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冲刺的速度往方诚然的车那跑。
他们四个在前头跑,后面越来越多的人拿着手机相机摄影机在后头追, 场景不亚于马拉松冲刺画面。
等车子开回二环路了,方诚然一路还颇不放心的不停看后面,瞅哪辆车都像是尾随者。
戚麟和林久光笑的停不下来, 江绝体力不算好, 已经累得在戚麟怀里睡着了。
路上江皇的一通电话打过来,表示西城他们家的别墅已经完全沦陷了,今晚江绝就睡戚家保证安全算了。
结果这临时过夜,直接变成了半个月的小住。
白凭和江皇都不在国内,一个去纽约确认绿幕的团队, 一个去了法国参加服装周活动,也压根不打算跟媒体们讲讲他们的浪漫婚姻史。
江绝这边能躲则躲,恰好戚麟天天蹲在家里写歌弹琴,索xing一起过了半个暑假——
戚家爸妈都忙得半年回一次家,房子里的保姆也非常识趣,干完活就回屋里追剧,去哪个房间都会提前敲门。
江绝还是心里不放心,怎么都不肯跟戚麟睡一个屋,后来戚麟半夜抱着枕头敲门嚎做噩梦了好可怕,还是心里一软给他开了门。
然后戚麟就一本满足的搂着人形抱枕睡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简直跟度蜜月似的。
戚麟上午练琴写谱,下午背台词熟戏,晚上自由活动。
江绝已经结束了话剧院的那几场演出,一般上午看书下午和他对台词。
小保姆干了四五天请假回乡下照顾婆婆,他们索xing就一起去买菜做饭。
这小区附近走十分钟就有家乐福,戚麟跟他戴着个口罩进去乱逛一通,基本上也就挑些水果蔬菜什么的,偶尔两个人会跟着菜谱尝试着炖个汤。
出于好奇,两人在附近的菜市场还买了几只牛蛙,试图带回去给烤箱开个光。
江绝胆子小,不敢碰那些会咕咕叫的活物。
他听说这种生物就算被扒了皮剁了脑袋都能活蹦乱跳,其实不太敢吃。
然而戚麟直接拿了根大头针,颇为熟练的手起针落完成双毁髓cāo作,刚才还试图挣扎的牛蛙直接软趴趴的瘫掉。
江绝这个时候一般都在旁边默默拌沙拉,心想会杀鸡的男人就是有魅力啊……
然后他们逛超市的画面果然就被拍到了。
刚好江烟止在国外正参加着展会,被一堆狗仔话筒怼脸。
“请问您是否知情江绝和戚麟私jiāo甚好?”
“请问江绝为什么没有回家住宿,反而一直和戚麟共同出入?”
“您介意自己的孩子可能有同xing恋倾向吗?!”
江烟止伸手把戳到她下巴的话筒给拨开,慢悠悠的开了口。
“他没办法回家睡觉,难道不是拜你们所赐吗?”
媒体们齐齐地沉默了几秒。
江烟止随手掏出了手机,把自家小区从大门口到地下车库到窗户底下的那些个蹲守的记者照片展示在镜头前:“眼熟吗?”
“但他为什么跟戚麟在一起呢?”有个女记者不依不饶的开口道:“您和白凭是否跟传闻一样,早已离婚多年,如今只是为了儿子造势才进行炒作?!”
江烟止忽然扬起了笑容。
她伸长了手接过那个女记者手中的话筒,不紧不慢道:“你如果跟这位秃头男记者舌吻一分钟,我就给你三十分钟做专访。”
旁边突然被cue的男记者鼻孔一紧,露出惶恐的神情来。
刚才还对准她的镜头瞬间齐齐对准那个女记者,各种镜头直接贴到了她的脸上。
那女记者下意识地看了眼根本不认识的同行,抬手想要挡住各种试图拍她的镜头,恼羞成怒道:“您在侵犯我基本的人权!您这样不道德!”
江烟止嗤笑一声,直接转身扬长而去。
另一头。
戚麟坐在三角钢琴前慢悠悠地弹着琴,弹一会儿就悄悄看一眼远处在低头看书的江绝。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连发梢都被染上淡金色的光。
再过几天,他们就要一起去剧组熟悉环境了。
江绝仿佛感觉到视线一般,抬起头来看向他。
“累了吗?”他下意识地问道:“我给你切个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