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贺君麒,你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吗?她一个平凡家庭出生的孩子,毫无钱财可图,更何况人家还是市长儿子,地产老总!
那是为了爱吗?显然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呢?
答案,不得而知。
而贺君麒也显然没有要帮她解开这个疑难的意思。
“你知道你爸今儿又跟我说了什么吗?”姿妤又问他。
“恩?”
“他说……我要是不满意你们贺家,可以……离婚……”
最后两个字从自己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姿妤还是感觉到了心口那拉扯的痛楚……
有些尖锐!
贺君麒脚下的步子一顿,复杂的眼潭一瞬不瞬的睇着她,隔了半响,才淡淡的问她,“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不想离婚!”五个字,姿妤依旧答得很干脆。
贺君麒绷紧的唇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弯出一抹满意的幅度。
隔了好半响,他才沉声道,“那就,暂时不离……”
“……”
姿妤彻底无语。
这家伙!!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却在不自觉将距离一点点拉近……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才一坐上车,姿妤就歪在副驾驶座上睡了过去。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
睡梦中,姿妤似乎感觉到了些许凉意,下意识的将身上的棉袄箍紧几分,小身子尽可能的缩做一团。
细微的动作撞进贺君麒的眼底,漆黑的烟瞳凹陷几分,下一瞬,扯过车后座上的毛毯,盖在她发冷的娇区上,随手又将车内的暖气开足几分。
娇憨的睡容,融入他的眼底……
如蝶翼一般的羽睫阴掩着那双娇媚的眼瞳,清秀的鼻子透着粉粉的色泽,出奇的精致,下方是一双晶莹剔透的唇瓣,如含着水珠诞生一般,润泽得竟让他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你在看什么?”
忽而,浅睡中的姿妤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来。
贺君麒猛然从自己游离的思绪中回了神过来,盯着她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而又凛冽。
刚刚的他,竟然差点就吻上了她的红唇……
贺君麒别扭的收回视线,凉薄的唇角扬起一丝冷笑,有些自嘲,莫非是自己这段时间真的太压抑自己的情感,以至于,见到女人就开始**泛滥了!!
“没什么……”
淡淡的回答了她一句,转而偏头过去继续专注的开车。
“你帮我盖的毯子?”姿妤揪着身上的毛毯,不敢置信般的问他。
贺君麒头也不偏,挑挑眉,“难道你觉得这车里还会有第三个人不成?”
明明是被鄙视了,但姿妤却还是很开心,“谢谢……”
心口处,某个地方,软软的……
不经意的至后视镜中扫过那张蜜色的脸颊,贺君麒一贯冰冷的心,仿佛也因那抹娇媚的浅笑而逐渐升温……
凉薄的唇角,微微上翘。
车内的温度,开始逐渐回暖。
车在停车场内停了下来,这次贺君麒没有再背姿妤,只任由着她一颠一簸的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屋来。
一进屋,姿妤浑身瘫软的跌进沙发里,脸色似有不适,“贺君麒,我……头好晕……”
贺君麒站在大厅里,漠然的睇着她,皱眉,“简姿妤,别忘了我是学医的!罚跪与头晕有什么干系?”
“贺医生,能不能去帮我拿点感冒药啊?”姿妤有气无力的请求着他。
“别叫我医生!”贺君麒的脸色尤其难看。
长腿一迈,走近沙发上瘫软的她,冰凉的大手附上姿妤的额头,微微一惊。
“你在发高烧?”
好看的剑眉,蹙成一团。
“可不是!!”姿妤委屈的撇撇嘴,提起这个,她心里还窝着火呢!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丢在大雪中,简直快把我给冻死了!!”
“谁让你自己不打出租车的,活该受罪!”贺君麒一边毒舌的回着她,一边去橱台里拿医药箱。
刚还萎靡的姿妤,一听这话精神可就振奋了,“腾”的一声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倒是想打车回来,可也得有车才能打吧!你把我扔那鬼地方,不说是出租车了,就连个公交车站都没有!我可是在大雪中走了整整大半个小时才找到了公交车站的!!”
说起这个,姿妤还委屈的直想哭呢!!
贺君麒站在橱台前的身子微微一怔,拿药的手僵了一秒,却很快恢复如初,转身往她走近,一副淡漠的态度道,“帮你把感冒治好,当抵消了。”
“……”
果然是个商人!!而且,还是个奸商!!
“那我这罪岂不白受了?我现在难受得要死……”姿妤说着,身子又作势软趴趴的歪到了沙发里去。
“那你想怎样?”贺君麒微微挑眉,清漠眼神复杂的睇着她。
她似乎真的不太好……
抽了一支体温计递给她,“搁上。”
姿妤接过,将它搁进腋下,小脑袋苦思冥想着,却还是丧气的摇了摇头,“我暂时也想不出到底要怎样,先搁着吧!等哪天我想好了,你再补偿我!”
补偿?贺君麒对她这个用词微感可笑。
“只要不是肉偿,我都可以接受。”贺君麒面无表情的淡淡回她,一边替她缓缓卷起裤腿。
姿妤被他的动作惊了一秒,心头微喜,却又因他毒舌的话而感到憋屈,“让你肉偿有这么痛苦吗?再说了,要真肉偿,吃亏的可是我!!”
哼!真是个不惜福的男人!
“肉偿给你,应该比死更难受……”
“……”
这个男人,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非得气死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