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实加在一起,就是一份判罪书,一份要将司徒寒越打入十八层地狱,并且永无翻身之日的判罪书!
只是冥月却忽略了,他也同样忽略了,这些都只不过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们并不等到“他们”。
突然想起小时候老爷子和他说过的一句话,“正因为我们不是好人,所以我们也从来不会把别人想象成好人……”
好人坏人,谁分得清楚?反正他是分不清!本来,对于他们这种一只脚踩在棺材里,一只脚踩在监狱里的人来说,最终不过两个着落,要么蹲苦窑,生不如死的活,要么横尸街头,惨不忍睹的死。
他知道最后等待他的结果是什么,所以即使没有尊贵的身份,从小到大他也没怎么让自己委曲过,能要到的他一样都不会错过,要不到的他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这些年,他默默的守护,默默的忍耐,默默的做了这么多,一直以为自己靠近了,可每当这个女人一出现,他又被司徒寒越推得更远,远的无边无际。
什么叫心灰意冷?什么叫不得不爱?什么叫肝脑涂地?这就是了。
在摇头苦笑的那一刹那,他沉着声开口,“我答应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在老爷子那边帮我说几句好话,你知道的我并不想在老爷子面前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我也答应你。”
两人说完相似一笑……
起风了,初冬的寒风像一把冰冷的霜刀,动作篇幅不大,但却能生生刮疼你的脸,凡它侵袭过的地方都能让你冷痛到骨子里,程安安不由拉了拉身上的珊瑚绒睡衣并将瘦小的身子尽量的卷缩在沙发里,身体的虚弱让她比平常人更加的怕冷,大约是看出了她的不济,也考虚到时间真的不早了,身入梦中的司徒寒越随时都有醒来的可能,在递给她一床毯子后,蓝枫景便选择了离开。
外面,风真的很大,满天大朵大朵的黑色乌云,以惊惶的姿态,迅速蔓延过城市的夜空,闭上眼睛,耳边可以听到风和云层掠过天空的声音。
这天真的要变了吧,蓝枫景心里想。
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望着这无月的夜空,他一头裁进这无尽的长夜里,一眨眼,就被窒息的黑暗吞噬掉了。
明天的太阳是否会依然升起?如果升起了,他还有没有机会看到?
朝鲜?只怕是有命去无命回吧!
不过,他可不想死!
程安安躺在沙发上,一脸的茫然,也不知道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心里压力的原因,胸口就象被钝重的刀子磨着,一阵急过一阵的疼。
喉咙里又有浓稠的液体在涌动,她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跳而已的直奔洗手间,只是眼睛的不适硬是让她在连着摔了两跤之后摸索到了洗脸台上。
“呕……”忍得太久,憋的太辛苦,在呕吐的时候几乎都有点郁心所欲爱怎么吐就怎么吐了,完全没有象之前一样去考虑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吵到床上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