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难道是指?!”有人发问。
“对,”那人欣然道,“摸摸你们脖子上的那玩意儿,那就是它发挥威力的时候。”
顿了顿,见无人发问,那人道:“接下来是第一局游戏分队的规则。你们将分队参与几场游戏,十人一队。游戏结束后,每队分别投票,票数最多者淘汰。游戏进行期间,可以对其他队队员进行任何程度的伤害。但不能伤害队友,否则淘汰。同样,游戏结束后及开始前,不可对任何人进行任何方式的攻击,否则淘汰。”
甄未凉莫名感到脖颈一凉。
也就是说,第一场游戏会投票淘汰十个人,但是,死的可能不止十个人?
“都明白了吧?好,事不宜迟。请各位自由组队,第一场游戏将在半小时后开始,没有加入队伍的玩家淘汰。”
顿了顿,那个声音带了笑意:“对了,给你们一个彩蛋……我,就在你们之中哦。”
?!
甄未凉立刻向周围望去,试图找到正悄悄操纵某种仪器的人。但他立刻想到,万一,这只是个谎言呢?
规则都是那个人制定的,真假对错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如果,有谁能找到我,并将我淘汰……他/她可以直接通关。”
“你们猜猜看……我是谁呢?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甄未凉看了眼周围,从人们眼中读出了惊恐与战栗。
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倒计时的时间牌。甄未凉仔细看了看,发现它原本就被镶嵌在墙壁中,刚才亮了起来才被发现。
这个密室,到底还藏了多少装备?
仗着样貌优势,他很快被人拉进了小队。这一队都是年轻的少男少女,七个男性(把甄未凉算进去的话)三个女性,周身散发着青春活力,号码牌也都在50之前。巧合的是,他之前问过话的24号少女,以及试图保护她的35号少年,都在这一组中。
其他组却不那么顺利。肌肉男39号拉起了一个队伍,以壮年男性为主,却也收留了几个体弱的妇女或老人。有的队多出了一个人,队里的中年妇女直接蛮横地把身体最弱的人挤了出去,而其他人默认了她的行为。大部分老人或体弱的女性连被队伍接纳的机会都没有,没有人想在生死关头和他们分在一起。好看的年轻女性还好,有空额的队伍收留了他们。剩下的几个老人及残疾人百般无奈,只能凑在一起组成了一队。可以想象,他们注定会是十队中处于底层的那一个。
全场最为凄凉的无疑是身为阿尔茨海默症(老年痴呆症)患者的87号,所有人都在不同的队伍里谋求生存的可能,而他却懵懂地看着周围奔波的人傻笑,口水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最后还是“老年队”看不过眼,把他收进了队。
就甄未凉看来,一百个人沉睡时似乎被有意安排,身份相似的人基本靠在一起。分队固然有一定的局限性,但好几队都有明显的共同特征。除了壮年组、老年组和甄未凉所在的学生组,还有队一看就全是宅男宅女。剩下的倒没什么明显的相似之处。
甄未凉扫过队友,心中有了计较。
虽然十人都自我介绍过了,但显然记名字是个麻烦事。甄未凉干脆提议直接称呼序号,其余人也没有意见。不过甄未凉还是注意到,其余九个人明显都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没办法,长得好看就是引人注目。
除了24号少女,另外两个女孩分别是18号及42号。
24号是一个学生头戴眼镜的女孩,看上去就是个好学生。她说自己是个高三生,正在积极备考,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遭遇。
18号化了妆,但化妆技术及化妆品都十分劣质,看上去十分成熟,却只有十四岁,说话流里流气,显然是那种混“社会”的小女生。
42号也化了妆,但看上去清清爽爽,化妆品质感也不错,在名牌大学就读,说话做事很有成算。
7号是个社会青年,打扮谈吐怎么看怎么社会的那种,其他人似乎都有点怕他。他对此早已习惯,大大咧咧地盯着甄未凉看了一会儿,摸出根烟叼着。打火机被收走了无法点烟,他骂了句脏话。
11号是专科院校的学生,看上去很老实,人字拖配T恤的模样有点傻,但也有点可爱。
19号还是初中生,看上去虎头虎脑的一个小胖子。
35号在一个普通一本院校就读,看上去有点冷淡,相貌颇为俊美。就之前下意识帮助甄未凉的架势来看,应该是个好人。
37号硕士毕业刚工作。或许是年轻人的那股特性,他面对这帮小弟弟小妹妹,看上去有点自命不凡的劲儿。但毕竟年轻(对万年老妖甄未凉来说),在甄未凉的慈爱滤镜下,他看上去有点奶乎乎的,并不让人讨厌。
他们交流过身份,惊讶地发现了一点:他们被绑架前所在的地方相隔千里。
这个发现令甄未凉颇为震惊。他沉默片刻,不动声色地观察起了队友。
他这一世也学法,而42号的女生是名牌大学人文社科班的,两人还算有点共通之处,便站在了一起。
甄未凉面上不动声色地和她聊天,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疑虑。
这种情况,可能性是很多的。
谁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这场“游戏”因何而起都是未知。脖颈上的果真是毒药?周围这些人当真无辜?罪魁祸首真的在他们当中?罪魁祸首有多少人?一口气绑/架一百人的罪行是如何实施的?这些科技手段是谁提供的?场所又属于谁?如何布置到如今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