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相信一个事实,一个真正强大的国家靠的是实力说话,纵横捭阖适用的是天下之局。秦国,不需要这样的纵横捭阖!”
额,这样算不算抬杠?
端木璟纠结,但这个的确是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若是扶苏公子知道,想来是很中意端木小兄弟的话了。”韩回笑着答话,并没有去评论端木璟这段同自己看起来像是故意抬杠的话。
只是他理完了自己衣摆的褶子,偏偏又开始捏着自己衣角不放开。端木璟就奇怪了,韩回这个人是真的很矛盾,捏着自己衣角一会儿不是又要把自己衣角给捏皱了?所以捏皱了是又开始理衣角?
“你说的没错,就如今的情形来看,天下,已经是秦国的天下。不过虽然是这样,可是天下之局,原本就变化莫名,遑论暗流汹涌呢?”
暗流汹涌?
端木璟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她正要问,但是巳和这时候已经将马车停下来,“主子,到了”。
所以,自己是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然后,拿着一大笔钱走人?
端木璟看着这座平常的住宅,的确是没有格外奇特的地方。跟随着韩回先下了马车,巳和在后面帮他们拿着东西。
因为刚到别苑,很多东西也需要整理而无心顾及,端木璟将自己心中那个关于“天下之局也有可能是暗流汹涌”的问题给耽搁了下来。
至于回春堂那边,端木璟让人特意去给掌柜丘唐报了平安,并且大概说了说公子扶让自己留下来照顾病人的要求,格外提到只是一月的期限,让人不必担心。
好在回春堂因为前一阵子端木璟的到来而名声大噪,一些医术较好的大夫都加入其中,用人上不至于这么紧缺,这一点自己倒是不用替回春堂担心。
除了派人回去报平安,更多的端木璟让人去取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好在之前就有预感,所以很多重要的东西都是自己留着的。
不过端木璟之前只是以为简简单单地将韩回的身体给照顾好,然后拿到钱挣到名声就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但是结果却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韩回的那种总是喜欢乱跑,胡乱操心的性格端木璟就想打人,他实在是太“好动”了。
在最开始接触到韩回的时候可能不觉得有什么,韩回温良如玉,是个很听话的病人,但是情况果真如此?那就错了,有些人,虽然不用做事情劳累不到身体,但是绝对是靠着脑子工作的。
韩回就是这样的人。
端木璟大概也能猜到韩回是扶苏的谋士,可是,谋士需要这么勤快?韩回每天要思量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是在看东西就是在写东西,要不然就是正在看东西和写东西的路上。
端木璟早就同韩回说过,韩回的身子,是需要将养的,这样总是劳心劳神地处理事情,某种程度上并不能够让他的身体好起来,可是韩回远远没有端木璟想的那么听话,所以经常会出现韩回不喝药的状况。
这天,一大早晨,端木璟亲自将自己配的药熬好,再亲自给韩回送到房间里。
本来这些事情经过小厮巳和再好不过,但是韩回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孩子脾气,因为药苦就总是不想吃药。巳和也不知道是什么缺心眼儿的,自己主子病地厉害,韩回一坚持说不想吃药,巳和就把端木璟配的药给倒掉了,这完完全全是很不配合的状况啊。
正是因为害怕这个,所以端木璟本着自己的病人自己照顾的决心,从此以后每天都亲自熬药送药。
药送到房间里,端木璟却瞥见韩回已经起身,坐在案前看书了。本来就已经入冬,韩回因为体弱的原因特别怕冷,到了端木璟这里就是抵抗力弱,所以很多时候要么躺在床上,要么裹成粽子才对。这人倒好,起的早吹凉风就算了,还没把自己裹成粽子。
反正端木璟是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韩兄,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端木璟秉持着自己作为一个医者的基本良心,从一旁取下了披风给韩回披上,将药递给韩回。因为端木璟亲自送药过来,韩回不接受好像也说不过去。每次端木璟来,倒是很爽快地接了过去,这次也是一样的。
“有劳端木兄——”韩回眸眼都带着温良的笑意,乖乖的接过去端木璟递来的药碗。要不是自己知道他和巳和曾经把自己的药给倒掉,怕是真的会被韩回给骗了。
真不怪端木璟对韩回格外上心,先不说韩回本来就在那段时间相帮过端木璟,而公子扶苏的意思,这个人治不好,自己的事情也绝对不小,这些在端木璟眼中都是次要的,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韩回这个人,是真的长得很好看。
韩回的好看,和端木璟上次在秦仪阁见到的那个阁主是不一样的。他的好看不是太阴柔也不是太过妖媚,就只是恰到好处,所有的气质都是那样的浑然天成,并且正因为这样的恰到好处和浑然天成,所以所有和韩回接触的人都是自然,他身边的人呢,可以是高官贵族,自然的也可以是三教九流。
这样的韩回让端木璟很是慨叹,每次见到韩回总不免在想,这个人的恰到好处真是一种上天给的光环,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就好像林语堂先生在《苏东坡传》里写的那样,韩回就是苏东坡的风骨,至于苏东坡,曾经这样描述过自己,“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田院小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
韩回“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这一点端木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唯有一点自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就是他这人,就像是东坡一样,到了这里,谁同他交往都没有一丝违和感。
也许正是因为韩回这种温良地恰到好处,又谁都可以相处出气氛的气质,所以端木璟见到这个人就格外舒心。说白了,之所以对韩回这人这么上心,就是看上人家颜值气质才华都相当出众。
一个人对美的事物都是分外喜欢的,端木璟恰恰就是这样,韩回曾经说过自己。“将死之人,不便久留于世。”大概端木璟因为韩回的这份纯粹自然到极致的美,不想要这个人真的“不便久留于世”吧。
何况,他的身体,原本就不是容易将养好的,自己不上心,难道还能指望着韩回身边那个缺心眼儿的小厮巳和?
当然,自己每天来送药大概还是因为,韩回这人长得实在是爱好看了,借着这个名头来瞧一瞧这人盛世美颜,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左右自己这只是欣赏,不是觊觎人家美色,绝对不是。
见到韩回将药一点不剩地喝了,只剩下最后碗底的一点药渣,端木璟满意地点了点头。取了陶碗就要走人,韩回却将端木璟叫住。
“端木兄若是无事,不然再在这里待一会儿,我们就这病情讨论一下如何?”
诶?今天这么配合?
端木璟心生疑惑,平时韩回自己就是连吃药这种事情要是没有她的监督都是不想做的,今天这,委实有些不正常了。
“自然是好,能多沟通,就再好不过。”
端木璟将药碗放下,坐在桌案另一处。虽然内心是拒绝的,因为跪坐的方式腿是真的疼,另一方面,跪坐多了会腿短的啊!
韩回取了一只小小的茶碗给端木璟添上茶水,端木璟正好瞥到韩回看的竹简。
嗯,瞥了也白瞥,反正自己也看不懂上面的字。不过,怎么看着,像是《左传》?字体虽然是篆体,但是只要认认真真地将楷书和篆体对照一下,不是太难的字,基本可以看得懂。
难怪秦朝时期文盲那么多,文字语言多就算了,笔画是真的很复杂。
“韩兄看的是什么书?”
抿一口茶水,韩回答“不是什么书”,说完却不动声色地将竹简卷了起来,看上去理由还是很正当的,这竹简挡着他们两个人喝茶了。
“我想着,自己这病,原本就是治不好的,但是公子那里,到底是推脱不了,所以就只能这样,如此麻烦端木兄了。只是你一向是知道我的,这喝药,实在是太艰难了。”
韩回的话,端木璟只理解了后半段,这就是又扯到喝药上了?所以,你自己是来劝说不喝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这道理,韩兄通晓世间情理,自然不用我说,所以,药不能停。”
总之,端木璟想着,自己这句“药不能停”总算是一口驳回了韩回的话,反正他是必然说不出什么不吃药或者少吃等话了。
只是,韩回显然不是端木璟所想的那样,估计着是知道了以端木璟的性子,自己这药,停下来的几率为零。
“端木兄思虑敏捷如此,只怕,医者的身份对你来说是屈才得很了。”韩回一句戏谑,开始进入自己的正题“喝药的艰难,医者是知道的,我虽然吃饭便吃药,本来是已经形成了习惯才对,但是偏偏又不这样,也不知道是什么给惯出来的,但是端木兄要是不能医治好我,或者有所好转,公子那里也不好交差。你知道我是最不愿意喝药的,不然,换个法子如何?”
(嗯嗯,这是恢复更新这些天以来尝试的第二更。自己都觉得这个小说烂透了,但是就是莫名其妙地写了这么多。以前认识了很多写书的朋友,算是真正写的吧,毕竟,人家写得比我成功。但是却忽然发现,我收藏的很多人的小说有断更的,有完结的,有直接太监的,总之,人一个一个的,就都不见了。
把收藏列表所有人的作品都看了一下更新日期,都在15年或者16年,最近的也只有一本,其实也在八月份又断了。好像所有那段时间关于怎样架构人物,怎样努力创建自己世界观的时间都停止了,没有了半点儿消息,自然的,所有关于写作的事儿就像从自己的人生里消失一样。
每每想到,很心疼那段时光,还有现在的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又感觉一事无成,连本小说都还一直断更。
以前就要求自己,只是自己一个人写着玩,结果写着写着发表了,发着发着签约了,签着签着断更了,断着断着一断三年,于是又更了。这部小说是从我初中写到了我现在,大学了,而且大二了。它有很成熟的大纲,大纲里又有细则,条条框框,很是详细,可是,终于我知道,它还是离我远了。
大概是因为心里面一直有一个关于秦汉的梦和张良的梦,写一本书都变成了自己一个人的臆想,这样不知道是在尊重自己还是无视了读者,虽然,我也没有读者。不过,还是很难过,没有人说写得好看,这是必然的,但是连难看也没人说,感觉这到底是写得多糟糕啊,别人都不想来骂你了。
嗯,还是很难过。
有点儿语无伦次。然后,有些抱歉把这些东西放在正文而不是作品相关里。因为,我很想知道有没有人在评论里提点儿意见。
小说的进度很慢,太拖了,故事架构地有些空泛,可是这些都没人说,或者,都不愿意说了。
再次抱歉把这些发在正文里,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嗯,因为抱歉自己做的事儿,所以这章过后再更五章,并且,以后进度会赶上来,争取完结这部小说,我不想当初的那个梦想,再一拖就是几年了。
等过几天就把这些文字删掉,只能正文。如果有人在看这本书,又不小心看到了这些文字,表示真诚道歉。
最后,因为有点儿强迫症,我打死都一定要补完四千字,字数只有三千九,感觉特别不开心。所以,会打很多字,表达内心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