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司墨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周敏拉住了云袖,“相公,我为你束发吧!”
帝司墨有些意外的转头,毕竟,他都将自己收拾好了,还用什么束发,再加上,束发是人间的做法,在仙界,他们都是半扎半放,很随意,也很少有仙人有这个闲情来束发。
在帝司墨疑惑中,他被周敏带到了妆奁前就坐,周敏拿起檀木梳,站在他身后一下一下细致又轻柔地替他将发丝全部束起,从空间中拿出曾经在人间他最常戴的白玉冠,将其为他带上。
帝司墨看着镜子中头戴白玉冠的人,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那是人间他的模样,居然在此时,莫名的和他重合了,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人间,他为王,她为后的感觉。
周敏站在他身后,看着镜子中的人,少了一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多了一丝雅致风流,再从空间之中,拿出一套深紫衣衫,“相公,换这件吧!这是我亲手做的。”
帝司墨看着周敏手中白云银丝,深紫长袍的衣衫时,微微有些愣神,“你,做的?!”
“嗯,你三十七岁生辰时,我想送你的衣服,还有……”一支舞。
周敏突然没有再说,而是双眼期待的看着帝司墨,但是,在周敏说出这是三十七岁生辰礼物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那一晚他站在窗前看着那一群人在他眼中将周敏掳走的情景,不由得,帝司墨的心,突然轻轻的滞色的一下。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对周敏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他此时所有的拒绝都无法出口,虽然,他偏爱白色,也只钟爱白色,但是此时看着周敏手中的锦袍,所有的拒绝似乎变得难以开口。
“相公在人间的时候,就总是喜欢一身白,就连上朝的一副也是白色,虽然穿着白色的相公很高洁神圣,但是,却总让我有种难以接近的感觉,而且,我觉得,相公穿上其他颜色的衣服一定别有一番风味,所以,在你马上就要生辰的时候,我就自作主张的为你制作了这一件锦袍。”
周敏神情期待的看着坐在面前的男人,帝司墨看着面前之人,呢喃,“为何为我制衣?宫中本就有制衣局,有专人裁制,那时,你贵为皇后,这一切,本不是你该做之事,而且,我记得,你从不喜女红。”
不甘的原配(二十八)
“你,你还记得?!”周敏有些惊讶帝司墨居然记得她不喜欢女红这一件事。
帝司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了千年了依旧还记得这件事,到不是他有意去记,而是,他的记忆真的很好,对于知道的事情,看过的东西,他很难忘记而已。
如自然储存一般,不碰触就不会想起,一旦碰触了,就会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很多东西。
“嗯。”帝司墨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就只能简单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句。
但这一句回应,却让周敏的心泛起了微甜,“我是不喜女红,但不喜不代表不会。而且,为自己所爱之人裁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看着自己的心意穿在自己爱的人身上,比什么都幸福。对于男人来说,那可能只是一件衣服,但对于女人来说,那一针一线都倾注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无尽的深情和眷恋。”
周敏蹲下,跪坐在帝司墨脚边,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青丝落地,随着周敏的动作也跟着散落在脸颊,“而且,我从来不觉的我是皇后,我一直当自己是你的妻子,只是妻子。”
帝司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将脸轻轻搁在自己腿上显得恬静的周敏时,她脸颊边随清风调皮的发丝不只遮住了她的侧脸,更微微扰乱了他的双眼。
手,不由自主的将她脸颊边的发丝轻捋,“人间情爱不过过眼云烟,太深陷只会耽误你的修行。”
周敏的身体微微一滞,嘴边的笑容也显得的有些僵硬和略带苍白,但转眼即逝,坐直,抬头,四目相望,他清冷,她灼热,他微带沉思,她眼中狡黠,他的手从她的发中穿过,指尖带起微凉,周敏看着自己发丝中他白玉手指的穿梭,微微一笑,“可是,我们说好了,千年夫妻。相公,这千年,请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爱我,或者让我好好爱你,千年后,一切都将回归正途,现在,我们不该说千年之后的事情哦。”
周敏的话,让帝司墨神情微微一顿,似是察觉自己的失态,帝司墨起身,顺手想要拿起周敏手中的衣衫,准备自己换上的时候,却被周敏身体微微一偏而躲过,帝司墨站着低头看向至今还坐在自己脚边的红衣女人不解的望向她。
周敏柔柔起身,却笑得妩媚似水,“我为相公穿上。”
‘唰!’一抖衣衫,紫衣华美,尊贵孤傲,白云银线,清冷傲然,周敏手脚伶俐的为其穿戴好,白玉冠,紫衣翩翩,锦带束腰,银线锈白云,阳光下的帝司墨没有了无欲无求的冷漠和漠然,到是多了一丝隐隐的王者尊贵,以及公子无双的芝兰玉