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立刻清醒，发动了能力读取莫拉脑内的信息。
    三个变种人，一次失败的谈判。
    查尔斯接收完影像正打算答应对方，一阵高跟鞋清脆的咔哒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CIA四级特工，负责情报收集和分析，文书工作，会基础格斗，拥有一个男性组长兼搭档。最近经历了神奇经历，比如见到了某些超自然现象，特殊的人群。
    刚和前男友分手，一个人住在……哦，不，有一个室友和你合租，住在肯特辛勒街区。”
    CIA特工的专业素质让莫拉迅速反应过来，警惕地看着这个快把自己老底掀翻的精致女人：
    “Green·Numen，四年前出现在牛津应聘大学生物学教授，之前曾在法国，奥地利等欧洲国家经商。也许您有兴趣告诉我，你平凡的履历怎么知道我的这些信息？”
    顾愠倒是挺欣赏莫拉的冷静，伸手拿过查尔斯面前的一杯酒，别有深意地睨了眼从她发声开始，乖乖装鹌鹑的泽维尔先生：“有趣极了。
    你在害怕，这就有意思了。我遇到的其他被我说出了真相的人，第一反应都是惊讶和不可置信，可你直接相信了我的能力，我的推理。现在你对面的泽维尔先生第一反应恐怕都在怀疑我是否调查过你，可你却在害怕。
    就好像你只是确认了某种猜测。什么猜测呢，这几个人果然是他们论文中假设存在的，基因变异的变种人吧。你在害怕我这种窥探秘密的能力。
    我说的对吗，马克塔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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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灵宫殿】
    “你不高兴？”看见顾愠坐在宫殿客厅的桃木桌前，神色严肃，背后有大量的信息交织闪现，查尔斯哪能不明白顾愠在算计什么。
    顾愠清空思维，双手交叠换了个放松的姿势支在办公桌上：“说说你的想法？”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可以通过政府的平台和资源寻找更多的同类，而且得到一定程度的庇护和身份能力的掩盖。而且马克塔格小姐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变种人确实是一个群体，我们有更多需要帮助的同类。”
    “查尔斯，并不是所有的变种人都是善良乐观的小可爱。”顾愠语带讽意，毫不留情泼凉水。
    查尔斯总是好脾气的。他谦和地笑了笑，仿佛顾愠嘴里的只是一群顽劣的孩子，很有几分老教授的派头：“他们只是曾经受到排挤，缺乏认同感，需要引导。”
    “那如果政府也别有用心呢。”顾愠抬手幻化了一个皇家骑兵团团围住一小群巫师的3D场景
    查尔斯抵着额头冥想片刻，两拨人群的外面出现了很多和巫师外貌相似的普通人，一看就是家人朋友。
    “不被人了解的能力，最初总是受到怀疑的，这很正常。只要我们没有灭世的野心，终究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就算是政府人员也不能让一个人群全部消失。”
    [这可真是让人羡慕的坚定信念。]
    在说服人这方面查尔斯总是有着惊人的天赋，顾愠再次妥协，却又有点不服气，操控着虚拟小人中的皇家骑兵将原本聚集的巫师打散，转而仗着人数优势气压零散的巫师。
    查尔斯让巫师利用闪现喷火等小戏法周旋逃窜着，倒也不落下风。巫师群里有两个更是在这种时刻还悄悄牵着小手一起逃窜，偶尔交换一个甜蜜的吻，在周围严肃的战争背景下显得特别不专业，且讨打。
    “这里可没有别人能看见，让我亲一下吧。”
    “今天可是我的庆祝会，大家都给我带礼物了，你也得奖励我。”
    “你再不同意我，我就要去追你面前这个棕发的探员小姐了，我认真的Green，老，师。”
    海蓝色的眼眸调皮地眨了眨，卷翘的睫毛颤巍巍的，衬的本就水嫩的脸更是多了几分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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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拉自然不知道现场片刻的安静是由于对面两人在别的空间私会，她倒是趁着这个片刻迅速调整接下去的行动方案，心里琢磨着她和组长的资料可能有误，也许这几个人中眼前的女士身上可以挖掘出更多的秘密：“你在逃避问题，女士。”
    顾愠正饶有兴致地在思维宫殿看查尔斯操控那两个巫师小人做一些他肖想已久的事情。估计也是之前喝了不少酒，巫师小人的套路可谓是五花八门，查尔斯言语上更是没了顾忌，偶尔的荤话都因为浸润了葡萄酒的樱红色唇瓣，增了柔软熏烫的暧昧。
    如今被探员小姐提醒，顾愠才分了些心神回到几人之前的谈话：
    “你的那些个小秘密，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认真观察你一会就能发现。”顾愠嚣张的语气打破了在校园做老师伪装多时的温婉。她讨厌这些总是和老鼠一样紧追不舍，喜欢暗中偷窥一切怀疑一切的CIA特工。她也没多少耐心去打探对方的想法，上层的目的、顾虑、手段，顾愠便是瞎猜都能猜中七成。
    “说真的，这些真相和摊在我面前几乎没有区别。真不知道你们这一届的指导员是谁。”
    查尔斯还能不了解顾愠的任性和小脾气？
    同样回归现实世界的查尔斯倒是心情相当好，直接拦过顾愠的腰肢任由自己半靠在顾愠怀里，和对面的莫拉交谈之后行动会面的细节。
    反正这里是酒吧，一个为所欲为的地方，没人会苛求会谈双方的严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