的话,你做什么保镖?直接滚出红杉公馆算了!”
盛妆:“…”
莫念见情形微妙,已经起身并来到盛妆面前,小声的在盛妆耳边嘀咕了几句,没多会儿两人就离开了。
夏微也在这之后离开房间!
房间只剩下一个叫向南的女人和慕照。
慕照端正的坐着,心脏涌起的不适越来越密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这个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中的女人究竟是谁?
她为什么跟她长的如此相像?
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跑到她的梦里来,bi着她打掉孩子?
慕照手攥的紧紧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企图能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你…继续说!”
向南看着她,十八年了,想起来还是那样的疼,那样的疼!
她眼底渗出点皲裂的水意,像一块冰从她眼底融化,是那样澄澈干净。
她伸手想要触碰慕照的脸,却还是在半道上收了回去,“十八年前我在京城丢了一个女儿,她出生不到三天,之后我失去了丈夫,我在给丈夫殉情的那一天跳下京城的香山,昏迷不醒十年。第十一年我醒了,却失忆了。三年前我记忆渐渐恢复…近一年才完全恢复记忆…”
她说到这,忽然哂笑出声,眼底原本那点冰澈的水意也消失殆尽,反而是一汪古井般的深寂,“直到一个两个月前看到你的照片,我觉得黑白的世界是时候有点色彩了。”
她完整的说话这一整句话,从皮质的包里掏出一直信封。
那信封厚厚的,像是装了钱也像是装了照片!
慕照眼神从始至终都在看她的眼睛,直到对方将那只信封推在她的面前,她才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土黄色的信封。
“这是什么?”
☆、827 那个让你怀上我的男人是谁
“这是什么?”
向南在这时当着她的面点了一根烟,她手指很漂亮,应该说是过分漂亮,慕照觉得比她的都好看。
她红唇含着烟嘴,妩媚而缭绕的吸了一口,淡淡的口吻:“送你的见面礼!”
慕照没有伸手去碰,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我跟你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收你的见面礼?”
向南看着面前固执的小孩子,真是有点不可爱,像她年轻的时候,无知又无畏。
她单手夹着烟,薄薄的烟雾自她红唇轻轻的缥缈出来,“你以为是什么?钱?呵!我最讨厌那么俗的东西,脏~”
“不是钱?”
向南挑眉,示意她自己拆开:“宝贝,相信我,你不会后悔!”
盛熙修宠溺她宠到极致的时候,也时常在她身侧耳鬓厮磨的唤她宝贝,可这一声宝贝自向南口中溢出是那样的不一样。
慕照说不上来的难受,心和身都是。
她手摸上信封,轻轻的撕开信封一角,目光却直bi烟雾模糊中的女人,声音很轻很低的问,“你是我妈妈吗?”
向南没有说话,只是猝然眯起的黑瞳渐渐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