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到她家,艾心就上下打量起她来,最后把她推给了化妆师,穿的就这样吧,先给她化化妆。原是让她当伴娘,这赶鸭子上架子的事简单还真是应付不来,但艾心家乡这边有一个规矩,伴娘要找比自己漂亮的,好充门面。
就你了。艾心咬了咬牙。
一旁的左寅风倒是觉得有趣,还怂恿道,当伴娘也是为了学习,挺好的。果然是学习部的部长,连这种事都能往上嵌套。
几个同学吃吃的笑,简单本就红着脸,又让化妆师往脸上抹了好多脂胭,弄得像打了一巴掌似的,不是现在就盛行透明妆吗?怎么这里把新娘打扮的这样奇怪?
新郎过来接时,他们才看到这个男人,看上去很显老,不止三十,不过人很憨厚,不算高,笑起来时两排白牙,跟艾心站在一起,就像大叔和萝莉。
他家是这镇上的首富,没啥文化,就想找个学历高的。
听了艾心的解释,简单一整个无语,原来上大学还有这个好处,高素质的人才果然受lsquo;各行各业rsquo;的青睐。
大红的奔驰一辆排着一辆,乱哄哄的将艾心送上车,她和左寅风本来还站在一起的,最后被艾心拉上了车,竟硬生生的冲散了。
伴娘伴郎和新郎新娘坐在一辆车里,简单看了眼那个瘦高的伴郎,果然挺帅,他咧嘴一笑,伸了伸手,你好你好,我叫大彬,是新郎的表弟。
简单与他握了握手,我是新娘的同学。
他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起她来,唏嘘道,北方的姑娘都这么好看吗?
哪里哪里,北方的汉子比姑娘好看。她微微阖首笑道。
艾心没忍住笑了出来,大彬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北方的姑娘嘴巴真厉害。
没有没有,这都是跟南方的姑娘学的。她瞟了眼艾心,心想:她嘴巴厉害时你是没见过。
只不过艾心的胆子有些小,所以发飙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也是听洛佳念叨过几次。
大彬一愣,决定不跟她讲话了。艾心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不想她破坏气氛。
简单弊了弊唇,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分明就像蛰伏在夜里的狼眸,散发着野性的光芒,让她不是很舒服。
我说姐姐,你现在的嘴巴可是尽得我的真传。洛佳一出口,简单就不说话了,暗叹自己从前是多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胆小而羞涩,怎么变成逞一时口舌之人了,果然,是她的心境变了。
到饭店时,又是一阵忙碌,等终于按部就班的开始敬酒时,简单像刚打完仗一样,早就没有力气了,所以陪着艾心转桌时,只是在勉强微笑,幸好手机响了起来,让她吓得抖擞了下精神,
没什么事,就是想提醒你,明天别太晚回来,我怕你后天早上误机。楚仕轩的声音倒是像清晨的朝阳,充满了生机。
她只得焉焉回了句,我知道。
怎么了?这么没精神?他轻笑道。
她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没什么,人一多一吵就容易犯困。
正叹口气间,电话里传来了一道女声,仕轩,你家里的糖放在哪了?
简单一愣,那是伍羽欣的声音,瞬间,人也清醒了许多。
楚仕轩没有多问,那今晚早点休息。然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简单举着手机正在冥想,周围的繁杂吵闹声全成了背景音乐。艾心正好转到他们同学这桌,便叫道,洛佳,你干吗呢?快过来呀!
把手机丢进包包里,她慌慌张张的走过去,几个同学正想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点着逗新人,左寅风狐疑的笑看着她,
老板打来的,让我周一早上别迟到。她叹笑道。
刻竟订的周日晚上6点的飞机,几个同学都想白天在水乡逛逛,也不枉白来一趟,简单也有这个想法,想着也不会太晚,回家就睡觉,应该没问题,谁知被艾心临时抓来当伴娘,搞得身心疲惫,不知道明天早上能不能起的来逛水乡,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逗完了新人,有的同学又起哄,让洛佳和寅风喝一个吧,早晚的事。
后面一句暂且不论,光前面这句就让简单头疼,她真的不胜酒力。
你们别闹了,洛佳现在的酒量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喝醉了怎么办?艾心睨着这帮同学,眼前又浮现上次洛佳临阵脱逃的情景,这可是她的婚礼,她不想让伴娘先醉倒。
喝醉了不是还有寅风吗?男同学挤眉弄眼,笑得暧昧。
简单没听懂他们这些个坏心思,只是一个劲的在盯着酒发呆,知道他们一个个不会善罢甘休。
左寅风有些微微脸红,其实他们来时,是洛佳帮着订的酒店,可到时,偏偏就少了一个房间,所以几个同学顺理成章把他和洛佳安排到了一间,后来怎么说都不行,这些同学经验老成似的口径一致,最后还是洛佳跟酒店吵了起来,经理才没办法又临时给周转了一间。
这会,他们一闹,他也是头疼,虽然球场上威风凛凛,但私下他也不是一个能说会道之人。但眼见洛佳为难,他也护着,朝她使了个眼神,接过同学递来的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