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太过复杂,犹如两汪深潭,深不可测……
当他推她入水的那一刻,咬着她的耳朵说下那句话时,她才恍然明白,原来……城俯最深的并不是司徒寒越,而是他!
“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手上有那两样东西,如果你知道的话那为什么会一直隐忍到今天,为什么连一个最起码的解释都不向我要?你一定是不想承认自己失算,才会在我面前逞强对不对?”
“好,我答应你,只是……如果时间真的能倒流话,我们,真的可以选择一种平静的方式相遇吗?”
浴室里雾气弥漫,恍惚间,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张陌生的却又让她难以忘怀的脸,狭长的双眼一点也不亚于冥月那双漂亮的蓝眸,那别是那薄唇适中,唇线完美的嘴唇吐出来的话语,总是能让人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温暖。
依希还记得自己被这个男人从海水里捞上来时,他说:“女人是用来保护的,而不是象他这样用来催残!”
催残?呵,如果一次落水就算得上是催残,那么较之于以前冥月对她做下的种种那又该用什么来形容呢?
“至少这辈子他都没有背着我去找过别的女人,至少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事业上他都需要我,况且……我真的爱他,至少我无法做到没有他!”
没有回应她,雾气渐渐消散,镜子里只有一张毫无血色的女人的脸,她淡淡的笑着,努力的笑着,虚弱而苍白,直到笑容凝固,渐渐敛去,她才猛的扬起手,一拳打碎了镜子……
哗啦!镜中的女人立刻分崩离析,变成无数的碎片,她低下头,脚下的镜子碎片映出无数张脸,每一张脸都苍白的面无表情……
手指被碎片割破,鲜血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地上,纤细的手腕筋骨暴突,清亮的眼眸透出阴冷的森黑……
呆立半晌,看着地上的一片狼籍,她定了定神色,面色如常的走出了浴室……
“你的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美女出浴图”还是因为看见到雯姗手背上的伤,门外,亚索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那个,用温水服药比较好。”
“你认为我会用开水或者冰水?”雯姗面无表情,一边拿着大浴巾擦拭着湿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当眸光触及到男人脸上那一抹生涩的绯红之时,她不由噗笑出声,“处男?”
“……”亚索,默!
她怎么知道?
“性无能?”
“……”什么意思?
“哦,原来你是传说中的枊下惠啊!”
“我不是。”亚索脱口而出,然,话刚一落下,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他干嘛要搭理她这种无聊而又无耻的话题,他之所以保持处男之身,那是因为他还没有遇见让自己心跳加快的女人,要知道他可不是司徒寒越,还未成年就喜欢做“运动”。
“不是?”雯姗笑着反问,“那你给姐姐证明一下呗!”
“什么姐姐,我……”比你大。
“靠,鼻血说流就流,不是,这证明也太!”
“啊……”怎么会!
男人惊叫一声一头冲进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