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阮清小心又小心,他虽然提前做好了大出血的防御措施,但是他并不想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他知道,一旦出现大出血,就算自己能够及时的帮他止血,但是手术台上的病人也势必可能出现失血过多的情况。
这要是在医院里,到还不是什么大事,及时去血库找到附和的血型就能保证病人的安全,但是现在这并不是医院,根本就找到可以输血的条件。
所以他必须的保证,尽量不让这件事情发生,发生就代表着风险,风险就代表着威胁。
“找到了!”通过张阮清不断的小心的探索,终于是在伤口当中找到了弹片的存在,而且让他后怕的是,自己用手术刀划开的口子,已经可以完全的清楚的看到大动脉。刚才如果自己稍微再用一点力气,说不定此时大动脉就开了一个口子。
张阮清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弹片取出来,大概手指盖那么大,不是很起眼,但是这东西要是留在大腿当中,却是能要了人命。
取出弹片之后,张阮清仍然没有轻松,毕竟手术还没有结束,必须要把手伤口缝合才能算真的完成这一场手术。
不过既然最艰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又过了二十分钟,张阮清从被围起来的简易手术室出来,先是如负重担。
“怎么样,我哥怎么样了?”阿虎第一个跑了过来,紧张的问道,张阮清摘下口罩,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一切顺利!”
听到这话,阿虎顿时狂喜起来,抱起张阮清一阵转悠,张阮清是在承受不住这种热情,赶紧的让他把自己放下,这个时候,阿飞被周峰推出来。
“张医生,是我小看你了,我对刚才自己的冒犯和无知,感到道歉。”
周峰这个人虽然高傲,但是面对比自己厉害的人,也同样会低下高傲的头颅。
“没什么,也是我好运罢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绽放出了笑容,同时看向张阮清的目光也有了些许的变化,他们想,果然老大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这果然是个神医。
“张医生,今天晚上就别走了,留下来吃个便饭,大家一起庆贺庆贺。”苏鹏一脸欣慰的说到,这个年轻人果然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不用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情。”
“你能有什么事情,你又没有对象,怕什么,这事就这么定了,去我们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今天一定要庆祝。”苏鹏也是高兴至极。
张阮清苦笑一声,觉得苏鹏是盛情难却,自己也没有办法拒绝,不过他心里还念着余妙妙还有余妙妙的小宝宝,但是自己这话又不好说出口,毕竟这他和余妙妙之间的关系说不清楚。
思来想去,还是把苏鹏拉到一旁,小声的说到。
“那个,我先回家一趟,把我房间的钥匙递给我隔壁的邻居,然后再回来找你们,你看行吧。”
苏鹏有些奇怪了,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情况?”
张阮清有些难为情,于是就余妙妙的事情说了一遍,这让苏鹏大笑不已,
“要不然这样吧,你把那娘俩也接过来不就行了啊!”
“这,不太好吧,这算什么事情啊?”张阮清为难,自己倒是想带着余妙妙过来,但是以什么身份呢?他觉得有些尴尬。
“是不是爷们,这事就这么定了,是你张阮清的朋友,就是我苏鹏的朋友,有什么不可以的。”
张阮清笑着摇摇头,心说得,还是自己想多了,权当是朋友吃顿饭吧,反正回去之后,余妙妙也要做饭,平时都是他回去蹭饭的,今天也带着余妙妙蹭一会好的。
想到这里之后,张阮清也是没有在多说什么,随后他就和苏鹏兵分两路,他回家,苏鹏去定酒店。
“我说阮清哥,你这一身的本领都是怎么学的,简直太神奇了,那周峰医生曾经也是我的偶像,在咱们市里也是非常有名的,我以前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如果说他都说治不好,那就真的没有得救了。”
被安排过来送张阮清回家的阿虎一路上可谓是喋喋不休。
“可是谁知道,周医生说不能治的却是被你治好了,简直太神奇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偶像,不,你是我亲哥,你救了我大哥一命,从此我的这条命也是你的。”
阿虎一身的江湖气,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不过这样的人在其实很可爱,当然也很少见,因为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当中,更多的还是那些勾心斗角的小人。
“行了,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叫人。”到了地方,张阮清也是随便的吩咐了一句,就下车了,他现在的心情不错,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自己第一次主刀就很成功吧。
“喂,妙妙,你回来了吗?”
余妙妙此时刚下班,感到育婴院把自己的孩子接到手,正在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张阮清的电话。
“我马上就到家了,怎么了阮清?”
“哦,我现在就在楼下等你,等会带你去吃饭,要不要我去迎迎你?”
“不用,几分钟就到了。”
片刻之后,余妙妙抱着孩子出现在了张阮清的面前,然后好奇的问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突然要带我去吃饭?”
张阮清很是自然的从她手中接过孩子,然后笑着说到。
“怎么说呢,算是我之前救治的一个患者吧,非要请我吃饭感谢我,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这个家伙非要拉着我,我一想反正是蹭饭,就把你拉上了。”
余妙妙显然是很高兴的,毕竟这种事情,张阮清还能想到自己,不过她又有些纠结。
“那我怎么好意思去,人家是请你的又不是请我的?”
“没事,我把你的事情跟那个朋友说了,他说没关系,说既然你是我的朋友,那就是他的朋友,大家吃个饭没什么关系。”
张阮清说着无心,但是余妙妙听者有意,她心中苦笑,原来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