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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节
    钟聿被她急吼吼的样子逗乐。
    “干嘛这么激动,老爷子也没说你什么,他这是在夸你。”
    “可哪有这么夸人的啊?”
    ”会拍马屁不算夸人?”
    “哪里算?”
    钟聿笑:“当然算啊,基本傍身技能之一,这点你还真要跟豆豆学学,他靠一张嘴快要把钟家一半家业骗过去了。”
    ”哪有这么夸张!”
    “你没算过豆豆名下的资产?”
    “没有。”
    “说一半有些夸张,但应该不低于这个数。”钟聿伸了两根手指。
    粱桢:“两千万?”可说完发现应该不止,难不成…“两个亿?”
    “差不多吧,其中一排商铺还有升值空间。”
    “……”
    粱桢嘶地往外抽了口凉气,半开玩笑似地说:“所以他给豆豆这么多资产,说到底不是因为豆豆嘴甜,是因为豆豆身上流了一半你们钟家的血,我去拍马屁未必有用。”
    “谁说没用?刚走之前他还问我,你毕业之后有没有兴趣去钟氏工作。”
    ……
    钟寿成是除夕前一天出院的。
    原本医生要求他起码住半个月,因为每天需要定时输液消炎,但临近年关,老爷子也实在在医院住不下去,最后蒋玉茭和钟聿商量,就提前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钟寿成长期都有医疗团队为他随行服务,在家输液也不算什么难事。
    钟氏到除夕前一天才放假,当天晚上还有个高层尾牙聚餐,除了股东之外,各大分公司的负责人也都必须悉数到场。
    这是钟氏多年保留下来的传统,一为加强公司内部的凝聚力,呈现给大家一派和谐的景象,二也为提供一个机会让大家都坐下来聊聊,毕竟平时各忙各的,即便为一个集团效力,但一年到头也未必见到一次。
    只是去年这个饭局钟聿没出席,他实在是疲于应付这种虚伪的场面,当时找了个借口自己躲到国外去度假了,但今年不同。
    尾牙属于私人聚餐,并不对外开放,但还是有记者收到了风声,一大早就侯在酒店门口。
    尾牙六点半开始,差不多六点前各路人马都已经到齐,六点一刻左右齐刷刷开进来四辆车子,最后面两辆率先开门,随之下来六名黑衣黑裤的男人,看装束和身形应该是保镖。
    保镖先跑到第一辆车那边开了门,落地半截红木拐杖,钟寿成随之下车,其后另一侧下来的是钟聿,黑色西装,扣上中间一颗扣子便绕过去扶老爷子,与此同时后面一辆车也开了门,下来一高瘦女人。
    驼色大衣,围巾裹住了半张脸,但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是钟家大女儿钟盈。
    钟寿成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钟聿和钟盈并排跟在身后。
    “钟寿成,真的是钟寿成!”记者里总算有人认出来了,一拥而上,旁边六名保镖迅速结成人墙,把所有想要冲上来的人都隔在了安全距离之外。
    私人聚会,并没有邀请媒体,最后记者也只能对着三人入场的背影按快门。
    沈阿姨休假了,回老家过春节,粱桢厨艺太差,豆豆嘴巴已经吃“叼”了,再也无法忍受她的黑暗料理,粱桢只能带他去外面解决晚饭。
    大过年的小区附近的小餐馆都已经不开张做生意,最后粱桢开着车去了附近的商场。
    母子两找了家粤式餐厅,吃完时间尚早,便在商场里逛逛。
    其实也没什么要添置的,孩子的过年新衣,该给长辈准备的春节礼品,这些粱桢早一周前都已经准备妥当,只是粱桢吃得有点撑,想四处随便走走消食,也不知怎么一下就逛到了化妆品区,无意中被某品牌春节档的彩妆海报所吸引。
    “豆豆,要不陪妈妈去给小唐阿姨挑个新年礼物吧。”
    前阵子她“偷懒”,不想去参合何桂芳卖房租房的事,是小唐帮着跑前跑后弄下来的,租房的时候还把她的佣金让到了折扣里,虽然也就几百块,但毕竟粱桢也欠了她一份人情。
    一直想着要找机会谢谢她,刚好看到海报,粱桢觉得这又粉又萌的风格很适合小唐。
    她带豆豆过去,说要挑份礼物送人,柜员热情介绍,最后在豆豆与两个柜员的一致推荐下选了个礼盒套装,开好票之后需要去收银台结账,大概是过年的缘故,商场里人满为患,收银台也排了挺长的队伍。
    粱桢牵着豆豆站在队伍里头,排了大概有六七分钟,底下豆豆突然拽了下她的手。
    ”妈妈妈妈,前面那个穿红色裙子的是不是小敏阿姨?”
    粱桢顺着豆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红裙女孩站在收银台旁边,手里拎了好些包装袋子,旁边一穿灰色毛衣的男人正在刷卡结账。
    当时陈佳敏跟她大概只隔了三四个人。
    ”真的是小敏阿姨啊,我去喊她!”豆豆看清人了,挣脱开粱桢想要跑过去,却被粱桢一把拽住。
    “等等!”
    因为她看到那个穿灰色毛衣的男人已经结完账了,陈佳敏便笑着将手臂缠上去,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他耳根子亲了口。
    男人可能不大适应,侧过身来跟她说了句什么,就那一会儿侧身的功夫,粱桢看到了一个侧脸,惊得愣在当场。
    第268章 醉酒
    粱桢只见过蒋烨几面,但是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过于沉静,甚至到有些木讷的地步,跟他的出生与成长环境实在不符。
    即便如此置身于繁华的商场,旁边一袭红裙的陈佳敏当众跟他亲热,他脸上的表情也没多大变化,只是稍稍侧了下身,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妈妈,那个人是蒋烨哥哥吗?”豆豆似乎也认出来了。
    这点上粱桢很是佩服儿子,就钟寿成一个寿宴,老爷子带着他叫了一圈人,他基本就已经把脸和称谓记了个七七八八。
    “是的,是蒋烨哥哥。”
    “蒋烨哥哥怎么会跟小敏阿姨在一起?”
    粱桢苦笑,她也想知道啊,照理这两人的生活圈和交际圈也实在扯不上关系,可是看眼前这场景,两人显然十分亲昵,但陈佳敏前段时间不是跟高志强在一起吗?难道这么快就掰了?
    “诶他们走了,妈妈,他们走了…”豆豆还想跑过去叫人,被粱桢拉住。
    她潜意识觉得对方两个人应该也不想见到他们,更何况眼前的陈佳敏实在太陌生了,一身艳丽打扮,漂亮是漂亮,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卿卿我我,实在显得有点轻浮,粱桢都有些不敢认。
    “不用去叫他们了,他们应该有事。”
    粱桢把豆豆抱了回来,重新站到结账的队伍里面,而那抹红色倩影早已挽着蒋烨的手离开人群。
    结完账之后也没什么要买了,看着时间差不多,粱桢开车带豆豆回去。
    沈阿姨不在,她独自给小东西洗澡,陪他玩,再哄他睡觉
    自从跟钟聿结婚之后家务活她干得越来越少,人也懒怠了许多,不过难得有如此亲昵的亲子时光,她还是很享受的。
    睡前还共读了一个童话故事。
    反正寒假了,第二天也不用上学,小家伙闹得有点晚,睡着都过十点了。
    粱桢洗澡出来,手机上进来一条微信,打开,钟聿发的,也没只言片语,就一个略呆萌的狗头表情。
    他晚上去参加尾牙宴,都是股东和高层,这些粱桢都知道的,所以饭吃得好好的,他突然发个表情过来是几个意思?
    粱桢本想回个电话,可又怕打扰他,于是就回复了一个“?”,然而消息发过去,等了两三分钟,那边再无回应。
    粱桢莫名其妙,也懒得管了,拿了吹风机吹头发,全部收拾妥当都过十一点了,粱桢不清楚那边的饭局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但最近这阵子无论钟聿应酬还是加班,多晚回来她都会等。
    等人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好在她会懂得调节自己。
    其实能做的事很多,她拿过手绘本画图。
    大概也是前段时间她折腾嘉悦府那边的院子,从设计,画图到选材都是自己一手包办,从中也学到了很多。
    受此启发,她最近在研究中式庭院。
    其实嘉悦府那边的院子她对自己的设计也不甚满意,一是自己此前没有涉及过这一块,一切都是自摸门路瞎折腾,二来受结构以及风格的局限性,因嘉悦府的别墅已经装修完,格局和风格也都已经定了,她能改动的地方不多,局限性就比较大。
    如果可以完全从零开始,她应该不会用现在的设计。
    粱桢画完两张草图,抬头看挂钟已经凌晨了。
    怎么还不回来?
    她拿过手机正准备打电话问问,外头门铃响了。
    粱桢赶紧吸着拖鞋跑过去,可视小屏上照出来两个人,孙叔扶着歪头歪脑的钟聿。
    她赶紧把门打开,一瞬间酒气铺面而来。
    “孙师傅!”
    “太太,二少爷喝醉了。”
    孙叔从楼下车里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钟聿弄到楼上,显然气都有些喘不顺了,粱桢赶紧过去搭了把手。
    ”先进屋再说吧。”
    两人把钟聿扶进一楼的客房,手一脱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粱桢给他脱了鞋,暂时也没法收拾,转过来问孙叔:“怎么喝成这样?”
    “具体我也不清楚,是老爷叫人给我打了电话,进去的时候少爷就已经醉成这样了。”孙叔作为司机肯定进不了会场,当时应该是在楼下车里等的。
    “今天饭局爸也去了吗?”
    “去了,老爷是跟少爷一起去的,不过老爷进去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粱桢没再多问,跟孙叔道了谢之后把人送出了门。
    她倒了杯温水端着去了客房,钟聿横躺在床上,长腿半条挂在床沿。
    “要不要喝点水?”粱桢喊了两声,然而床上的人看似睡得很沉,她叹口气,把杯子搁下,又将人往上拖了点,再把悬到地面的两条腿弄到床上,一番操作下来粱桢已经累出了一身汗。
    “怎么喝成这样啊!”她喘着气坐床边又恼又无奈,但到底还是心疼,缓过气之后又去搅了条温毛巾过来。钟聿身上还穿着衬衣,粱桢把扣子都替他解了,用毛经帮他把脸和胸口都擦了一遍。
    可能是毛巾的热度刺激到了他某根神经,钟聿不爽地皱了皱眉,手臂抬起来还晃了晃。
    粱桢以为他醒了,凑到他面前说:“把衣服脱了再睡?”然而床上的人翻了下身,并没有要搭理粱桢的意思。
    粱桢:“……”
    她耐住性子又绕到床那边去,摇了钟聿两下,毫无动静,没法子,她只能自己动手,先把袜子和裤头扯了下来,再月兑衬衣,一侧袖子容易,另一侧压在身下的就有些棘手,粱桢拽了几把没拽开,只能把人在床上推平,使之仰面躺着,她再爬到另一头去跟剥粽子皮似的把衬衣拽了下来。
    弄完粱桢又累了一身汗,剥光的男人却舒坦了,撅着屁股一个翻身,用腿夹住被子呼呼睡了过去。
    粱桢:“……”
    她不得不再去拽被子,可他死死抱住就是不肯松。
    粱桢试了几次拽不出来,只能放弃,跑楼上拿了另一床被子下来给他盖,掖被子的时候他嘴里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