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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他现在是又穿了么?还是书?
    贺归把猫咪放在地上,跑到卫生间照镜子,果然不是他熟悉的脸。这张脸皮肤偏褐色,五官线条冷硬,眉如剑锋,留着干净利落的卡尺头,眼神天生带着股凶狠劲头,长得很爷们,可以用硬汉长相来形容。就是胡子过多了,大概好几天没刮。身上肌肉也不错,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人。贺归挑眉,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挑眉。
    摸着自己的脸,贺归不怎么适应,离开洗漱台,边走边思考这个身体是什么身份。迟迟等不到系统自动冒出来给他讯息。
    “系统,系统。”他在心里呼叫,等了一多分钟,依旧没有声响。
    这是怎么了?系统故障?
    带着疑惑,贺归开始收拾这个房子,把客厅什么脏衣服脏袜子之类收集起来,按照染不染色分类,再依次扔到洗衣机。丢衣服的时候,掉出来一样东西,在地上滚了几圈。
    戒指盒子?
    是买给自己的,还是送人的?原身该不会已经结婚了吧?
    贺归启动洗衣机,回到客厅一边把垃圾收进袋子,一边推理起来。不可能结婚,因为房子里没有见到有第二个人的生活气息,看着也不像给自己戴的,不然怎么放在脏衣服里。这些都不是的话,应该是送人的。
    在瞧瞧这一地杂乱的酒和烟,想必是没有送出去。所以原身是被拒绝后打算醉生梦死的颓废男?
    把地板拖了两遍,确保没什么遗落,也闻不到什么异味了,贺归才放下工具。洗干净手,他想去卧室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很容易的就翻到原身的身份证,他想看看这人叫什么,然而视线中名字那栏是模糊的。
    就像眼睛被蒙上了一层东西一样,贺归为了确保自己的眼睛没出问题,往其他地方看了看,很清晰,又折回去看了名字,仍旧带着难受的朦胧感。
    这和系统没出现有关系吗?
    贺归把身份证放了回去,又开始找其他东西,找了快半个小时,没有什么收获。
    最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找到手机,钢化膜有些裂开了,棱角处也有磨损,感觉是被重力扔出去的才会这样。长按开机键打不开,应该是没电关机了。他翻到充电器,等了几秒然后开机。
    他觉得手机里面应该有其他线索。
    打开手机,他先看相册,空的。再看其他社交软件,然而手机只有自带的手机程序,其他没有。至于电话也是空白一片。
    这手机留着还有用吗?
    贺归无语了,只好把手机摆回去。刚放到桌上,手机猛地响了,有人打来电话。
    贺归想了几秒,接了。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边就敞开嗓门。“xx,你那个猫我可能不能帮你养了,我今天才知道我女朋友不喜欢猫。那个啥,就对不起哈,你再找找其他人吧。”
    贺归本来以为能从电话里知道自己的名字,结果听到的却是消音。“嗯,我知道了。”
    那边又说:“你也别跟自己较劲了,分了就分了,这世界上又不止她白芷晴一个女人,大不了再找个温柔体贴的,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你说我说的有理吧?还有,作为你哥们儿,我知道有些话你不爱听,但是我还是有义务给你提个醒,改改你的脾气,别一生气就动粗,换谁也受不了。行了,总之你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要死要活的,都是当老师的人了,控制点自己,哥们儿我还有点事情,就先挂了。”
    看来还真的是为情所伤,还有可能有暴力倾向。最让他意外的是这人还是个老师。
    因为失恋,就这样喝到死,听那所谓的哥们描述,过错方十有八九是男方有问题,搞成这样至于吗?
    贺归关上手机,为原身感到丢人。他都怀疑原身是不是喝酒喝死的,不然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收拾完房间已经不早了,贺归肚子开始叫了,看了一眼冰箱,果然什么都没有。他只好先去浴室冲个澡,翻出干净的衣服套上,在抽屉里拿了为数不多的零钱。他想去垃圾楼下扔垃圾的功夫,顺便找吃的。
    他两手拎着六袋满当当的垃圾,等电梯,到他这层的时候,开了,走出一个男性。目测177cm左右,身着高领毛衣,灰色风衣,长得不错,属于高冷款,全身上下都带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一看就是不苟言笑的那类人。
    手里拿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布袋子,另一只手夹着一块板子。贺归认得这些东西,这人应该是做美术相关的,看装备大约是去写生了。
    那人抬眼看了一眼贺归,眼神和他的气质一样寡淡,接着错身离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看到他手上的垃圾,皱了一下眉头。
    进电梯前,贺归余光看到那人进了他旁边的那间屋子,原来是邻居。
    在屋子里没感觉,等到了室外,贺归才感到深刻的凉意。不是那种单纯的冷,是透着刺骨的凉,贺归穿的不多,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瞥到有个男生站在他们楼对面的一棵杏树下,估摸着十六七岁,刘海有些长,贺归只看到侧脸,大约长的不错。这人裹的相当厚实,皮肤带着病态白。男生的眼睛一直朝上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贺归总觉得这男生带着说不出来的怪异,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去买吃的之前,他去宠物店买了猫粮,之前的猫粮都洒了,还沾了烟灰和酒,他就一起扔了。又在附近一家店里打包了一碗热汤面,可能是天气的缘故,生意很清冷,他很快就拿到手。贺归忍着寒意往回走。这天阴沉了一个中午,乌云密布的,现在风还呼呼的吹,似乎是要下雨了。果然没走几步,贺归就听到雷声,接着雨滴接二两三的砸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