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很快升到几万英尺的高空,按下遮光板,将猛烈的阳光以及她不想去回忆的世界统统都遮挡在外面,一如人与人之间永隔的那一道心墙,反正看不清楚,所幸不去看也罢。
美丽的空姐礼貌的寻问她需要什么饮料,她为狄西点了一份可口的儿童点心,自己什么没要。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觉,在飞往异地他乡的飞机上睡个安静的好觉。
带上耳机,手机里正在播放一首悲伤的老歌,哀怨缠绵的调子,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爱到无路可退,你的话如此的绝对。
爱了又太累,不爱又心碎。
这痛在心里徘徊。
爱情本来就很美,何苦让人这么累?
若选择后退会少些崩溃,但是眼泪又不停下坠。
我不想说那是为你流的泪。
我不愿你知道我的伤悲。
两个人的罪一个人来背,总好过你陪憔悴。
爱的是与非没有错与对,爱过你我至少不会后悔……
感觉今天的歌声好像异常的凄美悠扬,她就这样,就这样在撕裂般的疼痛中,慢慢的,睡着了。
直到播音室里传来飞机还有二十分钟后就会到达韩国首尔的声音,她才从疼痛转醒。
“这么快就到了?”自言自语的开口,语落,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慌忙的捞过随身携带的包包一股恼的打开,药,植树长老给她的镇痛药呢?
“妈咪,你在找什么?”
大约是被她大弧度的动静给吵到了,不知何时睡过去的狄西也跟着转醒。
“哦,没,没什么。”慌乱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呆滞两秒后,她又再次将手偷偷伸进了包包,可让她气馁的是,包包里除了一些单简护肤用品以及那把射击店老板送给她的枪枝之外……貌似,什么也没有。
完了,飞机是晚上七点整到达首尔,而每晚的七点至八点之间便是她体内的毒素发作之时,如果不服用植树长老为她专门配制的镇痛药,她不知道如此剧烈的疼痛她是否能再次忍受得住。
老实说,她真的不想再让狄西幼小的心灵再去承受一些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所承受的东西……
更何况这很可能就是她和狄西最后的相聚。
“狄西,你有没有看到有谁动过妈咪的包包?”
“……没,有看到啊!”因为动妈咪包包的人只有他啦,谁叫妈咪包包里的那把枪和太爷爷书房里的那把那么象嘛。
不过,太爷爷的是模型,妈咪的可是真枪实弹咧。
“妈咪掉什么东西了吗?”他记得除了那把枪,他什么也没碰哦!
而且有物归原主滴说!
“嗯。”程安安心不在焉的应了句,怎么办,五脏六俯已经开始在隐隐作痛了。
“妈咪,你确定?”
“什么?”什么确定?
“我说你确定你所要找的东西有放在包包里了吗?毕竟这飞机上除了我们没别人,而那些空姐应该没那个胆子敢动我们的东西。”
“我……”被狄西这么一说,她还真不太确定了。
轻笑着摇头,“可能是我把它放别的地方了吧,等回头再仔细找找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