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先下来在这里等我,我去把马儿牵过来。”
“怎么,你是要送我回去吗?”
女子惊喜的看着他,江扉犹豫一下后,摇头说。
“我不能离小镇太远,只能把马儿送给姑娘,或许行路更方便些。”
女子一听就不高兴的撅起嘴,气呼呼的搂得更紧不肯下来,嘟嘟囔囔的威胁说。
“那我不走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江扉被她缠的有些头疼,无奈的说。
“姑娘,外面危险重重,你还是早日回家吧。”
“我还不想回家呢,阳春城离这里这么远,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肯定要玩够了才回去呢!”
正想方设法和女子分开的江扉听到“阳春城”这三个字忽然一顿,整颗心蓦然就提了起来,猝然涌起的欢喜让他不自觉扬起了语气,惊讶的追问道。
“阳春城?你的家在阳春城?”
女子看他终于不再是那样冷冷淡淡的疏离模样,也是一愣,从他背上跳了下来,但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怕他会丢下自己。
看到江扉仓促转过身来定定看着自己,她便歪着头笑道。
“对啊,阳春城,我的家就在阳春城。”
阳春城。
江扉对自己被送到越天门之前的年幼时候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但他记得自己的家在阳春城,父母温柔良善,是阳春城里一家富户。
后来江扉长大了曾回过阳春城一次,并得知了父母已经离开人世的消息,那时他失落而归,并没有好好在阳春城里逗留。
但阳春城是他本来的家,如今在尘世间想到阳春城便觉得自己仿佛还是有所属的,自己就是在那个繁华安宁的阳春城出生的,而阳春城里也葬着他年迈温厚的父母。
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怔怔的神色,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声音也温柔了下来。
“你的家也在阳春城吗?”
江扉迟疑的点了点头,低声说。
“我离家早,已经忘了阳春城是什么模样了。”
女子脸上的笑容愈深,他乡遇故知的喜悦让她亲近的搂着江扉的手臂,兴致勃勃的说。
“那你与我同行,我将如今的阳春城一点一点的告诉你,好吗?”
江扉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他回头望了一眼越天门的方向,然后蹙着眉说。
“不,我不能离开这里。”
女子没有问为什么,美眸流转间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她笑嘻嘻的说。
“那我们就不离开这里,只是这镇子太小,前面有一座更大更好玩的镇子不过一百里远,你就送我到那座镇子,我带你玩一玩,再与你好好说说阳春城的事,怎么样?”
这个提议让江扉很心动,他想着一百里的确不算远,自己出于同乡情谊护送女子一程,还能听到阳春城更多的事,的确是两全其美。
于是他便答应了。
女子说她叫铃铛,倒也与身上佩戴的许多铃铛相配,江扉在修真界并不出名,因此也道出了自己的真名。
两人一匹马,江扉顾忌着男女有别就把马儿让给铃铛骑,自己在一旁牵着马儿走,不过铃铛很少坐在马背上,都是与他并肩同行聊着天。
和铃铛相熟后他渐渐发现铃铛只是看起来娇蛮无礼,其实率真活泼,天真烂漫,而且不像普通的女子那样柔弱怯懦,与他日夜行走从未说过“累”,每次都是江扉怕她体力不支率先出口,她才笑嘻嘻的应下的。
在此之前,江扉的身边从未出现过关系亲密的女子,铃铛就像是一道五彩缤纷的光映进了他的世界,江扉感到好奇,不由自主就想亲近一些,渐渐的对她产生了难言的好感。
只是他知道二人不过萍水相逢,迟早都会分离,因此将这细微的情愫藏在了心里,面上仍不动声色。
两人慢悠悠走了七八日才走到铃铛说的那座镇子,这里的确比山脚下的那座小镇要大一些,城门雄伟,房屋庄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江扉在山下的那座小镇待倦了,看到新的镇子便极为新奇,沉静的神色也浮出了一丝罕见的兴致,牵着马儿一路走走看看,不自知的神情宛如稚拙懵懂的孩童。
旁边的铃铛一直笑着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里亮着莫名的光。
他们找了间客栈住下,江扉身上银钱还很多,又因为和铃铛是同乡便有心想照顾她,就订了两间相邻的天字一号房。
他们过来已经是傍晚了,因此早早就分别回房间歇息了。
夜渐渐深了,躺在床榻上的江扉早已睡熟了,被子盖到了肩头,一只手搁在被子上,呼吸平稳,睡颜安然。
紧闭的门无声的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身上的铃铛清脆作响,但江扉却好像完全没听到似的。
来人走到他床边,微微弯着身子盯着他,非常认真的打量着这个让自己觉得有趣的人,一双手也大胆的伸过去摸了摸江扉的脸颊。
白皙细腻,犹如上好的羊脂玉般令人爱不释手,来人只在第一次见面时轻薄的碰过他,之后碍于男女之别便没被允许过分亲密过,现下便上瘾了似的,干脆坐在床边又托起他的手,好奇的仿佛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
作者有话要说:偷溜进房间里要干吗呢【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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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申榜,因为申榜就要被重点审核一下(所以我写的这样肯定要改,毕竟这么的咳咳咳),所以为了写出来想给你们看的,我就默默的为爱发电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