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沧正要吻个尽兴,一声狂笑冷不丁地从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那是花十里专门研制解药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做出来了!我做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随着笑声越来越近,一道邋遢的身影从天而降,花十里因为过渡兴奋,没注意到亭子里的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扶着贺归的肩膀,摇晃。“有救了,四殿下你有救了,我终于研制出来解药了!”
说着说着,花十里猛地哭出了声。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可算熬到头了,谁也不欠谁了。
看花十里的样子,想必这一个多月来都没睡好,蓬头垢面的,眼皮底下带着浓重黑眼圈,这一哭显得更加邋遢了。
“等我,等我收拾一下,再教你怎么用。”花十里情绪收的很快,连个哽咽声都没泄出来,飞速站起来,打算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模样。
因为之前情绪起伏不定,花十里脑子还很混乱,走的时候忘了自己有轻功这回事,撒丫子就朝着居住的地跑,中间还不小心撞到石头,摔个狗啃屎。
“四殿下?”阎沧再怎么为病美人开心,还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着方才的话语中,他可以知道花十里认识他的病美人,并且关系非比寻常。
贺归在花十里脱口而出的那个称呼中,就知道马甲百分之百掉了,他已经做好准备被阎沧严加盘问。
“你究竟是谁?”阎沧查了好久都没查到病美人的身世,现在居然会从一个外人口中得知这个讯息。病美人他是皇子?哪国皇子?北国雪地?他没听过北国有个病弱皇子,难道病美人从头到尾的一切可知讯息都是在骗他?
想着,阎沧的眼瞳染上了阴沉的神色。
贺归不慌,“我是阎沧喜欢的人。”
“我喜欢的是贺归,不是四殿下。”阎沧掐着病美人的下颚,语气不愉。“你骗我。”
“我没骗你,我确实是北国人,的确因为身体原因长居苍狼国,来青琅国也是为了寻找鬼医。之前告诉你的每句话,句句属实。”关于这点,贺归表示很冤。阎沧也没问过他到底是何身份,他自己查不出来,也不能怪他。
阎沧知道每个国家的皇族姓氏,里面并没有姓贺的。“至少你不叫贺归,这点你骗我了。”
连名字都骗他,暂时没办法原谅,他很生气,超级生气。
“我对外一向用这个名字,习惯了,已经把它当做本名,我自认为不算骗你。”原身对外的确改了姓,就姓贺。这大概就是贺归为什会附身在祈归身上的原因。
每一句话,都可以让阎沧无法理直气壮地生气。“你是北国雪地的四殿下?“
“嗯,我原本应该叫祈归的。可是我喜欢现在这个名字。”阎沧问,贺归就大方的答。
病美人的态度太过坦荡,思来想去反倒是阎沧在这场关系里,处于弱势状态。“你说的都有理,可是我还是不愿意轻易放过你。”
他就是堵得慌,至少病美人应该主动和他说这些。方才还说喜欢他,却连真实身份都不肯透露丝毫,这所谓的喜欢指不定是骗他的。
贺归好脾气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在骗我?”这点是最为重要的。病美人这么能沉得住气,说不定方才所说的话,全是为了哄他开心。
“阎沧,你是傻子吗?”他若是不喜欢,能主动捧着他,和他啃了那么久?当他是狗呢,见谁都啃?
被质疑智商的阎大城主冷哼:“你是骗子,骗子的话不可信。”
“既然不可信,那你问我的意义何在?”贺归万般无奈。“阎沧,你看着我。”
阎沧抿唇,直直地盯着病美人的眼睛,还是一样的听话。
“我没骗你,我喜欢你,不喜欢我就不会碰你的,懂吗?”真是的,莫名对外聪明到狡诈,现在却像个笨蛋。贺归抬起手,学着阎沧的动作,也卡着他的下颚,问:“疼吗?”
“有点。”病美人大概用了所有的力气,一点情面都没留给他,一向皮糙肉厚的阎沧还真有点难受。
“那你还不快放开我。”阎沧的手还一直掐着他的下巴呢。其实阎沧的手劲不大,贺归不疼,就是觉得不舒服。
“红了。”阎沧松开手,注意到被自己掐的地方红了一大片,当下有些手足无措。就算再生气,他没想对病美人怎么样,也舍不得对他如何,力道控制的很好,不应该这么严重的。
贺归没在意,这身体随便一个磕碰就容易见红,其实真没看上去那么严重。
“疼吗?”阎沧这话问得小心翼翼。万一病美人一不做二不休,和他闹翻了怎么办?他不想把事态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种小表情和小语气,让贺归的坏心眼发作了。“挺疼的。我在想阎城主现在这么对我。若是以后阎城主不开心了,会不会发展到打我的地步?”
“我不会这么对你。”阎沧立马难受了,病美人怎么能这么想他呢?而且他都不叫他名字了,肯定是不想再理他了。“我不是有意的。”
长这么大,阎沧只会和病美人服软。
“那就是故意的。”不管过了多久,贺归依旧很坏。
阎沧立即憋屈到说不出话来。
贺归忍不住笑出声,冷淡的面容染上了阎沧最喜欢的,如沐春风般的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