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看你的伤势,这很不规矩吗?”
这才明白贺离的行为,“腾”地一下,白绵绵感觉自己像被烧熟的虾子,浑身窘得简直要冒出热气。
面前的贺离“反唇相讥”,“你怎么整天都在想这种事?”
她一边说,站着的身体还微微前倾往白绵绵面前靠,白绵绵不停地往后让,最后终于一下子仰面倒在床上。
贺离紧随她的动作,身体跟着覆下去,撑在白绵绵上方,一边一瞬不瞬地看她,一边道:“你就只剩下这种事可想吗?”
白绵绵被她堵得无话可说,侧着头,双手反抓着被子,心里尴尬万分。
“那我不做点什么,你岂不是很失望?”
听到这句话,白绵绵猛地转过来看她,于是接收到贺离一瞬间染上兴味的目光,那意思似乎是——你果然很期待。
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流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白绵绵心头。
她望着贺离,刹那间,竟然真的生出念头要拉下贺离,让她像之前那样触碰她,甚至,她双手有些不由自主地想去挂上贺离的脖颈。
反抓着被子的手松了松,白绵绵的手刚动了下,眼前贺离忽然轻笑一声,白绵绵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立刻飞到了天边。
她一边懊恼自己怎么真的变成贺离说的这样,一边红着脸推开贺离,坐起身。
“好了好了,不就是看伤势吗,你看吧。”白绵绵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闭上眼,就要把衣裳微微褪下。
手却被忽然按住,白绵绵睁开眼,贺离望着她道:“我来。”
不懂她为什么一副认真得甚至似乎有些虔诚的样子,白绵绵虽然不好意思,但是想着不过是看一下后脖颈而已,她还是任贺离接管了她的衣裳。
于是,贺离一边看着她,一边慢慢脱下了她外面的衣裳。
其实本来只要褪到肩膀的地方就可以,但贺离显然是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帮白绵绵脱衣裳的动作有意放得很慢,又故意延长,似乎是要多享受一下这种时刻。
说是为了看伤势,可是眼下气氛这样安静,白绵绵的眼睛眨个不停,脸也红扑扑的,不自觉地,贺离的手脱离了预想的轨道,伸向白绵绵腰侧中衣的系带。
白绵绵忍着满心的尴尬许久,贺离始终没做“正事”,反而一副魔怔的样子,整个脱下她的外衣,手还伸到她腰侧开始解她里面的衣裳。
那系带解起来并没什么难度,贺离一下子就要抽开,白绵绵却忽然推了她一下,“你不要告诉我,你想让我把中衣也脱下来。”
中衣本就是穿在里面的衣裳,能让贺离看到她穿着中衣的样子,已经算是极为亲密,但再脱下中衣,那就连亲密一词都不足够解释了。
贺离被她一推,瞬间回神,手指曲了曲。
然而,终究是不甘心。
她一狠心,装作没听见白绵绵的话,直接把那系带解开就要顺势拉开白绵绵的衣裳。
这么多年来,她就只看过白绵绵背对着她、微露肩头的样子,其他的,她什么都没看到过。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趁今日这个机会,让白绵绵彻底属于她。
白绵绵察觉她动向,连忙两只手按紧了腰侧的系带处,不想给贺离可趁之机。
她以为她已经严防死守,然而,在贺离眼里,她的防备却有太多漏洞。
贺离伸手就去拉她前襟的交领,白绵绵又连忙去按住那里,于是系带处又松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绵绵干脆以进为退,伸手一下子拽住贺离的衣领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磨着牙道:“你不要太过分!”
四目相对,贺离的目光从白绵绵晶亮、隐约闪着生动情绪的眸子看向她唇侧,刚要再往下看,白绵绵又把她的衣领攥得更紧了一些,“你,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贺离的态度终于认真了一点,“生气会怎么样?”
白绵绵瞪了她一眼,起身系好衣带就要走,“不想跟你说了。”
贺离从后面拉住她的手,“生气就不理人?”
白绵绵用力甩她的手,“反正你又不在乎。”
贺离瞧她脸红到耳根,像是非常羞恼,真要生气的样子,终于收起那些念头,拉着她几步走到桌边,“我看一下你的伤。”
又来?!白绵绵听罢就要起身,“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
贺离难得露出点窘迫,她也没想到她会忽然起那种念头。
“这次是真的。”
白绵绵瞪了她一眼,狐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确认她神情中再没有那些别样的意味,这才再度妥协。
“你自己来吧,肩膀的地方褪下点。”
这次贺离不敢再自己上手,她碰上白绵绵的衣裳,就有种停不下来、想把它们一件件都除掉的冲动。
白绵绵感觉了一下,自己感到不适的地方在后脖颈下面一点的背部。像现在这样衣带系得紧紧的,确实不太方便。
于是她松了松系带,然后把后颈那处的衣裳往后拉了点。
“好了。”
贺离这才转过身。见那背上的伤痕并不重,她放心了一点。
外伤还没到需要上药的地步,至于内里,吃丹药调养几日即可。
贺离正要拿丹药,忽然白绵绵问:“难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