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赚钱还能亏了你?”
那女人冷笑着拿起笔,在伯劳和袁喊工作室的合同上签字,一边说:“沈槐,我真庆幸没跟你结婚,就你这败家劲儿,我嫁给你不仅得戴绿帽,还得赔嫁妆。”
“欸~那就证明你现在的决定相当明智,不仅不赔嫁妆,还白得了一公司。”
今天的沈槐看起来格外混账,袁喊看着他挑高的眉毛,那里有一些不自然,仿佛为了防止眉毛低落地耷下来,沈槐才把表情刻意摆得浮夸,看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将要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在努力装作不在乎。
“为什么要把公司给她?”
一直一语不发的袁喊终于开口,沈槐的眉尾僵了僵,没回头:“你就别管啦,就算伯劳以后不归我管,彭儒林还在那儿呢,他买你账,以后伯劳还是你后盾,你放心。”
“因为任垠予吗?”袁喊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沈槐没说话。
姚奕啪地把笔拍在桌子上,一秒都不愿意多待似的快速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磨出尖利的噪音。
“沈槐,祝你牡丹花下死啊。”
“……哦,谢了。”
姚奕走了,沈槐也站起来,拍拍袁喊的肩膀:“我们也走吧。”
袁喊在那只手要离开自己肩膀的最后一瞬,伸手握住了沈槐的手。
沈槐惊讶地低下头,然而袁喊嗫嚅良久,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真的没想到,沈槐对任垠予竟然是认真的。
沈槐为了任垠予不订婚了,袁喊冷静下来就想,沈槐那样的人,就算为了哄情人开心,悔婚也没什么要紧,他不是向来这样随xing么。但沈槐为了任垠予,要把伯劳送出去,这必然不是随xing了,伯劳并不能拿金钱衡量,沈槐再玩世不恭,他也是沈家的儿子,伯劳是他的工作,是他的责任。
任垠予有什么好,他为你付出了什么?值得你这样?
袁喊带着这样的困惑回到了剧组,他为了去见沈槐请了半天假,回影视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就直接回了酒店,然后他在编剧的房门口看到了任垠予和他的助理潘麒,袁喊不想跟任垠予碰面,就先等在拐角处。
“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劝你不要来,就算,就算这个人很厉害,但你也用不着靠她。”那个小助理看起来快哭了。
而任垠予一脸疲惫:“没事了,走吧。”
“真的,没事了?”
“刚刚翟悦跟我说,没了沈槐……”
“予哥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沈槐把伯劳卖了,而且卖给了袁喊。”
袁喊一直默默站着,他不知道消息传得那么快,看样子沈槐卖伯劳的事情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只不过他们似乎搞错了,大约是因为自己和沈槐一起离开的伯劳,让人以为自己是伯劳的新东家,但是他不想出去解释,他在暗处看着任垠予,看着任垠予从震惊到疑惑,从疑惑到忐忑,从忐忑到愤恨。
他知道任垠予误会了什么,但任垠予不值得得到他的解释。
如果任垠予对沈槐是真心的,为什么还要搭上那个女编剧?为了拿一个国际影帝吗?
沈槐,任垠予有什么好,他为你付出过什么吗?
如果他为你付出的是勇敢的话,我也可以。
我也可以。
于是袁喊朝毫无防备的沈槐俯下了身,他想吻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在任垠予为了避嫌而退开的时候,在三年来的执念叫嚣着要震聋自己的耳膜的时候。
沈槐抬起那双茫然的勾人的桃花眼,那嘴角看起来那么甜蜜。
然而就在袁喊已经感觉到沈槐温热的气息,只差毫厘就要触碰到沈槐的嘴角的时候,他被沈槐伸出手按住了胸口。
“……你干什么?”
沈槐的眼睛那么近,那里面温和的东西瞬间降到冰点。
袁喊瞬间浑身都冷了。他直起身,狠狠掐了一下手心,才找回神志。
“我想试试。”他没忘记自己的初衷,他得勇敢点儿。
沈槐从呆住的林修身上起来,声音也是冷的:“试什么?”
“试试我敢不敢堵上我的前途,在这里吻你,但凡有一个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