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赛,那会她肯定早就跟南景离婚了,这么一个大好的刷脸引流的机会,她当然要抓住。
即便这两年她自己也攒了不少的资源,但日后没了南氏的帮忙,资源当然是多多益善。
于是施念念笑着道:“好啊,是哪款游戏,姚瑶会吗?我跟姚瑶学学。”
她这就是回应了傅承之前说的,有姚瑶这层关系在,他们这笔‘人情’交易就算是成了,之后就算是她和南景离了婚,也不会受到影响。
谁让傅承对姚瑶宝贝得紧呢?
而傅承是自立门户,受这庞大家族体系的影响不会那么大。
傅承会意,回道:“谢谢嫂子。”
“谢什么?”清冷的声线蓦地响起,一只手自身后过来,带着宣誓主权意味的揽住了施念念的腰。
熟悉的木质香袭来,是南景。
他站在楼梯口的时候就看见两人在谈话了,走近些他看见傅承的耳廓红了红,而施念念笑得明媚……刺眼。
他蹙眉走过去,两人似乎也没发现他的存在。
表弟和自己老婆聊得这么入神,让刚醒的南景很是不爽。
施念念非常反感南景的碰触,但当着傅承的面也不好发作,只是维持着笑脸跟傅承道了声,“我去趟洗手间。”
随后抬脚往一楼的洗手间走,全程没看南景一眼,也没搭理过南景一句。
印象里对南景一向温婉的施念念变得冷若冰霜,傅承骨干分明的食指抵了抵鼻梁上的眼镜,问道:“嫂子这是怎么了?”
南景眯眸一直看着施念念走远,漫不经心的回道:“跟我闹呢。”
脾气还不小。
少了南右华,两大家子人还是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午饭。
午饭过后,南骄和姚瑶一见如故,两个人都围着施念念叽叽喳喳个不停。
在年轻女孩中,易筱蔚明显就是个被孤立的存在,她多次想加入进去,都被南骄不留情面的打断。
女生之间的关系敏感得很,姚瑶虽然有些‘傻白甜’,但很快就意识到了施念念和易筱蔚的敌对关系,她当然是坚定的站在自己的‘偶像’这边!
达成共识后,南骄和姚瑶立刻就把三人这艘‘友谊的小船’升级成了‘豪华巨轮’。
姑嫂姐妹花,永远不分家!
施念念:……
为了避开张琴的唠叨,南骄提议让厨房给她们准备点心下午茶,送她房里去,三人直接去她房里玩。
姚瑶点头附议,这个决定好得不能再好了!
于是施念念就这样被南骄和姚瑶一人挽住一个手臂,夹在中间的,拉上了楼。
扶额,她怎么有种,当上了‘孩子王’的感觉?
施念念很明白,因为南骄和姚瑶是被宠爱长大的孩子,才能这般‘幼稚’。
有恃方能无恐。
但她真的很感谢她们,让她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感到丝丝温暖。
姚瑶最后被傅承嫌弃拎走的时候,一直恋恋不舍的盯着施念念,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拥抱了她一下,最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还不到晚饭的点,施念念和南骄一起去了看了看南右华,然后发现手机电量不足,打算回房间充电。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施念念一碰就开了。
是之前南景下楼时没关门么?
施念念猜测着进了屋子,却被沙发区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南景就坐在沙发上,安静如山,他没有开灯,傍晚昏暗的光线从阳台洒落进来。
逆光里,他脸上的神色模糊不清。
他似乎已经在那坐了很久,久到和沙发快融为一体般的寂静。
施念念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不知道他这是闹得哪一出,也不打算像以前一样去哄他开心。
沉默的对峙中,是南景先开了口:“为什么要吃避孕药?”
哦。
看来下午张琴找他了。
也好,反正早上就说了,等他睡醒,就谈离婚的事。
现在就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捉急,离婚已经安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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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施念念不疾不徐的走过去, 在南景对面落座,道:“南景, 你明知故问。”
南景冷峻着一张脸,眉头紧蹙,周遭的气压又降了降。
施念念半分惧怕也没有,不避不躲,反而一派轻松,悠悠的开口:“还能为什么,不想生孩子呗。”
他这么聪明,不是早就接收到她的暗示了吗?
南景背对阳台处在逆光里,而施念念正对阳台,光线都落在她冷艳的脸上。
南景的目光如炬,将她脸上每一分表情都收入眼底,薄唇张了张,“私人飞机已经过户在你名下,岛屿和金矿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弄好的, 我说了, 有什么条件, 你可以提。”
当南景从张琴那得知这件事时, 他先是诧异, 随后便是生气与恼火。
她今天的冷漠可以说是因为易筱蔚而闹情绪, 可不想生孩子至少和易筱蔚无关。
春节期间因为她处在生理期,他并没有碰过她,唯一没做措施的需要她吃药的,只有之前十二月的那两回。
这个药很伤身体,她不清楚?
简直胡闹。
闻声,施念念却忽然扬唇笑了, “南景啊,你可真爱谈条件,让我签器官捐赠协议时谈,让我和你结婚时谈,现在要生孩子,一样靠谈条件,那你这回准备合同协议了吗?”
“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律师准备。”
“只是可惜,这一次,你满足不了前提条件,我们谈不了。”
“什么前提条件?”
施念念修长的腿交叠,右手搁置在腿上,左手放在沙发扶手上,她下巴微仰,眼里的傲慢和嘲讽和两年前南景看她时,如出一辙,她今日悉数还回去,“我不是不想生孩子,准确的说,我是不想和你生孩子。”
南景:……?
“所以,什么条件都是白搭。”
“……”
“想要孩子,找别人去生吧,楼下不就住着位易小姐吗?”施念念双眼转了转,似是在回忆,随后接着道:“易小姐样貌出众,品性端庄,是一名体面的大提琴演奏家,她和你们南家门当户对,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爸的心脏,你们早就订婚了。”
南景下颌线紧绷,眼眸眯了眯,已经是山雨欲来的迫人,沉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南太太。”
南太太。
又来了,这两年他但凡对她的言行有任何不悦和不满,就用这三个字来压她。
只是从昨晚南右华倒下开始,从他让她回房留下易筱蔚开始,从张琴跑过来折辱她开始,她这个‘南太太’就到期了。
今早醒过来,她已经是施念念。
也真要感谢这两年和他的相处,让她现在的心理素质极好,气场再强大的人,也干扰不到她。
“我知道啊。”施念念无畏的笑,回道:“这些话,都是你妈昨天跟我说的,怎么,她跟你说我吃避孕药时,没把和我的对话说全吗?”
她就是介意昨天张琴的话,她凭什么要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不去提起?
施念念又道:“哦,以后你也别用‘南太太’来称呼我,我受不起,你妈昨晚就来提醒我了,爷爷要走了,我和你的婚姻到头了。”
可听到这里,南景周身的气压就缓和了些许,他非常讨厌不明所以不受掌控的情绪。
之前他不懂施念念的情绪点在哪里,而现在想明白了,她是因为张琴说了过分的话在委屈。
于是南景开口,语气已不自觉温和了很多,“你不用在意她的话……”我会去跟她沟通。
可南景没能说完,就被施念念的冷笑打断。
切肤之痛,只有切谁的肤,谁才痛。
所以,他才能轻飘飘的说一句‘不用在意’,反正被折辱的人又不是他。
多说无益,施念念切入主题,道:“你现在也睡醒了,我们来谈谈离婚的事吧。”
南景刚刚舒展些许的脸,又是乌云密布。
施念念:“无论是器官捐赠还是结婚和后来你想要孩子,都是你占主动权,离婚这件事,换我来吧。”
南景太阳穴突突的疼,“我不喜欢女人作,更不喜欢张口闭口拿‘离婚、分手’当做威胁的女人,施念念,见好就收,适可而止。”
末尾的八个字,他咬字极重,满满都是警告的意味。
他觉得自己今日对她,已是耐心极好。
“南景,你的自恋是遗传自张女士吗?”施念念亦是一脸严肃,“两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过了,等爷爷去世了,就离婚。”
“爷爷还活着。”
“是,正因为爷爷还活着,你们母子却堂而皇之把易筱蔚接进了家,无论是从法律还是道德的角度,都不妥当吧?既然如此,我要求提前办理离婚,也合情合理吧?在爷爷离世前,离婚的事情你我知晓就可以,哦,当然也可以告知张女士和易小姐,免得他们再挨个来找我谈话了。复工之前的日子,我只想陪着爷爷,等到民政局开门,我们就去领离婚证,一切就按我们两年前签的协议办,私人飞机我会再过户给你,无论是岛屿还是金矿、钻石矿,你留着送给将来的‘南太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