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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绪探出头往外面走廊环视了一圈,确认除了反光的水渍再没有了其他东西后,他转身扣上门进屋。
    屋里,陈灯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绳子,把小家伙吊在房梁上,正懒洋洋地与他凶恶的目光对峙着。
    说吧小家伙,你到底是个什么物种。rdquo;
    那个小男孩龇牙咧嘴地冲他们笑了笑,苍白的脸扭曲起来,贴在脸上的肌肤突然脱水皱缩,顷刻之间变成了焦黑色的老树皮。
    他的身体也在急速变形,干皱的皮肤先是滋滋rdquo;冒烟,变得血肉模糊,很快又炭化成黑色。
    束缚他的绳子已经被挣断了,他慢慢站起来,身上还在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炭渣子。
    小怪物骤然拔高到半空中,炮弹一般地扑向江绪。
    江绪迅速提起手中的短刀,在他扑向自己的前一刻,砍断了他那双带爪钩的手,一脚将它踹出好几米远。
    咔吱咔吱rdquo;。
    仿佛生锈机器转动的声音,从趴在地上的那团湿漉漉的黑炭身上传来。
    陈灯拔出枪,对准它脑袋的位置扣动了扳机,怪异的响声终于停下了。
    她上前一步,踢了踢它的头,正准备细看它的死活时,小怪物猛地弹坐起来,被砍断的双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了出来,上边还淌着令人作呕的臭水。
    陈灯猝不及防,被它抓住了小腿,锋利的爪尖刺破皮肉,几乎顷刻间就能见骨。
    江绪瞳孔一瑟缩,箭步冲过去,砍断那只爪子,夺过陈灯手上的枪在它的几个要害部位,一通乱射。
    小怪物终于啪rdquo;地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
    江绪对着它的肚子踩了脚,只觉得自己踩在了一堆朽木上,小怪物就跟空壳似的咔嚓咔嚓rdquo;地塌了。
    一泡黑水从它的肚子里慢慢流出来,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里面密密麻麻地挣扎着什么东西。
    江绪忍住作呕的冲动后退几步:这什么玩意儿rdquo;
    陈灯皱着眉望着那黑水里蠕动着的,状似水蛭的东西,她又不是三头六臂,哪里知道这是什么。
    它们怕火。rdquo;
    一道童稚的声音骤然在屋子里响起,江绪警惕地转过身,就被陈灯按住了手背。
    她悠悠地走回床边,打开白日里被自己紧扎住的黑色袋子,提溜出浑身光溜溜的小人偶:哟,不装哑巴了rdquo;
    小人偶的脸上依然很僵硬,但终于不再是那副死气沉沉的阴森模样了。
    他猛地从陈灯手指间挣脱开,重重地落到地上,甩了甩僵硬的球状关节,发出凶横的成年男音:别夹我脑袋!rdquo;
    陈灯挑眉,这是hellip;hellip;齐胖子的声音?!
    来,介绍介绍你自个儿,rdquo;陈灯干脆恶劣地夹起它的脑袋举高,与自己对视,不然信不信,这位哥哥把你连地上那个小怪物一起烧了?rdquo;
    江绪适时地配合她,往地上扔了把火,将黑水里挣扎的东西连同小怪物的躯壳一起烧得一干二净。
    噼里啪啦rdquo;的声响里,小人偶下意识地浑身一抖。
    我来吧,你把腿上的hellip;hellip;爪子处理一下。rdquo;
    江绪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从陈灯手里解救出瑟瑟发抖的小人偶,笑眯眯地道:能模仿人声?动物的声音呢?rdquo;
    小人偶下意识挺背(虽然它的背向来那么挺):都可以hellip;hellip;rdquo;
    话音未落,江绪笑容一敛,思路清晰地开口:这么说起来,昨晚的那些哭声和敲门声,都是你们搞的鬼了?rdquo;
    小人偶翻了并不存在的白眼:我才没那么蠢。rdquo;
    那就是承认那些是你的同伙了,rdquo;江绪继续问:那个黑衣男人是谁?rdquo;
    不认识。rdquo;
    他点点头,也不恼:看来是制造你们的人了。rdquo;
    小人偶急了:喂!rdquo;
    也不知道沉入了湖底死了没有。rdquo;
    它张嘴就往他胳膊上咬:吴叔叔才没有那么笨!他肯定逃出去了!rdquo;
    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江绪缓缓勾起嘴角:看来,湖底那个祠堂果然大有玄机。rdquo;
    小人偶闭嘴装死,默默垂泪,有种自己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而且相比于懒得掩饰的陈大狼,江绪这头笑面虎,显然更难搞。
    这小家伙倒是老实了,结果江绪一转头,就看见怪物的那只爪子还钉在陈灯腿上,跟着她一起满屋子走。
    视觉冲击有点大,他的额心跳了跳:陈灯hellip;hellip;rdquo;
    陈灯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弯腰扯下那半截爪子来,扔进火堆中噼里啪啦rdquo;一阵响。
    这位小祖宗,心也忒大了点。
    你别动。rdquo;江绪叹了口气,把装死的人偶重新扔进袋子里装好,从背包里翻出小型医疗箱。
    坐床上去我帮你看看,也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rdquo;
    陈灯浑不在意:没事儿。rdquo;
    江绪按住她的肩膀坐下,蹲下去打开医疗箱。
    陈灯不自在地想要收回脚,就被江绪一言不发地抓住了脚踝。
    他住低头径直将她的旗袍卷了卷:这叫没事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