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拿着题去问。
    老师们都表示受宠若惊。
    然后颤抖着手教他。
    也有老师找他谈话，一次两次的时候许朔还会去。
    到后面就不耐烦了，传话的学生刚说完，人就吼起来了：“我很闲吗？天天让我去办公室？嗯？”
    微微上扬的声音让传话的同学浑身抖了抖，后悔不已。
    就不该主动来，还以为能给男神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果然是做梦！
    许朔揪了揪邱亦暖的小辫子，叹了声气。
    他是真的在努力了，可是有时候，他明显力不从心。
    做题的时候，他不认识题，题也不认识他。
    明明听的时候都会了。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一听就会，一做就错。
    邱亦暖当然知道他想啥。
    食堂里很吵，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就像一锅煮开了的水，咕噜咕噜地响。
    邱亦暖偷偷去牵着许朔的手，安慰他道：“没关系，我们还有一年半，一天努力一小点，等高考的时候就能进步一大截了。而且趁现在高二，先学会高二的内容，高三一轮复习的时候会把高中所有知识点过一遍。所以别怕。”
    她的声音很小，压得低低的，食堂里虽吵闹，她的声音却自动放大，许朔听得一清二楚。
    许朔手指摩挲着她的手指，光滑白嫩，很是纤细。
    中指一侧有常年握笔而生的老茧。
    许朔摸着那凸出来的地方，久久不放。
    她的手指纤细，骨节分明。
    唯有这处不完美。
    “好。”你说不要怕，我就不会怕。
    周边频频往他们这里看的人太多，邱亦暖都没勇气和许朔对视，她回头快速说了两句话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比她高很多的人的后脑勺。
    许朔还在呆愣于她的话。
    久久，忍不住笑了一声。
    队伍一步步往前挪，离打菜窗口越来越近。
    菜香飘进鼻子里，邱亦暖觉得自己更饿了。
    她跟许朔吐槽：“我怀疑校长脑子有坑。”
    “咋了？”许朔问。
    邱亦暖如是说：“学校人这么多，一个时间段放学，根本一点儿也不好。高一楼离食堂近，每天都是他们先吃新鲜的饭菜。”
    “我们也是高一过来的。”
    邱亦暖知道许朔误解自己的意思了，“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全校将近五千学生一起放学，大部分都在学校食堂吃，虽然有两个食堂，可是也很费时间，而且吃前面的都是高一高二的，而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需要等很久才到自己。现在的学生吃饭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按量取食，一个劲的浪费，高三很多学生来吃饭的时候好菜都没了，只能随便解决。高三本来就很累，要是营养不足，拿什么精力来复习。”
    许朔皱了皱眉，想了想。
    好变态。
    “所以就应该分时段吃饭。”邱亦暖。
    许朔：“只能调整下课时间。”
    邱亦暖朝许朔笑笑，“聪明，其实最后那几分钟很多人都没注意力听课，所以上不上都没有多大影响。高二正常时间下课，高三基本来得都晚，迟个几分钟下课应该也不在乎了，反正拖堂的也习惯了。这样一来，不就好多了。”
    许朔本想摸摸她脑袋瓜子，夸她两句。
    结果眼角扫到旁边的，抬头一看。
    镇定地与人对视。
    接着便幸灾乐祸地问邱亦暖：“如果被你骂脑子有坑的人忽然出现在你身边你会怎么做？”
    邱亦暖头也不回，简洁的一个字回应：“死。”
    邱亦暖：“……”
    她忽然回过头来，“什…什么意思。”
    许朔指了指食堂门口。
    校长和副校长并排着，刚出去。
    邱亦暖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会不会被听见了？”
    许朔诚实点头。
    邱亦暖：“……完了会不会被全校批评？”
    许朔安抚她：“放心吧，不会的，要批评你，早批评了。”
    邱亦暖一想，这倒也是。
    许朔朝她努了努嘴，“饭卡拿出来。”
    打好饭，邱亦暖走在前面，四处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