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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绵绵忙摇头,又略微低下视线,讪笑了两声,“那个,念渔,我,我真的很对不起,其实,是我自己没有跟她提要回来……”
    闻言念渔火了,起身上去就要拉白绵绵,手却被齐鸣拉住。
    齐鸣有点困惑地看着念渔,她觉得念渔对白绵绵的关心和在意是不是太超过了一点?
    “你放开。”念渔甩开齐鸣的手,齐鸣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微微怔住。
    念渔把白绵绵拉起来,生气道:“好你个兔子精,光记得你徒弟了是不是?当初你化形,是谁救你回来,是谁跟你相处了两百年,你现在就光记得跟她浓情蜜意,已经完全把我忘了是不是?”
    事情当然不是念渔说的这样。白绵绵也很重视念渔,但是,之前那种情势,她一度绝望至极,又怎么生得出别的心思。
    但是,到底是她的错,白绵绵被念渔揪着脖领,一脸歉意地看着她,嗫嚅道:“念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总之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对不起。”
    念渔望着眼前白绵绵抬眼跟她认错的样子,忍不住有点心软,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仍旧攥着白绵绵的脖领。
    白绵绵有点轻微地不能呼吸,确认了一下念渔脸上的神情,小心翼翼握住念渔的手腕,想让她松开一些。
    可是念渔却还是没有松的意思,只抿着嘴、直直地看着她,样子生气中带点埋怨,看上去很是执拗。
    白绵绵下意识松开念渔的手腕,转而去扯念渔的衣角,又去抱念渔的胳膊,“我真的错了,念渔,你别生气了。”
    以前每次念渔生气,白绵绵都是这样来哄念渔开心,这已经成为白绵绵条件反射般的动作,而念渔的条件反射是,白绵绵一这样做,她就忍不住想要原谅她。
    眼下,两人站得很近,念渔跟白绵绵个头差不多,白绵绵伸手抱着念渔揪着她领子的胳膊,看起来简直亲密极了,齐鸣只觉一阵刺目。
    念渔皱着眉毛,动动嘴唇,视线从白绵绵脸上一扫而过,样子有些犹豫,似乎想说点什么。
    这时,忽然一股力量抵着她肩膀,用力把她们分开。
    念渔一时没作防备,险些被推了个踉跄,她看向一脸不爽的齐鸣,“你有病啊?”
    说完念渔又要把齐鸣拨到一边去,齐鸣反握住她的手,看看白绵绵,又看看她,“我是有病,有病地喜欢你。你呢?”
    念渔没想到她忽然当着白绵绵说这种话,尴尬之下连忙道:“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齐鸣笑笑,什么都不说,径自从原地消失。
    念渔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有点懊恼,但没有追上去。
    白绵绵看看她,“齐鸣她好像生气了哎,你不去跟她说说吗?”
    念渔烦地在桌边坐下,“不用管她。”
    “你跟齐鸣,你们怎么突然在一起了?”
    “谁跟她在一起了?”
    白绵绵顿了顿,“可是刚刚我明明看见你们……”
    “那是意外!”念渔提高音量道。
    白绵绵撇撇嘴,明明就因为齐鸣走了而一副很心烦的样子么,她们肯定有点什么关系,才不是意外。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刚刚搂你胳膊,她才生气?”白绵绵忽然明白了齐鸣的感受。那时候她看到吟玥仙子跟贺离在房间里靠得那么近,她也难受得要命,齐鸣喜欢念渔,自然也会吃劲。
    不过,她又不喜欢念渔,齐鸣有必要吃她的醋吗?
    “什么啊,我们是朋友啊,我们不是都一直都那样,有什么奇怪,是她自己怪里怪气。”念渔显然跟她看法相同。
    不说她跟齐鸣还没有确定什么关系,就算真的确定了,连个朋友都不能有么?她跟白绵绵可是几百年的朋友。
    她们又没做什么事,是齐鸣自己奇怪。
    “那……念渔,你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白绵绵拿了一个很精致的玉雕小猫出来。玉雕倒没什么稀奇,难得的是那玉质晶黄莹润,特地切合了橘猫的毛色,又完全比着念渔的原形来做,看得出来,绝对是花了一番工夫的。
    念渔瞅了那个缩小版的自己一眼,有点松动,“我考虑一下。”
    白绵绵又伸出三根手指比在脸旁边,“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回来小青山的!”
    说着,白绵绵又给念渔沏茶,有模有样地递给她,嘴上捧道:“猫大人,请喝茶。”
    念渔忍不住笑了一下,把那玉雕小橘猫收进袖子,总算决定翻过这一篇,接过了白绵绵手上的茶。
    她看向白绵绵,再掩饰不住关心地问道:“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会忽然到天宫去?你没受什么伤吧,过得还好吗?”
    白绵绵挑着重点给念渔讲了一遍,讲到两个人终于心意相通这里,她想起那个她要问的问题。
    “对了念渔,你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吗?贺离说,要我跟她成亲。”
    念渔听了刚刚那一大通讲述,只觉得贺离把白绵绵拐到了天宫去。她本来就跟贺离不太对付,现下自然更不能让贺离如了意,“哦,成亲就是,你以后只许待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准再去。只能待在房间里等贺离回来。”
    虽然她也不确定成亲是个什么事儿,但只要能把这个事儿给坏了就行。她太了解白绵绵了,不让白绵绵四处晃悠瞧新鲜,那简直是白绵绵眼里最残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