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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腺体还在T恤的圆领口处若隐若现。
    骆酒看了两秒,哑声警告:“…别蹭了。”
    这TM是什么品种的小葡萄?
    杀伤力这么大。
    好在宁荣来得很快。
    给池意用了Omega抑制剂和阻隔剂后,空气中的信息素不一会儿便消匿了下去。
    但池意的状态显然还是很不好,双眼紧闭,嘴唇也抿得紧紧,勉强与疼痛感抗衡着。
    骆酒拉过池意的一只胳膊,然后把他背了起来。
    夏天的衣料很薄,背上的灼热感叫骆酒绷紧了神经——
    体温这么高,烧傻了怎么办。
    “宁荣同学,回头我一定好好谢谢你。现在的话,能不能再麻烦帮我和池意请个假?他这个样子……我得带他去医院。”骆酒一直觉得自己爱憎分明,虽然吧这宁荣之前老粘着小葡萄,让他莫名感到不爽,但这次他帮了这么大一个忙,骆酒没理由不感激。
    宁荣刚从这一连串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略有些迟钝地回道:“没、没问题。我记得当时我分化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严重的。”
    北市三院分化科201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面积不大,但干净整洁,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来苏水味儿。深蓝的窗帘被尽数拉起,隔绝光线的同时也将外面的喧嚣一并抹去了。
    此时,就完诊的池意躺在病床上陷入了沉沉的昏睡状态,他的手背上还打着点滴,高悬的挂瓶就在床边。
    用分化科医生的话来讲就是,二次分化得晚,需要好好调理身体以及信息素分泌。医院这边已经将池意档案上的性别更改为了“Omega”,以后每月的今天就是发热期的开始,为期35天,每天都需要使用12次的Omega抑制剂和阻隔剂。
    只不过后面这些话都由骆酒代劳听了,池意一早便被送至病房挂水。
    昏睡状态的池意更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了,所以病房除了同性别的护士能进出换药、换点滴瓶外,其他人都不能进内,骆酒自然也被拦在了外面,只有等情况稳定了,才能进去。
    这项规定不仅是为了保护分化期的Omega,其实也是为了周围的Alpha们考虑,甜香的Omega信息素很容易会导致Alpha们易感期的提前到来。
    “嗡——!”
    骆酒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划开看去是叶雨萌发消息来了。
    叶雨萌:
    [意意他还好吗?哎呀,太叫人担心了,你说这么点大孩子,之前都是Beta,这突然二次分化成了Omega,我真有点儿担心他接受不了!意意又那么乖,心里有事也不愿意往外说,可急死我了!你爷爷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和骆汉成正赶着回来呢。]
    骆酒背靠着墙打字,神情不辨:
    [你也别太担心了,小葡萄有我看着呢,还不放心吗。]
    叶雨萌:
    [我还不知道你,不准再欺负你弟弟了,不然回来要你好看。]
    骆酒还没来得及回这句,旁边一个搭讪的声音响起,是一个身穿蓝白条纹病服的光头男人:“帅哥,游泳健身了解一下?各种格斗术培训班了解一下?”
    与此同时,一张印的五花八门的传单递到了骆酒面前。
    “双人报名还有八五折优惠哦,帅哥,机会难得啊,真的不考虑报一个吗?”
    分化期无疑是一个Omega最脆弱的时期,无论从身体、还是从精神层面来讲,高热、乏力、疼痛,没有哪一样不在摧残着池意的神经。他就像一株孤单的小玫瑰,开在遥远的星球上,无人问津,但却又渴望着谁能给他带来点安慰与鼓励。[1]
    一般来说,分化期的Omega都有父母在身边照料与陪伴。醒过来的池意在回想起医生对他宣判的诊断结果后,第一反应也是无比慌乱地想要寻求父母的帮助。
    柔软的头发汗津津地搭在耳边,面部也泛着不健康的白。池意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分化成Omega,难以接受倒说不上,只是对这个结果略有些手足无措罢了,以至于捏在手里的分化检测单小幅度得不停颤抖着。
    然而池建飞和付梦娆正在开课题组会,所以池意打过去的电话是他们的助理接的。助理非常抱歉地告诉他因为某个实验的显著值出了问题,他们正在逐个排查原始数据,不方便接听电话。
    如果数据有实体的话,池意特别想揍它一顿,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乖乖显著不好吗…
    好在又注射了一次抑制剂和阻隔剂后,池意渐渐能自我控制住信息素了,心里的慌乱无措感也减下去了很多——
    即使变成了Omega,他也还是池意呀,这点永远毋庸置疑。
    就是以后每个月的发热期麻烦了点,别的似乎跟他做Beta的时候,也没那么大区别。
    想通了这点后,池意又非常开心地蜷缩在被子里,把脸也盖上了,准备偷偷发会儿呆。
    但——
    骆酒偏不让他如意,把他的被子掀至腰部,再去没轻没重地捏他的脸:“真可以啊,小葡萄,又装睡?”
    池意伸手去抢被子,不服气道:“也没人规定不可以啊。”
    骆酒擒住他的两只手腕,“你哥哥我规定的行不行?我刚才和你说的事情你到底听见没。”
    池意根本没力气挣扎,只好干瞪他,“没听见。你撒不撒手。”
    骆酒原本弯腰站在床边的,听到这句威胁反而兴奋了,曲膝搭在床沿,另一空着的手则撑在池意的腰边,凌空看向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