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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扉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
    “好,那你带路吧。”
    这个时辰深宫的人早就坠入深梦中了,江扉发现宫人带自己走的是小路,沿路没有看到一个宫人或是侍卫,他想着皇上怕是有什么秘事要和自己说,所以才不想被人看到。
    走进凤祥宫的时候里面也静悄悄的,宫人将他带到偏殿门口,然后垂头说。
    “二殿下,皇上就在里面等您呢。”
    江扉看了一眼紧闭屋门的主殿,心里在刹那间闪过了一丝狐疑,但人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他就不再多想,推门就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熏香,目之所及并没有皇上的身影,江扉犹豫的出声问。
    “皇上?”
    回答他的是一声醉醺醺的咕哝声。
    他试探的朝着内室走了进去,看到瘫坐在满地狼藉的地上的楚颐后大吃一惊,下意识开口问。
    “楚颐?你怎么在这里?”
    楚颐抬起眼,猩红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但目光却是毫无焦距的,而是单纯的对于外来者的警惕与排斥。
    他的呼吸是不正常的急促,仿佛濒死之人似的,听起来令人心惊。
    江扉便困惑又担心的问。
    “楚颐,你怎么了?”
    他不太敢走过去,也不愿意走过去,就只是站在楚颐三米远的地方蹙眉望着他,身上的华服穿的还是晚上赴宴的那一身,映在了楚颐混沌的视线里。
    他的瞳孔骤缩,喃喃了一声“二哥”,沙哑的声音听起来饱含着无法言喻的炙热情愫,恨不得要将其含在嘴里咬碎了似的。
    江扉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些,不冷不热的说。
    “楚颐,你看起来不太好,我去找宫人照顾你。”
    说完后他转身就往外走,头也不回的清瘦背影让楚颐突然间清醒了一瞬,他霍然暴起一把扑向了江扉,从身后将人死死锢在怀里。
    江扉在就寝前刚沐浴过,身上清新的皂角香让楚颐彻底失去了理智,他贪婪又无助的埋在江扉的颈窝里,有些委屈的嘟囔着说。
    “二哥...他们都骗我...那不是你..谁...谁都不可能替代你....你只有一个...一个.....”
    江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从后颈喷过来的炙热鼻息几乎都将皮肤烧烫了,而且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楚颐对他的渴望。
    他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厌恶的寒声道。
    “楚颐,滚开。”
    冷冰冰的话语像把刀子无声的戳进了楚颐的心里,他又疼又酸,想像个被训斥的孩子扑在江扉怀里嚎啕大哭,也想把他这冷淡的面孔撕裂揉碎了,想要彻底的抱着他。
    江扉弓起手肘去顶他的胸膛,身后的人沉闷的挨住了这一下,却顺势捉住了他的手腕,江扉只觉得腹部被坚硬的东西硌的一痛,然后整个人就被拦腰扛了起来。
    他惊怒的挣扎着去捶踢楚颐,对方却如同坚韧的磐石纹丝不动的将他扔到床榻上,然后覆了下来。
    床幔被扯动了片刻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猝然伸了出来,攥住床幔的力道大的止不住发着抖,痉挛了张开五指的时候像是在无声求救。
    紧接着另一只宽大的手强硬的覆住了这只手,直接将那一角床幔扯掉压了回去。
    漆黑的夜里主殿的门无声开了,身穿凤袍的皇后面无表情的盯着偏殿紧闭的门,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疲惫。
    她闭了闭眼,叹息的吩咐心腹侍女说。
    “明日起就说二皇子染了风寒不见客,若有谁试图闯进阁楼,一律拦下。”
    侍女垂头道。
    “是。”
    作者有话要说:楚颐是个大猪蹄子!皇后是个大猪蹄子!
    我这辈子都逃不出强制的本命了【心酸的微笑jpg.】
    (老地方写了点脑洞,大家说很带感,我可没说,真的(`ε′))
    第53章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二皇子13
    偏殿的门落了锁, 每日只有楚颐和送饭的宫人能进去, 凤祥宫里的所有人都对皇后忠心耿耿,对于偏殿里的人视而不见, 眼观鼻鼻观心的噤声保密。
    楚颐推门进去的时候床前正跪着一个送午膳的太监, 跪在地上的身影纤细瘦弱,蓝色的太监服穿起来还显得宽松了些。
    他漫不经心的吩咐了一句“下去”,那太监便下意识抬起头惊惶的看了他一眼,对上他黑沉的视线后又哆哆嗦嗦的立刻低起了头, 唯唯诺诺的应声往外走。
    但对视的一眼间楚颐就已经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是那晚母妃送到他床上的少年,怎么现在又以太监的身份进来了?
    他厌恶的冷声道。
    “以后不准进来!”
    说罢他还不解气, 径直一脚将经过他身边的小太监直接踹到了地上, 一面在疑心母妃是否又在暗自算计着什么,一面又为自己那晚差点和他亲近觉得万分嫌恶。
    身材纤弱的太监被他踢的哎呦一声跌倒了,委委屈屈的模样看起来我见犹怜,在楚颐眼里看着却觉得他分明是在不死心的刻意勾/引。
    怒气上涨的刹那间, 他听到床榻里响起了江扉的声音, 又冷又薄。
    “他还是个孩子,你欺负他做什么。”
    于是那股怒气硬生生的止住了, 他瞥了太监寒声让他快出去,等门被关上后快步朝内室走了进去, 掀开床幔时声音已经带上了欣喜的笑意,全然不再提起那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