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疗记录本,准备给病人做好登记:“xing名?”
“风七。”
“年龄?”
“这个一定要说吗”风七面上有些纠结,最后低声来了句,“五千岁……”
陆多喜听到这个手下一滑,再次确认道:“五千岁?”
“五千九也是五开头,我说五千岁也对吧。”风七啧了一下舌,弄错了陆多喜的意思,很无奈的补充了句,“好吧,我快六千岁了。”
“唔。”陆多喜点点头,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却弹出了n条弹幕——
我天我没听错吧,他说自己六千岁。
中华上下多少年来着?
怎么第一次接诊就接了个大户?
……
问好了姓名年龄现住址,陆多喜便开始把关注重点放在了治疗上。
“请问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风七微微叹口气,略显惆怅来了句:“我生病了。”
陆多喜顺势问了句:“什么病?”
风七又叹气,抬手轻轻摸了把下巴,这才开口道:“没毛病……”
额。
“你说你生病了……”
"是啊,我生病了。"
陆多喜有些无奈,但还是耐着xing子跟病人沟通:“那你生的是什么病,或者说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呢?”
“我没觉得不舒服,我就是没毛病啊。”风七说话也急,一个劲跟情调自己就是单纯的没毛病。
别说陆多喜无语了,就连旁边的老章都看不下去了:“不是我说风先生,咱们这是医院,是专门给妖怪们看病的地方。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咱们就好好治,但你都没毛病还来这里逗我们,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嗨呀,我没逗你们,是真的没毛病!”风七见他们狐疑看着自己,心下一横摘了帽子,“呐,你们看!”
帽子下的脑袋光秃秃的,在灯光下面显得铮明瓦亮。明亮耀眼像是小功率的灯泡,白白净净又像是刚腌制没多久的卤蛋。
卤蛋……
夏川不知怎么地就联想到了这个,喉结轻轻一滑,暗自吞了口水。
陆多喜对着风七这颗光秃秃的脑袋先是一愣,随后才明白风七的意思——
头上没毛,可不就是没毛病嘛。
要说帅哥就是帅哥,哪怕光头也很帅。
可是风七显然不喜欢自己这个“发型”,很悲伤的秃头让他觉得十分苦恼:“因为没毛,我已经三十多年没参加过家族聚会了。”
没头发确实让人困扰,但是因为秃头不参加家族聚会好像有些过于夸张。
大家的情绪都写在脸上,风七猛地站起身来走到陆多喜面前,低声提出自己的诉求:“哥们,能不能清下场,我想给你看看我的原型。”
说到底,风七也是要面子的人。
陆多喜倒是理解病人的这种心态,于是起身带着风七想去二楼诊疗室。
老章跟脑袋还有骨架很自觉待在楼下,倒是夏川起身跟在两人后面,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风七回头看了眼夏川,疑惑问了一句:“你是?”
“我是这家医院的护士,也是陆院长的助手。”夏川言简意赅,态度自然得体,“我得充分了解你的病情才能配合做治疗不是吗?”
好像是这么个理。
风七纠结了一瞬便没有继续,保护病人隐私是医务工作者的首要行为准则。来都来了,风七还是愿意尽量配合治疗的。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诊疗室,陆多喜把门关上之后这才回头对着风七说道:“好了。”
风七倒也不扭捏,脱了外套酝酿了一下情绪。
青烟四起,云雾缭绕。
只眨眼的功夫,等陆多喜定睛再看,前面地上就多了一只动物。
它的身形不算太大,头颅挺拔,身上长着七彩的羽毛,看着就像雄鸡般器宇轩昂。
要是单看身体,这只雄鸡也算顶漂亮。只是视线上移,那个光秃秃的小脑袋看着就有些煞风景。
当人的时候光头看着还有点酷,可是当鸡的时候脑袋没毛怎么看怎么滑稽。
“不瞒你说,我在我们家族里也是长辈样的存在。每次家庭聚会我们都在郊区别墅举行,大家喝高了就会现出原形,比较谁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