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她低着头绞手,当然知道他想什么,两人一起创业,共同打拼,但她真的不擅长。现在的工作她也努力的这么久,不想就这样放弃。
他眸光明显黯淡下来,却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这样挺好,万一会所干不好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如果真是这样,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她。
选择辞职,就是押上了他的全部,也包括她,他似乎还有些赌气,不成功便成仁,如果他们干的好,存点钱,再买间房,如果干的不好,他也不想一直耽误她,他给自己的期限:三年,这也是最后的底限。
洛佳,我喜欢你。
这是自从交往以来,他第一次说出这两个字,却没有当初的那股子霸气,多了几分如江南水乡的温婉,在这水筑木屋间,像脚下的河水般永远安静的流淌,远处的树木幽沉朦胧,简单迷蒙的抬起头,感觉他英气的脸庞缓缓压下,在她唇上蜻蜓般的一吻,很轻很柔,仿佛她是一声易碎的玉,只能小心的珍藏。
简单听见心里哭泣的声音,和她平静的心跳,一切都像这景色一般,在黑暗中安静的朦胧着,看不清未来的路,而脚下却又是那般真实。
***
返程时,已经很晚了,飞机一直在黑暗中飞行,偶尔有几朵黑灰色的云快速略去,实在懒得仔看。简单一直怕坐飞机,感觉这种云中飞行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稍微遇到气流颠簸,她就紧张的要命。
来的时候,几个同学还都笑她,说她没有以前胆子大了,回去时,干脆头靠在左寅风肩上睡着了,飞机快降落时才醒来。
因为太晚的缘故,她没有让左寅风送她,而是跟着几个同学一起打的车,他家离机场近,也不至再折腾回来。
到美国告诉我一声,一切要小心。
上了计程车,左寅风还在叮嘱,弄得同学又跟着起哄,实在不行,你买张机票,跟着一块去呗。
当然这是玩笑,谁不知道去美国的机票贵的要死,再加上吃住,会所现在收入不稳定,他还要还房贷,已经没有闲钱了。
我知道,你也别太累。简单朝他摆摆手,计程车消失在夜幕中。
左寅风笑着摇摇头,要有半个月的时候看不见她呢,刚分开就已经想念了,叹着气,又拦了辆计程车,朝她相反的方向开走。
***
简单实在是累坏了,到了家里,行理也不用整理了,洗漱完就打算睡着,忽然想起手机从下了飞机以后,就忘了开机,这会再打开一看,全是楚仕轩的电话和留言。
她回了过去,声音已经焉了,
刚回来?他语气中全是笑意,听见她在床上翻滚的窸窣声。
嗯,忘了开机,她倒在床上,闭着眼睛,神智不清,放心,我明天不会迟到。
明天早上我去接你,我带早餐去,你可以车上吃,在家里多睡一会。他体贴道。
好。她睡意正浓。电话一阵沉默,她睡着了。
洛佳?那头楚仕轩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失笑摇头,怎么玩成这个样子?
可是又舍不得挂上电话,她的呼吸声就像婴儿般轻浅,像天籁般动听,他笑了,看着电脑上的PPT报告,轻啜了口咖啡,这个夜晚,他精力充沛。
简单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她蓦地从床上跳起来,边喊着,糟了糟了,边抓起手机看时间,老天,都7点多了,她8点半的飞机,要迟到了啦!
可恶的是,她昨天倒头就睡着了,根本忘了上闹铃。慌乱的冲进洗手间,刷牙洗脸五分钟结束战斗,好在行李是现成的,不用整理,又想起昨晚好像楚仕轩给她打地电话,说带早餐来接她人呢?
她拨过去给他,却听见手机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对不起,您的电话已停机。
停机?不会呀,她明明交了话费的。管不了这么多了,到楼下先找公用电话。
拉开大门,楚仕轩正斜倚在门框上,邪魅的朝她挑了挑眉,你终于起了,害我在外面等了你一个小时。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睡的太熟了。居然连敲门声都没有听到,真的有够像猪了。
走吧。楚仕轩直想大笑,她没有化妆,清素的一张小脸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下楼上车。
因为要上机,他没有开车,是公司的司机来接她的,简单有些尴尬,都是同事,不会让人家也等了她一个小时吧?
楚仕轩递了早餐给她,快吃吧,豆浆都凉了。
简单哭丧着脸问,我们是不是要迟到了?
他睨了她一眼,不会迟到,我已经把航班改成了中午12点,明天到就可以了。
你改航班怎么没通知我?紧张过后,身子一下子像泄气的气球一下瘫到了座椅上,还以为他们要误机,这损失要她怎么赔嘛!
昨天晚上给你打完电话,临时决定的,你已经睡着了,我怎么告诉你?他眨了眨烁亮如辰的眸子,轻轻笑道。
简单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忽然想到自己的话费,蓦地啊了一声,我该不会是昨天打着电话时睡着了,忘了撂电话吧?早上手机都欠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