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这样的男人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所以他说吃一两次,搞不好,就真的是一两次。
简单眯眯笑着吃东西,听着左寅风谈论着时尚造型馆的未来计划,我和李斌商量过,等回了本,有可能会再开一个养生馆,像足底、颈肩按摩,瑜伽什么的,现在兴这个,健康养生。
他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行内人,讲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
简单只管听着,不过现在洛爸爸真的断绝了家里的一切开销,她每个月也要给家里交生活费,所以能赚到钱还是挺重要的。
不过左寅风每个月有给她开工资,但比起在轩宇时拿的差了很多。也是没办法,成本还没有回来,他自己也是领工资。
唉声叹气的想着,要不要在网上找个兼职,做些小程序设计。
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赚钱,却发现从餐厅的楼上下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这样面熟。
一个多月没见,他似乎清瘦了一些,想必年关公司又是一阵忙碌,却慌忙低下了头,只是想着还是当作没看到吧。谁知目光还是不争气的偷偷抬了抬,恰巧被逮个正着。
一阵慌乱,楚仕轩却已抬步向这个方向走来。
他也瞬间的错愕,本是来和客户谈点事情,却看到这样的一幕,向来沉稳,却也在此时微晃了下身形她目光对着那男子倒生了几分娇悄,神色如她披散的长发般柔柔直直,那男子亦是温和的微笑,带着几分宠溺,抚向她鬓间的手像触碰着一块璞玉,那样小心翼翼。溢进玻璃窗的阳光正好斜斜的洒在他们的身上,银河月色,一对良人。
只一晃神的功夫,她那双小鹿乱撞的眼睛便遑遑不安起来,她看到他了。
于是,他低声与客户道了歉,有些恶作剧般,带着深沉如浩海的眸光走了过去。
简单提了口气,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微微一笑站起了身,楚总,这么巧。
楚总?她到底是心虚。
楚仕轩弯了弯唇角,先是望了眼左寅风,极出色的一个男子,内敛稳重,丝毫没有浮躁的气息,他倒有些无措,原来优秀真的不是一个人的专属品。
我陪客户在这里吃饭,真是好巧。他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
左寅风亦是站起了身,他认得这个男人,报纸杂志上的风云人物,年轻英俊的企业家,也是洛佳曾经的上司,
这是我男朋友。她刻意介绍道。
楚先生您好。左寅风礼貌的伸出了手,楚仕轩却是停了半晌,最后慢慢的与他握了下手,不算用力,却也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洛佳以前承蒙您的照顾。
楚仕轩不轻易的动作,将手插进了口袋里,再抬眸望着她的目光却多了些许自嘲,嘴角的苦笑爬上了眉眼,心里亦觉得无药可救起来,她很优秀。
他立在阳光中,却觉得那般刺眼,黯然失神的阖首,竟也有看不出的慌乱,客户在等我,不打扰你们了。
于是,转身。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连走路都是行迈靡靡,将自己龌龊肮脏的心思曝露在阴暗中。竟也像要不到糖吃的孩童,坏心的想要破坏别人的糖果。
被深埋在心底,他自认为最美好最独一无二的一幕,当被人效仿时,便是触碰了他的底线,不止一次,那样温馨祥和的场境他们也曾有过。
后来,他企图把这三年来他们的点点滴滴记录一遍,却发现记忆只维持在了她车祸后的那段时间。或许是他从不认为洛佳会温顺的像只小兔一样,当他悄悄走近时,她总会瑟瑟的躲开,只有在波士顿的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充满色彩的回忆。
他至今都没有机会告诉她,为何会选择在父母的别墅里居住,而不是酒店,因为那里有家的感觉他曾希望他的妻子可以贤良淑德,持家有道。因为他忙,忙到没有时间打理家务。
但那段时间,他完全以居家男人自乐,喜欢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餐,喜欢看她进进出出的忙碌。她不太擅于做西餐,但中餐却做的非常可口。
父母本是有些不放心,对他们南辕北辙的性格没有多大信心,但那次,她完全出乎父母的意料,她主动要求下厨做饭,虽然都是些家常菜,却是父母最衷爱怀念的味道是家乡的味道。
她便向他抱怨,总不能在你父母前面使唤你呀。
那时她在刷碗,其实家里有请人,不过她也在抢着做事,毫无怨言的微笑。
你看,我白吃白住在这里,算是抵房租吧?
他便笑着问,怎么我父母回来以前,你没有这种伟大的概念?
你不是会做西餐?她警告性的睨着他道。
他聪明的闭了嘴。
到了下午时,他看到她和母亲坐在屋外正在讨论宗璞的《三生石》,他看到母亲惊诧的目光,比阳光还要夺目。其实住在这里的这段日子,她总会去母亲的书房看书。
刚到别墅时,她闲着无聊,便问他有没有书,
你母亲不是哈弗的教授吗?总会有些书籍吧,见他怔愣,硬是退让了几分,英文的也行啊。
他把她带到了母亲的书房,此后几天,她便恋书成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