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声道,“进来吧,晴柔。”
这话刚落,苏瑾立时便后悔了。她光顾着早些见到晴柔,却忘了自己如今的模样,是那般不堪。
晴柔踏进房门后,一眼便望见了自家小姐身上漫布的红痕,她赶忙拉紧门栓,疾步赶到苏瑾床前。
“小姐,您这是?”
昨夜姑爷喝醉了酒,直接在书房中睡下了,那么......
望着眼前晴柔关切的目光,苏瑾眼眶中蓄满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晴柔还活着,真好啊......还活着......也许,重生于她而言,并不全然只是坏事。
“小姐~您......”见苏瑾落泪,晴柔慌得不行。小姐素来性子坚韧,她从未看过自家小姐这般脆弱的模样。她的小姐定是被贼人给......思及此,晴柔也哭了,哭得比苏瑾还要凄厉。
苏瑾失笑,用手拂去她的泪,道,“你这丫头,怎的哭恁厉害?”
晴柔摇头,抽噎道,“奴婢不哭,不哭,小姐,您等会,奴婢马上为您打来热水让您好生清洗一番。”
苏瑾点了点头,望着晴柔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无声无息地散了。
晴柔做事的效率很高,很快便为她寻来了干净的衣裳,并打来了热水。苏瑾泡在温水中,看着自己身上密布的暧昧红痕,手指略微僵了僵,但旋即又按在了自己的肌肤上,开始狠劲揉搓。
经过一夜沉睡,在加上这番洗礼,苏瑾的意志便去掉了昨夜的那般消沉。她还是想要抗争一回,若是这一回,她不再向前世那样落套,会不会,就可以免去了被掳进宫的命运?
这个时候的段宏,作为她的夫君,再怎么样,也不会直接将她进献给赵德泽吧?只要能够安然度过这几天,待回门之时,她便可以寻求父相的帮助。
如今的赵德泽,登基时日不多,帝位尚未坐稳,也定不会在这时与父相撕破脸皮。
苏瑾越想,便越觉得可行,她闭着眸,嘴角卷起,脸颊边的酒窝越来越深。
水温渐凉,苏瑾直起身,将身子擦拭干净后,便穿上了衣裳。恰在此时,有侍女在门外传唤,“夫人,老爷约您在书房一叙,不知您......”
“知道了,待会便去。”
4.梳妆台上的肏干【上】
书房。
望着眼前的男人颀长的背影,苏瑾一时有些无言。前世直到父亲辞世后,她才知道当年自己与状元郎的婚姻不过一场交易。
那时的她刚大病过一场,忘记了关于赵德泽的一切。父亲只知道她失身于人,却又不知男子身份,为全她的名节,在婚事上是为她很是操心了一番的。位极人臣的丞相之女定然是不能低嫁的,可若是嫁了王公贵族,婚前失贞这点就足以让婆家戳着她的脊梁骨咒骂。
恰好父亲得了密报,知晓了状元郎一个秘密,两方交搓之下,便有了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
“今日是中秋佳节,太后在宫中设宴款待群臣,欲让君臣同享阖家之福,入宫的时辰快到了,你整理一番后随我赴宴吧。”
听到男人这番话语,苏瑾的手,不自觉缩紧了。前世就是这一去,她便再也没有出过宫了。
见身后之人久无动响,段宏转过身,不由问了句,“可是昨日休息得不好?”
望着面前这张如玉的君子容颜,苏瑾心底嗤笑了一声。
段宏,天子近臣,连中三元的天纵奇才,人人皆道他有君子之风,高风亮节,可谁人知,也正是这个人,在前世她好不容易从宫里寻着机会逃出时,竟亲手将她捉住,递呈给了皇帝。
指甲深陷进掌心,苏瑾喉间溢出酸涩,就在这一刻,她仿佛听到了一阵瓷杯迸裂的声响在脑海里响起,往事呼啸而来,将裂痕撕扯得更加可怖。
逃跑失败后,迎接苏瑾的,便是赵德泽的惩罚。而这个男人惩罚她的内容,永远只有一个,便是将她压在身下,随他予取予求。
步子尚未站稳,便被赵德泽粗暴地摁在梳妆台上,苏瑾望见男人眼底几成实质的怒火,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总是想着从朕身边逃出去,阿瑾,待在朕身边就这般让你难受么?嗯?”
赵德泽一边低喝,一边俯身,直至完全覆盖住苏瑾的身子。两人挨得那般近,近到连呼吸都交缠在了一块,苏瑾拧起眉,手指在妆台上摸索着,试图寻出机会反击。
“还是学不乖呢,呵。”瞥见苏瑾手上的小动作后,赵德泽不由发出了一声冷嘲。他一手抬起苏瑾下颌,吻上了她微张的红唇,另一手则在苏瑾手背上拍击了一下,继而握住她的手,将其按住。
没了扶力,胭脂盒便径自从苏瑾手中垂落,清脆的响声,就这样敲在了苏瑾心底。
男人粗糙湿润的舌头探进了苏瑾口中,苏瑾脑袋后仰,抵在了墙面。唇舌交缠时发出的啧啧水声让苏瑾的脸泛起了酡红,她被赵德泽激狂的吻弄得几乎喘不上气,难耐的哽咽被堵在喉中,眼泪簌簌而下,混进了二人交换的津液。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