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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上(微H、将军)
    所幸黑黢黢夜色遮掩下,李瑛只顾着替她清理下身水迹,无暇分心。赵蕴被宫婢伺候惯的娇气,嫌他手重,便卷着薄毯往里一钻,不肯李瑛再碰。
    “蕴蕴?”
    赵蕴头缩在被里,哼哼两声以示“有事说事”。
    李瑛对着这拱起一堆,无从下手,他是鲜少违逆过九公主,过去是,现在亦是。
    “蕴蕴?”他又喊了声,却是无法察觉,情字当头,自己只做些无用又好笑的事,便觉有万般绵绵爱意,汹涌而出。
    被他不厌其烦扰到,她裹起被子背过身,佯怒道,“你好烦喏,我要睡了!”
    言罢,不知她装睡或真累了,任李瑛如何喊她,一概不理。
    门外脚步声一轻一重,该是颜彪领着宁徽回来,李瑛弯腰穿鞋,却听颜彪压低声道,“……略有麻烦,还是明日再议。”
    “那……可给李将军,也开副调理方子?”宁徽迟疑道。
    “侯爷身体好得很。”颜彪凑近与他附耳道,“你不知,他在凉州出了名的……”
    后头声音渐弱了下去,却足让李瑛断绝,此刻去与他们会会的想法。
    恰逢宁徽补个呵欠,疲惫不堪道,“困杀人了,我看,还是明早再给公主诊断。颜将军,今夜我与你凑合凑合得了。”
    这年头,太医这行当看似是个一官半职,养家糊口,实则听去满箩筐密幸,还需进修学着给人台阶下。夜雨淋得宁徽牙齿发颤,已是麻木到无力感慨。
    颜彪则爽快应道:“成成成,我屋里酒再热热,喝上两盅。”
    两只落汤鸡勾肩搭背,哥俩好地蹬蹬蹬走了。
    李瑛长吁一声,心间大石落地。
    回首借微弱月光再看几眼,赵蕴裸露在外纤细莹白的脚踝手腕,褪去情欲后,透出些许嫩色。她睡相不安稳,没多时便翻了个身,张牙舞爪地占据大半床铺。
    他暗道,“还像以前那样,怎么就不怕睡落枕。”
    于是替她扶正睡姿,捋顺打结糟乱的发丝,虔诚地整理好这一切,放轻力道搂住赵蕴,再齐齐入眠。
    久违的整晚无梦,赵蕴睁眼时天色初蒙,彻夜雨后偶有鸟啼,檐下滴水嗒嗒。
    腰侧重物比她冬日厚袄还沉些,压得她昏昏难醒,打算推开,却是触及温热体肤。
    赵蕴手刚搭上他臂膀,李瑛便是醒了,直直盯着怀里人,待赵蕴看清面前是谁,还像猫儿夜里一双招子,会发光似的迥然有神,吓得她瞬然清醒几分。
    “你你你你,你。”
    赵蕴如遭雷劈,风中凌乱。
    她好说睡过两个,指不定比李瑛还老道些。粘连黏糊的下体酸胀不已,自是懂了昨夜发生何事。
    李瑛只道她是羞怯腼腆,大丈夫该当表率,索性轻吻她眉心,与她问早,“蕴蕴,早膳回宫里吃,还是带你去东市吃?”
    “李、李将军?”
    赵蕴猜想这是魔怔了不曾?尝试唤回定北侯往日冷脸,却悟不到,李瑛对她何有过轻慢。
    她惊惧面孔落在李瑛眼里,又生爱怜,“你不愿我称你为殿下,何故又喊我将军,不喊我表字。”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赵蕴被他箍在怀里,欲哭无泪,又不敢辩解,只觉说多错多,好半晌憋出——
    “文、正,你……我,我昨晚……”
    “你莫慌张。”李瑛见她眼角泛光,愈发柔声道,“本以为你于我无意,既是如此,李瑛定不会负你。”
    天爷啊,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赵蕴心底抓狂,怎地就招惹上他。这一本正经的李文正,可比赵起那花花肠子还难对付。
    帐间耳鬓厮磨,李瑛话少却难抑喜爱,双唇不住地流连她面颊。害得赵蕴想说声“你误会了”都无从开口,忽有那话本里,辜负佳人痴心的错意,倘使道出实情,便惹他伤心断肠。
    茂龄男子毕竟气血盛旺,吻不过半刻就变了味。李瑛这番不作矫饰的亲密热切,还有那顶在腿间硬棍,是将赵蕴满身瞌睡虫赶跑,又引来淫虫泛滥。
    她受不住一丁点挑逗,便自暴自弃,心说一回生二回熟,有此美人奋力耕耘,她还惺惺作态,岂不是暴殄天物。
    毒发时瘙痒难耐,花穴盛不下几许清液,渐自润透她臀下被褥。李瑛亦有情动,压在她身上,吮吻舔吸她敏感处,肉具徘徊桃源之外,浅浅顶弄。
    “你别动……”
    李瑛下身胀痛,目视那块肉嘟嘟蚌穴,略被用得红肿,还卖力收缩着,似是馋这孽根,盼他用力教训,最好是操到这翕张小嘴水流不停。
    “好痒……你快动动。”赵蕴伸手摸着那青筋暴起之物,直起淫欲,另一手干脆抚上挺立花蒂,扣挖自亵起来,引来前穴又一阵蠕动吐汁。
    本是怕弄痛了赵蕴,她倒是乐于此道,放荡不羁。缠绵时娇纵性子,更显人如珍馐,让李瑛丢了自持便直捅而入,潮涌肉道夹紧晨起时分外粗挺的男根,捣在她苞宫小口,就惹得赵蕴颤颤地吟叫。
    “呜……哥哥,好舒服,蕴儿好喜欢……”
    她眼前晃过叁两张脸,最后定格于李瑛泛红双目,是发了疯般在以肉具鞭挞淫穴。
    两人搂抱一处,她松垮衣衫被颠得散开,连李瑛咬住那嵌了金环的奶粒,满攒精水都纳入体内深处时,赵蕴亦魂飞天外,早忘了她欲守住的秘密。
    朝阳东升,洒入汗液与淫汁混杂的此间,一榻横陈遍布爱欲痕迹的玉体,唯独两只雪兔般嫩乳,坠着一对纯金圆环,若是轻轻拉扯,那声娇吟便会从她唇边逃逸。
    “蕴蕴,此物不伤身吗?”
    仅是指尖摩挲,赵蕴又差些要骑着他行苟且之事。好在夜里折腾到白日,毒性稍稍压制,她勉力答道,“无事,我,我起来穿衣,回宫了。”
    本有关切之语,却得缩成二字,“也好。”
    收拾起榻上狼藉与心下失意,他拘谨道,“你先行歇会儿,昨夜宁太医应是来了,虽说风热已退,还请他再做诊断。”
    李瑛行军多年,利落果断,捡起被赵蕴乱丢的袍衫穿好,便退出门外,自去寻宁徽了。
    而赵蕴躺着半天,懊恼许久,只叹造化弄人,睡谁不好,睡了这言出必行、一丝不苟的抚远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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