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扣和前襟的大小问题。
寥寥的蒸汽从多个地方飘了出来,如同是村庄里此起彼伏的炊烟一般。
三位导师开始随着镜头去巡查多个方向的进度,还有选手不小心烫到了手,急急忙忙地去医生那里处理。
还没等镜头拍完一溜的动作特写,东边突然传来了蜂鸣声。
越亦晚下意识地探头过去,就瞥见了那穆闻柳探过来的目光。
十六岁的少年站在一群成年人中间,显得瘦弱又单薄。
他的长发依旧披散着,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泛着光。
越亦晚很快就走了过去。
三件衣服全部都已经处理完毕——
光洁、平整,而且非常的妥帖——如同是结合了人台曲线模拟出来的一样。
越亦晚在这个时候颇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真没想到会有人用这么快的速度就完成了这道题。
“可以吗?”少年昂头看向他。
“很好。”他低头打了个分:“九十五。腋胸省稍微有点瑕疵。”
少年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形放松了许多。
这一场比赛下来,有三个选手直接烧焦烧穿了衣服,搞得满场子都是股野炊过后的糊味。
六十个人哗啦啦地淘汰了十个,有个选手嗷的一声就哭出来,对着镜头诉了半天苦才走。
节目组颇为大方,录制完了是要包饭的。
他们设立了偏自助风格的餐厅,既可以去点单吃担担面棒棒鸡,也可以自己随意取用各种食物。
越亦晚一过去吃饭,就被好些选手围住了,献殷勤的表白说喜欢的表达敬仰的,几乎全是奔着让他眼熟和自荐来的。
在入席之前,越亦晚瞟了眼那个年轻的男孩子,发现他跟清扫战场一样每格食物都捞一些,圆盘已经堆得和小山一样了。
等第一轮天聊完,一部分选手退散,他又瞅了一眼。
这孩子开始吃第二轮了,而且这回还拿了两个盘子。
等第二轮大伙儿都聊完,三个评委和编导们喝着酸nǎi聊天的时候,越亦晚又扭头看了一眼。
他—还—在—吃!
这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可以吃这么多?难道他有颗钢铁胃吗?!
越亦晚侧了下身子,特意观察了下这少年进食的状态。
——怎么饿的跟三天没吃过饭似的。
他跟朋友们打了个招呼,自己拿了杯酸nǎi坐了过去,好奇地问道:“是早上没来得及吃饭么?”
对方还在一脸专注地扒拉着炒面,在看到他的时候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咽下面条咳了一声道:“是……四天没吃饭。”
……你没在开玩笑吧。
越亦晚试图理解这个概念:“你爸妈呢?”
“我三岁的时候,他们就把我扔了。”少年对这个出身颇为坦dàng。
难怪说话的时候带一点点口音啊……
“那后来是谁照顾你的?”
“一个拾荒的老nǎinǎi,去年去世了。”
没有房子住,在工厂里打工了许多年,几乎是花掉了所有积蓄才从小乡村来了临都,结果发现自己只能去度假海滨村里当个服务员。
他辞职以后本来手头还有一点钱,可是在去报名的路上被人全偷了。
越亦晚表情有些复杂,感觉自己安慰的话好像也没什么用。
“你……吃慢一点。”
然而对方简直和暴风式吸入一样开始吃粉丝煲。
这样斯文又内敛的外貌,配上一双磨出了大小厚茧的手,以及狼吞虎咽的吃相,简直违和又颇为奇怪。
等三大碟小山般的食物和两大碗主食吃完,少年才抬起头,又斯斯文文地拿纸巾擦嘴。
“等等我有个问题——”越亦晚忽然道:“你今天晚饭有着落么。”
穆闻柳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跟认错似的从兜里拿出了一颗橘子。
那是他从水果台里拿的。
“你拿好,这个应该不能算晚餐。”越亦晚沉默了几秒钟:“这样吧,我去节目组给你安排个闲差,你这段时间就去住员工宿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