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雯都快要加入沈诗意这一个队伍一起劝说许言了。
看到他们的茶水没了,谢雯又给他们添上。
沈诗意看到谢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
笑眯眯的看向她。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我叫谢雯。”
“谢小姐是单身吗?”
呃,这是要给她做媒的节奏吗?
谢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我是单身。”
“那太好了,我介绍个年轻有为的帅小伙给你吧。”
果然……
许言也懵了,刚刚不是还在给她做思想工作吗?怎么转眼婆婆就当起了媒婆?
白剑锋无奈而又宠溺的看着老婆。
“阿姨,我是个演员,公司规定不能谈恋爱。”谢雯也挺无奈的。
沈诗意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你这么漂亮,原来是个演员啊,演员好,演员不错。”
唠嗑了几句,夫妇两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离开。
沈诗意站起身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富有深意的往垃圾桶里面瞥了一眼。
一个是单身,而一个是有妇之夫。
那么垃圾桶里的那根试纸是谁的,不言而喻。
沈诗意憋住内心的激动心情,手紧紧攥着老公的手,差点把指甲都掐到他的肉里去。
“小言,你要是想通了,就和阿时好好聊聊,夫妻间发生矛盾,要有效的沟通解决,这才能过好日子。”
沈诗意最后苦口婆心的叮嘱了一番。
许言尊重二老,所以虽然他们也合着白时一起欺骗了自己,但她也不会给他们臭脸。
点点头道。
“我知道了,我会的,爸,妈,你们慢走。”
“嗯,你快进屋歇着吧,你都瘦了,记得多吃点好的。”
“好。”
进了电梯,门一关上,白剑锋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老婆,你怎么那么激动?”
沈诗意再也藏不住心里的事儿,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我能不激动吗,再过不到九个月我就能抱上小孙女了。”
“什么?”白剑锋没反应过来。
沈诗意娇嗔的拧了他一把。
“小言怀孕了!”
许言看着桌子上那慢慢一大包的红色物体。
这就是彩礼?
该不会是一套黄金首饰吧?
谢雯也满心好奇,首富家送的彩礼,就这么点东西?
也太小气了吧。
“你要不要拆开看看?”
许言点点头。
刚刚原本要让沈诗意带回去的,但是沈诗意执意把这个东西个给她,她不接就要哭似得,所以许言只好接了。
许言把外面那一层红色的纸撕开,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也是一张张纸。
第一张。
“铜锣地契?”
第二张。
“棉湾房产过户?”
第三张。
“xx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满满一大包的东西,不是地契,就是房契,还有两份股权转让合同。
谢雯看得目瞪口呆。
她收回刚刚的话。
首富家一点都不小气。
这么多东西,这是把半个a市的房产和地契都送给许言了吧?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久久没有说话。
这些看似寻常的纸拿在手上宛如一块烫手山芋一般。
两人纷纷放下来。
谢雯从震惊中回过神。
“你婆婆这彩礼太夸张了。”
许言也觉得很梦幻,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财产。
“你说我要不要退回去?”
谢雯想了想,说道:“退了吧,毕竟这不是你的东西,嫁入豪门,本来就是高攀了,再接着这么贵重的彩礼,你以后在白家,会不会被他们看不起啊。”
现实中,还是得好好考虑这些琐碎的事情。
许言赞同的点头。
她和白时是闪婚,当初压根就没提过什么彩礼的事情,而她也没想过要白时一分钱彩礼,她只想满足奶奶的心愿,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好好的,过完这一生就好了。
许言把东西包好,打算下次找个机会还回去。
这些东西都不属于她,她不会要。
谢雯去工作,许言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重复昨天的事情,看电视,玩游戏,看看书,画点画。
晚上,白时又爬墙了。
前两次爬墙,谢雯都告诉了许言,许言都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这一次,白时十点钟就来爬墙了。
小区里很安静,晚上也很少有人会出来散步走动,因此竟没有一个人看到白时爬墙。
当然,除了谢雯之外。
谢雯站在阳台上往下看,看白时那利落的身手,有点怀疑,首富曾经是不是进行过特殊训练?
不然,怎么爬墙都这么熟练?
“小言,你真的不打算让他停下来吗?我们在三楼哎,他身上没有绑绳子,这样很危险的。”
谢雯忍不住为白时说话了。
三天了,谢雯看得出来,白时在很努力的想要见许言一面。
她都有点同情这个爬了两次楼的男人了。
就为了能陪在老婆身边,硬生生从一楼爬到三楼。
这要是住的再高一点,他不得爬更高?
万一掉下去,就摔得粉身碎骨,届时许言一定会后悔莫及。
许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秀眉紧紧蹙起,眼里明明也是担忧的,可就是不去看,不去阻止。
谢雯的眼中迅速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啊,小心!”
谢雯一声尖叫,把许言叫得一颗心都高高悬了起来,猛地看向阳台那边。
只见谢雯着急慌乱的跑进来。
“小言,不好了,白时掉下去了,快,快下去看看。”
许言的心咯噔一声,狠狠地揪起,立刻起身拔腿往外面跑。
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因为电梯还没升上来,她便直接从楼梯口跑下去。
内心焦灼得忘记了自己还怀有身孕。
这一段路不算很长,可许言却觉得无比漫长,好像要跑一个世纪。
白时,你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许言边跑,眼泪边掉下来。
好不容易跑到楼下,远远看到阳台对应的地面上躺着一个人。
许言的脚步骤然停下来,浑身发冷,仿佛被冻僵似得。
“白时!”
许言低低呢喃了一声,停了两秒钟,才更加快速的跑上去。
白时躺在地上,紧紧闭着眼睛,看起来毫无生机,嘴角流下了一大摊血迹,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