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师父要不在蔽舍小住几日?待解决了事端,再回寺中。rdquo;
那就叨扰几日了。rdquo;
丫鬟带着诃修前往客房,途径一处,隐约察觉到一丝妖气,不禁止步,温声询问。
那处小院是刘少爷居住的吗?rdquo;
丫鬟颔首:正是。少爷近些日子准备科考,本是一直待在房间里苦读的,今天说出去找个朋友,晚饭时间回来。rdquo;
她将诃修带至一处,行礼道:师父,这便是您的住处了,奴婢先告退了。rdquo;
有劳姑娘了。rdquo;
诃修推开门,这间客房向阳,干净整洁,看来平时一直有丫鬟打扫。
诃修进了房,把东西放下,就开始敲木鱼诵经了,不慌不忙。
骆音听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准备出门找找那缕妖气的来源,就被诃修叫住了:阿音。rdquo;
他看不见听不到,但他能感知到。
我hellip;hellip;我去给你搜索情报。rdquo;
你过来。rdquo;诃修摊开一只手,到我手里来。rdquo;
骆音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手里:为什么?rdquo;
事情不简单,你去的话,要小心一点。rdquo;他右手竖于前,低声念咒,温暖的金光像细流一般贯彻到骆音身上,舒服地仿佛泡温泉。骆音情不自禁地在他柔软的手心里打滚。
诃修笑着:我给你加固了一层佛光,在危机之时,保你一次性命。rdquo;
诃修你什么时候会这手的,太棒了吧!rdquo;
骆音觉得浑身轻松,五感通明,绕着诃修转了一圈,贴在他脸上蹭蹭。
诃修双目泛着淡光,瞧见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不甚清晰。
骆音一瞬就来到刘少爷的小院,闻着妖味,来到一个墙角,拂开一看,出现一个圆圆的不规则的洞。
mdash;mdash;狗洞?狗妖?
她从洞里钻出去,跟着味道,出了府,不知走了多久,到了荒郊野外,半人高的杂草肆意生长,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响起。
骆音定睛一看。
我勒个乖乖。
骆音一去,接近黄昏都没回来。
诃修没有感应到佛光被破坏,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正在房中敲着木鱼,突然丫鬟急匆匆推门进来:大师,大师不好了,少爷出事了!rdquo;
据丫鬟所说,少爷不久在府前被人发现,浑身脏污,脸色苍白,神志不清,不会认人,还一直说着胡话,不能吃东西,一吃就吐。
请了大夫,可是大夫也查不出什么,只说身体空虚得厉害,需要补养。刘家少爷一向自律,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着实想不通。
下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撞邪了?
老爷想起今天登门拜访的诃修师父,便派人请过来看看。
诃修来到刘家少爷面前,仔细观察会儿,松了口气,对焦灼等候的二老说:无碍。rdquo;
怎么能没事呢?都成这副样子了,还怎么参加科考啊?rdquo;
诃修声音柔和,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遇到点东西,身上还残留些,我驱赶一下便可。你们可有佛串之类的物件?rdquo;
有的有的。rdquo;刘家二老信佛,又住在穹山之下,山顶便是造化寺,有事求佛去拜佛,无事也去闲逛沾沾佛气。
诃修接过佛串,低声念叨一段法咒,将发光的佛串置于刘少爷面前,随着黑气缓缓汇入佛串,光也越来越微弱,直到诃修手一紧,佛串瞬间化为凿粉。
众人一瞬间惊住。
诃修转头对身后的丫鬟说。
烦劳拿块布袋来。rdquo;
丫鬟领命去,拿了块灰色的小布袋,诃修接过,将粉末全都倒进去,之后将布袋开口系紧,递给刘老爷。
放心,令郎无事。还需麻烦施主将这布袋埋于桃树下,燃三支香,磕三个头。rdquo;
好的好的。rdquo;
刘老爷将信将疑地接过之时,床上躺着的刘少爷突然起身,朝地上吐了一口黑水,随后徐徐睁开眼,虚弱地道:我hellip;hellip;我回来了吗?rdquo;
我的儿啊!rdquo;刘夫人冲上去抱住刘少爷,老泪横流,你吓死娘了。rdquo;
刘老爷也很激动:多谢大师。rdquo;
不必客气。rdquo;诃修转头看向刘少爷,你可还记得,你去了何处?见了哪些人吗?rdquo;
去哪里?见了谁?rdquo;刘少爷捂住脑袋,一脸迷茫,我、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rdquo;
诃修走在门口,便察觉到屋里有股熟悉的妖气,同时,两种声音似乎在吵嘴似的。
你放开我!rdquo;
我不放!rdquo;
你要不放,我咬你!rdquo;
你咬得住我吗?傻啦吧唧。rdquo;
兄弟,咱俩都是妖,何必窝里斗呢。rdquo;
谁跟你一窝?我们不一样,我是听佛经长大的妖,高贵!rdquo;
得得得,只是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你凭什么抓我?rdquo;
你没做坏事?刘家少爷不是你搞的鬼?rdquo;
我那是在救他,你懂不懂啊?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