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好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她毫不犹豫的递了过去。
江好一看,还真是世子的玉佩。不过对于她,他还是有很多疑虑,所以他只是带她进府,安排在一处院落,而没有把她带到灵堂。
燕霏雪:hellip;hellip;rdquo;
无奈之下,她只好先梳洗一番,换上一身丧服。
其实以她的身份穿丧服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她还是想陪江禹一起服丧。
倒是给她送丧服的侍女,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知道她想要服丧,对她的态度就变得殷勤。
她向下人打听了灵堂的位置,一路找了过去。
江禹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棺材前,身形佝偻着,浑身散发着心如枯槁的气息,让人看了就觉得难过又辛酸。
她默然走到江禹身边,跟着跪了下来。
江禹察觉到身侧的动静,终于有了反应。
他向身旁一瞥,看到她身着素服,神情微微动容。
他哑着声问:你怎么穿成这样?rdquo;
她神色平静,不悲不喜:我想陪着你,我的命是你救的,虽然我身份低微,但是我还是想说,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rdquo;
江禹勾了勾唇,露出的却是苦笑:不要妄自菲薄,我不喜欢。rdquo;
说着,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燕霏雪的行为,好似在短时间内暂时抚平了他心中的伤痛,他忽然变得冷静起来。
秀王与王妃的骤然离世太过突然,之前他是没去想,现在想起来,就发现其中的问题。
在他们二人双双跪倒在观察面前,甚至牵着手的时候,来者无一不惊。就是江好,也吓了一跳。
客人们窃窃私语。
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怎么好似没见过?rdquo;
我也不知,兴许不是华都的名门贵女。rdquo;
秀王也是太惊世骇俗了些,居然大庭广众之下便与女子亲亲我我。rdquo;
那姑娘也不见得是什么良家女子hellip;hellip;rdquo;
hellip;hellip;rdquo;
这些交头接耳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进了江禹的耳朵。
他沉了脸,阴恻恻的举目四望,视线精准的落在每一个非议他们的人身上。
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见状,燕霏雪扯了扯他的手。
她大概能猜到江禹这是在为她出气,他们的行为确实会引人诟病,但她心里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她曾经注重名声注重了一辈子,该落得怎样的下场就落得怎么样,那些名声,最后还不是变成了骂名。
何况,这种时候不适合闹出什么事来。
因此她又向他凑近了些,轻声细语: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要教训什么时候不行,现在还是专心王爷王妃的丧事要紧。rdquo;
江禹一僵,迅速收回视线,微微垂眸。
她浅笑,转回头去看着灵牌,心里默念经文。
江好老怀甚慰的看着这一幕,心道:王爷,世子总算是开窍了,以后不怕没有后嗣,百年之后,老奴我也可以无愧于您。
以前江禹不通男女之情,迟迟没有留下子嗣,是秀王的一个心结,临死前也念念不忘,为此甚至郁郁而终。
现在终于看到江禹有了男女之情的迹象,江好克制不住的高兴,连王爷逝去的伤感也消散了许多。
当然,在他心里,燕霏雪是不可能作为江禹的正妻。
此时他想不到,燕霏雪在江禹心里的地位比他想的还要高,她将会是江禹唯一的妻子。
无从知晓这一切的江好,正高高兴兴的命人给燕霏雪换了个更好的院子,安排在了离江禹最近的一处院落。
专门为了让他们能好好培养感情。
江禹:hellip;hellip;rdquo;能不能再让他伤心一会?
培养个鬼哦!
作者有话要说:
朕的后宫敌人三千
现在,有人愿意告诉朕,谁是凶手了吗?rdquo;她环顾众人。
被扫视到的羽林军都低下头去,表现出没有看见凶手的样子。
她勾了勾唇,唇边带着一缕邪肆的微笑,微眯眼眸。
好,既然你们不想说,朕就成全你们。rdquo;
她神情倏然变得狠厉,一拍扶手道:来人,把他们的舌头给我剪了。rdquo;
几个羽林军都汗如雨下。
周止逸更是吓得嘴唇发白。
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从没接触过如此令人害怕的事情。他是靠家族关系进的羽林军的,后来倒也觉得这个身份不错,便有了上进心,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遭遇到这等事情。
尚晚朦可不是说着吓唬他们的,而是真的让人剪他们的舌头。当然她也不可能让凶手也说不出话来,不然岂不是抓不到幕后主使。
其实关于凶手,她已经有了眉目。
所以她不着急让他们开口,最好让他们多受点罪,既然选择了当凶手的帮凶,就要有同样的觉悟。
执刑者扣住一人,从他嘴里扯出舌头,冰冷尖锐的剪刀从舌头一侧一剪。
啊!我说,我说hellip;hellip;rdquo;那人惊叫了一声,舌头上被拉扯的力道一松,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缩了回去,只划出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