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织完。
一共花了接近三十多分钟,但是拿在手里不光延伸xing好又透气,而且还很暖和。
花慕之很少亲手做这些事,可自从被越越带去写诗做月饼织围脖,就仿佛解开了什么顾虑一般。
他上下端详着这顶毛线帽子,忽然深呼吸一口气,匆匆下了楼。
霍御侍留在原地有些愕然。
所以……不织围巾了吗?
越亦晚正搬着布料来来去去,旁边的掌侍也帮忙抱着好些参考书和杂志,就听见外面有人来报太子殿下到。
——慕之过来加班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绸缎,匆匆过去迎接他。
花慕之今儿穿的是一身银红相间的长袍,贵气的凤穿琼枝图绣在上面,更衬得他眸深眉长,好似话本上的翩翩公子。
然而他的手里还捧着一个小帽子。
越亦晚站定,本想问他怎么没把平板键盘拿过来,忽然头上被套了一个坠着小毛球的毛线帽。
这帽子大小正好,连冷嗖嗖的耳朵尖都护住了,戴起来暖和又舒服。
越亦晚伸手一摸,下意识地扭头去照镜子。
黄白相间的毛线帽坠着两个小毛球,而且还挺配他今天穿的这一身浅绿色长袍。
“这是——你做的?”他忽然摸到了有些奇怪的针脚,扭头惊讶道:“不像是在外面买的哎。”
花慕之其实也是一时起了玩心,才过来给他戴上,这个时候也只笑着点了点头:“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越亦晚双手捂着那顶毛绒帽,深呼吸道:“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织好小帽子送我的人。”
他已经习惯了送亲朋好友各种自己做的小玩意儿,甚至每年冬天都会给爸爸哥哥送自己做的手套和袖扣。
可是花慕之,真的是第一个反过来这样关照自己的人。
他甚至眼睛有些红,声音都小了许多:“谢谢……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花慕之抬手帮他理了下领子,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其实我借助了些工具,不是像你那样一针一针织好的。”
“那也不要紧,”越亦晚摇了摇头,认真道:“别说自己织,我哥连衣服都没给我买过。”
“那他们平时怎么照顾你的?”
“从小到大,主要还是打钱。”
3
爸爸刚失业那会还有工夫帮忙缝缝校服搭配下穿搭,等越亦晚十二岁之后就已经又厮杀回生意场上了。
哥哥在国内读得大学,实习期就在跟着爸爸写策划案打商战,如今也是谈判桌上的老手。
也正因如此,越亦晚从读初中起,就已经学会了一个人打点各种开支。
圣诞节也好春节也好,基本上很少能见到两个亲人同时出现,周末想感受下家庭的温暖,也是去找爷爷nǎinǎi吃一顿饭。
不过这对父子表达爱的方式很一致,就是给购物卡银行卡黑卡。
生意做得越大,给的数额越多,也越见不着人。
于是越亦晚刷卡的姿势越来越熟练,在高中时期,一度是各种奢侈品和潮牌的vvip,进店会被五六个人围着嘘寒问暖递礼物的那种。
别人家的父母虽然没这么有钱,但会在家长会上现身,会在高三的时候过来探望和送一碗热汤。
越亦晚习惯了一个人放学,偶尔出校门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期待。
他看着朋友们蹦跶着回到父母的身边,被揉头递围巾送手套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如果可以依赖的话,他也想黏在哥哥和爸爸的身边,每天和他们一起回家。
算啦,都不容易。
小越同学感受了几年独自被金钱淹没的快乐,又跟几个公益项目签订了长期资助的合约,然后决定去国外读书。
一读就是好几年。
中途越知故和越品去看过他两次,第一次在大学旁边给他买了房子和车,第二次和他一起过了个圣诞节。
之后的三四年里,越亦晚都是一个人过的,和家人的jiāo流也仅限网络。
——也很不错啦,人要知足。
花慕之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