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站在书房门口,耳朵趴在门板上听了听,有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应该是在工作。
她忍着笑,慢慢将门推开一条小缝儿,屋里没开大灯,只有桌案上的一盏台灯,光线调的很暗,他在看电脑上一份文件。
郁星禾走过去,从后头搂住他脖子,“生气啦?”
他绷着脸不说话。
郁星禾歪头吧唧亲了他一口,“真生气了?”
没声音。
她伸手把台灯拧亮一些,“太暗了,眼睛疼。”
贺幼霆手指按着鼠标点点点。
郁星禾看了他一会,忽然松开他,直起身子,叹了口气,“我就说不来你这住的,一生气,就要把我赶出去,我回家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刚迈两步手腕就被人扯住,“大晚上的哪去?”
“回家。”
“回家干什么?”
“你赶我走,我不就得回家。”
他气的咬牙,“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
“你不理我,不就是让我走的意思吗?”
贺幼霆站起来,使劲儿捏了把她脸蛋,牙yǎngyǎng的,“你讲不讲理,嗯?你就算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她趴在他怀里笑,贺幼霆低着头,寻到姑娘的唇使劲儿亲了一会,报复一样咬着她的唇瓣,好一会才放开她。
郁星禾搂着他脖子仰起头,“你要工作么。”
贺幼霆手往下,拍拍她小屁股,“嗯,本来打算明天看的。”他视线在她脸上晃一圈儿,“你肚子疼么。”
“不疼。”
“疼就说,我买了暖宝宝,可以热了敷在肚子上。”
她笑的很甜,亮着眼睛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上次说疼的时候。”
他要忙,郁星禾也睡不着,索xing在书房里陪他。
她搬了个椅子坐在桌子另一侧,随便从书架上找了本书看。
贺幼霆工作的时候很认真,甚至有些严肃,眉头经常蹙着,偶尔打字,应该是在做批注,有不清晰的地方会给沙瑞打电话询问。
郁星禾先还能看书,偶尔瞥一眼他那边,到了后来,索xing只看他。
她见过他太多面。
生活中温柔体贴,感情上霸道专一,对爷爷敬重有礼,对小人狠du凌厉,对属下惜才护短,地震时,毫不犹豫奔赴前线,在老家,又是个没架子的普通年轻人。
在床上——
她趴在桌沿,下巴垫在手背上盯着他看。
在床上,他真的yin晴不定,有时很怕他,但他又很会,让人舒服,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谁说的来着,贺氏的小贺总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人。
在郁星禾看来,夜晚的他,才更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直叫她“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这一晚,他们依旧相拥睡去。
一夜好梦。
第二天,郁星禾照常上班,这里离星启幼儿园近很多,两个人睡到七点多才起,她帮贺幼霆准备好了早餐,是昨晚就买好的面包和牛nǎi,牛nǎi热了一下,又煮了两个鸡蛋。
他送她到幼儿园门口。
已经是春天,幼儿园户外活动多了许多,小朋友们课间活动,热热闹闹玩游戏。
小米却很反常,安静坐在教室里,不像往日那样闹腾。
峰峰也没出去,陪着她坐着,一声不吭。
郁星禾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们两个,回到教室才看到他们,她走过去,蹲下跟小米平视,伸手摸摸她的头,“怎么啦小米?”
小米大眼睛水润润的,可怜兮兮地眨了两下,小声说,“星禾老师,我爸爸好像不要我了。”
郁星禾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稳着声音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小米:“那天爸爸回家,把他的东西都拿走了,还说让我以后都听妈妈的话。”
“后来他走了,妈妈哭得很伤心。”
“妈妈说,爸爸以后不跟我们一起住了。”
郁星禾心里有点难受,伸手搂住她,轻拍她的背,“小米最乖了,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妈妈不是说了么,爸爸只是不跟你们一起住了,但他还是你的爸爸啊,他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小米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